自那天起,顧優(yōu)就再沒見過沈厭。
他這個人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沒有絲毫蹤影。
而劉云海和班內(nèi)同學的態(tài)度都是滿不滿意在乎,似是習慣了他這個樣。
倒有些時候,劉云海上課時,會下意識的一樣看向沈厭的座位,又搖搖頭嘆氣。
顧優(yōu)這幾天一直專心學習,沒有心思去管他有沒有來上課。
某個自習課,前桌的倆個親兄弟,在竊竊私語。
顧優(yōu)在寫數(shù)學卷子,偶然聽到了沈厭的名字。
閆杰:“哥,你說,厭爺什么時候會來?”
閆卓看他一眼:“我又不知道?!?p> 閆杰:“……”
“誒,哥,那你說,他這次又去哪玩了?。俊?p> 閆卓回他一個假笑:“自己想去?!?p> 顧優(yōu)不是愛八卦的性格,但還是沒忍住,問了句:“沈厭經(jīng)常逃課?”
閆杰立馬回頭:“是啊,是啊,他經(jīng)常這樣。”
興奮得不行。
顧優(yōu)額了聲。
閆杰似是對沈厭這個人很有興趣,一直和顧優(yōu)說沈厭的事兒。
就是個話嘮。
顧優(yōu)繼續(xù)做著卷子,只是敷衍的嗯了幾聲。
偏偏閆杰還看不出來,一直在那叭叭。
一旁的閆卓一臉無語。
過了會兒,閆卓突然拍了拍閆杰:“別說了,別說了,老劉來了。”
閆杰立馬回頭,裝作在寫作業(yè)。
門口。
劉云海正笑瞇瞇的走進來,站在講臺上,咳了聲:“顧同學,你跟我出來一下?!?p> 顧優(yōu)起來走了出去。
外面天氣不再是艷陽高照,陰沉沉的。
劉云海:“顧同學啊,你這幾天有沒有看見沈厭???”
顧優(yōu):“沒有?!?p> 劉云海又問了句:“回家有沒有看見?”
顧優(yōu)嗯了聲。
他搖了搖頭:“行吧,你先回去吧。”
顧優(yōu)點點頭。
————
夜晚。
烏云密布,周遭沒有一晴朗和光亮,狂風怒嚎,電閃雷鳴,不一會兒,噼里啪啦的雨珠砸下來。
雨滴順著玻璃緩緩滑落,形成一條條雨線。
窗外的雨聲越來越大。
“啪!”的一聲,教室里的燈棒盡數(shù)熄滅,頓時陷入片黑暗之中。
運作的風扇、空調也都停下一陣躁意襲來。
“哦————”
“太好了!不用上課了!”
“停電萬歲?。?!”
學生們立刻吵鬧起來,拍桌高聲歡呼,后排有幾個男同學都直接踩著椅子站了起來。
“安靜!同學們!”劉云海用戒尺拍了拍講桌。
“大家別慌,我出去看看?!闭Z畢,劉云海走出教室。
安靜的教室又立刻恢復菜市場,七嘴八舌的開始說話。
嘈雜混亂無比。
“誒,回家打王者,五排哈?!?p> “OKOK?!?p> “我靠,我還準備洗澡呢?!?p> “糟了,衣服完蛋了?!?p> 相反,顧優(yōu)這里異常的安靜。
她只好從桌肚里拿出手電筒,畢竟之前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正好以備不時之需。
只是不太方便。
過了會兒,劉云?;貋恚驹谥v臺上說:“因為天氣原因,學校決定讓你們提前放學,大家一定要有序出教室,不要擁擠,不要擁擠!”
語畢,學生們都開始收拾東西,在劉云海的強烈要求下,井然有序的出了教室。
樓道間,擠得不行,你推一下我推一下,水泄不通。
下個樓估計都得十分鐘那樣兒。
顧優(yōu)下來之后,本來想拿傘的,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傘可能忘在公交車上了。
雨勢不減,形成一道巨大的雨幕,像湍急的瀑布直沖河底。
顧優(yōu)決定沖進雨中,密密麻麻的雨一顆顆砸在身上,像別人的拳頭一拳拳捶在你身上,力道不大,但多了就會很煩。
雨珠瞬間浸濕了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又濕又黏。
落到地面上的雨珠,很快速匯集成小水洼,深深淺淺,迸濺的水花噴灑在褲腿上,鞋面也被濺上些泥點。
顧優(yōu)絲毫不在意。
終于跑到公交站,但她卻已經(jīng)被淋成了一只‘落湯雞’。
顧優(yōu)坐在椅子上,不時的往手里吹氣。
她體質偏寒,比較怕冷。
恰時一陣略帶躁意的風吹來,涼意直竄全身,忍不住讓人瑟縮。
顧優(yōu)打了個噴嚏。
太冷了。
而且公交車這會兒還不該發(fā)車。
還要等一會兒。
過了會兒,公交車來了,顧優(yōu)跑了過去。
公交車內(nèi)開著空調,冷氣不時的冒出來,顧優(yōu)身體顫了顫。
她靠著椅背,看著窗外,基本上沒什么人和車輛在街上穿行。
冷冷清清的。
明天找個時間去找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