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顏不知道,在她離去的這一段時間中,有人即將抹掉她的字,還要為她冠了新的字“素良”。
她只是像是預(yù)示到了什么似的,不停的打噴嚏,成瀾還以為她感染了風(fēng)寒要將身上的風(fēng)衣借給她披上。
“成瀾姐,我沒有事兒,別擔(dān)心?!毙翌伩创┝怂男氖拢骸澳氵€是先告訴我阿九到底怎么了?!?p> 但成瀾不由分說,先把幸顏的小身子用風(fēng)衣罩起來,才回答她:“是比武的事。成樞說,經(jīng)多輪比試后有南寺派掌門長慈大師,青陰派陳左酒,東極派掌門祝祁祝掌門連勝兩局,長慈大叔說后輩青出于藍(lán),且無心角逐武林盟主,便退出了。只剩下幸梄公子,陳左酒,祝掌門三人。”
幸顏道:“三人選一人,又有何難?”
“按理來說是的。但三人斗到一半,祝掌門便占了下風(fēng),到后面,陳左酒和幸梄公子二人都還未分出勝負(fù),祝掌門便先敗了。”
“不會吧?那可是東極掌門!”幸顏大驚。
“是的!在座人都十分意外。但東極掌門確實也說了緣由,他的穴道一直在被頻頻封住,他只得分出心神來用內(nèi)力破開,因知曉幸梄公子會醫(yī)術(shù),便指著公子說他是元兇。”
“阿九這么聰明,怎么可能做這么笨的事兒!”幸顏立刻否認(rèn)。以她對幸梄的了解,這種事幸梄會做,但絕不會做的這么簡單。讓旁人一眼便看穿,那還不如不做。
“屬下自然是信幸梄公子的?!背蔀懘盍艘痪?。
“總之,咱們先去看看?!毙翌伡涌炝瞬椒?,朝通天堂奔去。
待她二人到達(dá)校場時,便見臺上十幾個人圍著幸梄,祝祁,陳左酒三人。
細(xì)問才知那些圍著的人都是各派掌門及其弟子,在臺上敗了后也未下來,就想在臺上看三人比武的。
而幸梄,祝祁二人口舌對峙已久,互不相讓,各自有理。
他們都底氣十足,聲傳四方。
幸梄說如果是自己做的,便不會多說自己會醫(yī)術(shù)了。
祝祁反駁他是在反其道而行之。
幸梄又說這石子打在穴位上留下的印記一看就是從同一個方向扔的,他自己身在打斗中又如何做到。
而祝祁只把他的話當(dāng)鬼話,說他武藝高強(qiáng),又懂醫(yī)術(shù),又怎能不能做到。
于是,這一來一往的幸梄也沒了耐心,正欲發(fā)作便瞧見幸顏從臺下走了上來,當(dāng)即將話咽了下去。
好,就讓顏顏來為我證明!
他心想。
全然忘了自己的胞姐根本不是習(xí)武之人。
“鄰足公子?!北娙艘娋従彾鴣淼男翌?,連忙抱拳恭敬道。
其中東方浪上前了一步,多說了一句:“鄰足公子不會又是來為自己的胞弟開脫的吧?”
這話里有話,帶著些諷刺的味道。
但是幸顏不在乎。
“是啊,他是本公子的胞弟,被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誤會,本公子還不能為他正名嗎?”幸顏道。
她的話讓祝祁十分不悅,心想明明已經(jīng)認(rèn)證物證俱在,這鄰足公子還要狡辯實在是令他作嘔。
于是他毫不留情的說:“鄰足公子,你作為請衣閣閣主到底是俠客還是說客。這武林大會,是用武藝比高低,不是不懂武藝人的談書大會!”
他越說聲音越大,當(dāng)最后一個字落下時,甚至有回聲從天際傳來。
而當(dāng)眾人都以為幸顏會惱羞成怒時,幸顏面色平淡依舊,嘴角甚至微有笑意。她聽著耳邊的余音繞盡后,平靜的說:“祝掌門,有理不在聲高?!?p> “你!”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祝祁被幸顏這一句話堵住了口舌。
“但是祝掌門莫急。”幸顏立刻安撫。“若我們找到真兇,是否就可洗脫幸梄的嫌疑?”
“鄰足公子,這臺上的人可只有幸梄公子會醫(yī)術(shù),且也是他親口承認(rèn)?!睎|方浪插話道。
幸顏對著東方浪點了點頭,示意她已經(jīng)了解,繼而與幸梄說:“阿九,難道你找不出真兇嗎?”
“什么意思,你這是在考我嗎?”幸梄疑惑。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打馬虎眼。
“怎么可能,我又不會武術(shù)?!毙翌佁谷?,既然所有人都知道,她就不避諱了。說道:“我只是想每個證據(jù)都可以追溯,而祝掌門身上的痕跡就是證據(jù)?!?p> 言下之意就是,證據(jù)就是指向真兇的關(guān)鍵!
“我了解了……”幸梄低聲道,繼而陷入沉思。
他環(huán)顧四周,不知從何時起這里便開始站了人。他們中的每一個人,可以用石子點到穴位。
等等!
據(jù)祝祁所指的被擊中的是肩膀下處,就是云門穴附近。
他驀地想起東極派的那一招“乘風(fēng)破浪”,可在躲開對手側(cè)方攻擊的同時直取敵人中路。
還有那招“浪里行”“躍蒼波”,這幾招的招式空隙,均在云門穴附近!
幸梄還記得剛剛祝祁第一次使出“乘風(fēng)破浪”的時候。幸梄在與二人激烈應(yīng)戰(zhàn)時心中還未忘感嘆東極派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令他嘆服。
故而當(dāng)時祝祁所站的位置他是記得清清楚楚。
想到這兒他立刻走到了記憶中的位置,而后左右環(huán)顧了一會。最后將目光鎖在了一個矮小滿嘴胡須的胖子身上。
能在那個時候,那個位置,打到云門穴的……
“就是你?!毙覘X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藍(lán)鷹門的掌門,堅定的說著。
藍(lán)鷹門的掌門自然嚇了一跳,但不忘擺手道:“公子,本掌門不會用暗器?!?p> “既然你已擊中祝掌門的云門穴,說明你是會的。”幸梄不改語氣。
眾人看到他如此篤定的模樣,不由得紛紛轉(zhuǎn)頭看向藍(lán)鷹門掌門。
而當(dāng)東方浪也將目光也落在他身上時,頓時覺得十分眼熟,瞇著眼睛看了好久,心中想的那個人的名字就在喉嚨里,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藍(lán)鷹掌門,你又如何證明你不會暗器呢?”幸梄追問。
“我……”
這時不知是誰突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暗器使的準(zhǔn)否與體態(tài)有十分關(guān)系,越胖越壯之人,力道越重?!?p> 另一人聽了也小聲說道:“這藍(lán)鷹門掌門,我前些日子才見過,沒有這么胖,如今突然便壯了起來,其中必有蹊蹺!”
這話落到東方浪和幸梄耳中那是各有所想。
幸梄所想這胖子這下可跑不掉了。
而東方浪卻是滿頭大汗,盯著那胖掌門好一會,突然開口換道:“東方以青?”
只見那胖掌門聞言愣了愣,繼而扭過頭來看著東方浪,尷尬的笑了一下。
東方浪見狀是又驚又怒,又重復(fù)了一遍:“東方以青???”
“是……爹爹?!蹦桥终崎T說道。
戲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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