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伴隨著鐘聲,第六輪的比試開始了。
王憲也在萬眾矚目的目光之中登場了,一襲青衫在風中搖擺,臉色平靜的看著他對面的對手。
不僅僅是楊文軒與葉晨對他感興趣,所有的院內(nèi)弟子對王憲都十分的好奇,王憲能名列四大天才之一卻甚少出手,因此許多人對他都好奇無比,也隱隱的有些不服氣。
“藥閣,王憲。”
王憲看著對面的對手,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聲音平淡之極,似乎并未將這一場比試放在心上一般。
而他對面的對手似乎被他這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激怒了一般,漲紅著臉,卻又難以發(fā)作,萬般怒氣最終化為一聲怒喝道:“刀閣,付月!”
付月抬起手中的長刀遙指著王憲,卻是一柄偃月刀,他看著漫不經(jīng)心的王憲咬著牙說道:“倒是要領(lǐng)教王師兄的高招?!?p> 王憲的這般態(tài)度讓付月感覺到自己被小覷了,甚至是被無視了,他瞪著雙眼看著王憲,只等一聲鐘響,他便要沖上去。
高臺之上,凌安環(huán)顧著場上參賽的一眾弟子們,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這些弟子可都是書院的未來。
他的目光緩緩的落在王憲身上,他看著王憲說道:“麻老鬼,這次竟然舍得派你的寶貝弟子過來參賽,就不怕有所損失。”
藥閣在書院中的地位特殊,畢竟靈草靈丹是習武路上不可或缺的東西,因此藥閣的弟子金貴得很,向來也不屑參加門內(nèi)的比試。
麻鴻雪輕撫著花白的胡須瞪了凌安一眼說道:“怎地,我藥閣弟子還不能參加大賽了?”
凌安哈哈笑著道:“參加倒是能參加,只不過以老鬼你的性子,竟然舍得讓你的寶貝弟子參賽,難得啊?!?p> 對于王憲這個弟子,他也有所了解,據(jù)說是藥閣不出世的天才,煉丹煉藥武學一樣不曾落下,平日里麻鴻雪對他可是寶貝的緊。
麻鴻雪看著臺上的王憲,一臉欣慰的說道:“這小子算挺不錯的,最近藥神訣有所小成,想出來歷練歷練?!?p> 諸葛津聞言有些酸溜溜的說道:“哼,你這老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么有天資的弟子到你嘴里卻成了還不錯。”
麻鴻雪斜藐了一眼諸葛津,淡淡的說道:“諸葛,少在這酸溜溜的,有本事你去找一個啊?!?p> 陣法閣近年來人才凋零,沒有什么太出彩的年輕弟子,這也跟學習陣法門檻太高的原因有關(guān)系,當然,盡管如此,依然還是沒有人敢小覷陣法閣。
諸葛津聞言郁悶的回懟道:“你以為我不想找嗎,若不是那小子被納入了中峰,不然咱弟子可比你這王憲強多了?!?p> 諸葛津說完后瞟了一眼凌安,凌安見狀無奈的笑著說道:“諸葛,你看我也沒用啊,又不是我搶你弟子?!?p> “哼!”
諸葛津哼了一聲別過頭去,獨自在那里生悶氣。
凌安又好氣又好笑,卻也有些無可奈何,陣法閣的弟子確實是可遇而不可求。
他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麻鴻雪道:“麻老鬼,你就別刺激他了?!?p> 麻鴻雪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可沒有刺激他!”
凌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轉(zhuǎn)移話題道:“你這弟子據(jù)說習得了藥神訣,這部醫(yī)經(jīng)已在你藥閣塵封了許久,不知有何神秘之處。”
凌安這話一出,周圍幾個長老的耳朵都動了動,顯然也是對這部醫(yī)經(jīng)挺感興趣。據(jù)說這部醫(yī)經(jīng)在藥閣塵封已久,少有人悟透。
麻鴻雪看著臺下的弟子嘆道:“這部醫(yī)經(jīng)博大精深,小徒已只是悟得其皮毛而已。修習此經(jīng)后,小徒似乎能溝通百草,知其習性、藥性?!?p> 凌安聞言訝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般神奇?”
麻鴻雪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不僅如此,此經(jīng)似乎能夠通過百草助其修行?!?p> 上官芷珊在一盤出聲說道:“這,大家不都能通過百草來修行嗎?”
麻鴻雪搖頭道:“不是通過服用,而是能汲取百草靈氣來壯大自身真氣,當真是神妙異常。”
眾人訝然,竟然還有這等神奇的功法存在,靈藥靈草在大家看來一般都是通過直接服用或者煉制成丹藥來提升修為,沒想到卻還有功法能夠直接汲取其靈氣。
凌安不由得贊嘆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凌安的贊嘆引起了眾人的共鳴,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咚......”
此時臺下鐘聲響起,第六輪的比試正式開始了。
鐘聲剛畢,付月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向了王憲,偃月刀在托在其身后,刀刃與地板摩擦蹦出陣陣火花,竟是一上來便使出了一手拖刀。
當付月即將到達王憲身前時身形摹地一頓,隨后右手舞動,偃月刀在半空從劃出一道長長的軌跡朝著王憲襲去。
王憲靜靜的看著偃月刀朝著自己襲來,緩緩的抬起了他的右手,在偃月刀即將襲來之際輕輕一彈。
“叮!”
伴隨著一陣金戈之聲,場上摹地席卷起一陣狂風,狂風吹的二人衣襟獵獵作響。
付月只感覺到偃月刀之上傳來一股巨力,順著刀尖一路蔓延至掌心,猝不及防之下偃月刀險些從手中飛出。
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酥麻之感,付月臉色難看,他知道,自己小覷了這王憲,正欲飄身后退之時卻發(fā)現(xiàn)雙手雙腳已不受自己控制。
王憲則是臉色平靜的站在刀尖之下默默的看著他,感受到王憲的目光,付月不由得心底一寒,卻是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待到狂風散盡,場上出現(xiàn)了詭異的一幕。
付月高舉著偃月刀站在王憲的面前,而偃月刀的刀尖里王憲的脖頸僅一個拳頭的距離,只需要輕輕一用力便能在王憲的脖頸之上來上一刀。
而王憲則是靜靜的站在付月的面前,面對著刀鋒毫不畏懼的與付月進行對視,兩人就這般僵在了原地。
良久,付月喉嚨滾動,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我認輸!”
付月話音剛落,臺下一片嘩然,在他們看來,付月明明是占據(jù)上風,卻是突然認輸,不合情理。
面對著臺下的一片質(zhì)疑,付月則是有苦難言,此時他依然感覺自己難以動蕩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憲緩緩的轉(zhuǎn)身走下擂臺。
在王憲走下擂臺之時,付月感覺到自己能動了,瞬間收回偃月刀,看了一眼走下擂臺的王憲,隨后默不作聲的轉(zhuǎn)身離開了擂臺,倒提著長刀的手甚至在微微的顫抖,他感覺到了王憲的可怕。
觀眾席上,葉晨看著離開的兩人,轉(zhuǎn)頭對著楊文軒說道:“師弟,你看明白了嗎?”
楊文軒緩緩的點了點頭,臉色凝重的說道:“好一手飛針定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