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會,就是這個世界上層社會舉辦的文學(xué)活動。
不過能夠參與進(jìn)來的國家卻不多,而參加的標(biāo)準(zhǔn)是必須國家綜合實力排的上名號。
像秦國這樣的小勢力,根本沒資格參加,這一次岳國國君的邀請,也證明了嬴正受到了岳國的重視。
屆時各國國君和大郎會帶著本國的文人墨客到來,期間會有許多新秀憑借出眾的文采而名聲遠(yuǎn)揚(yáng)。
嬴正對于這些根本不在乎,他的目標(biāo)則是趙國夏桑國以及倭國的國君。
幾日光景過得飛快,期間嬴正再沒敢觸霉頭,去找唐悠悠的麻煩。
而唐悠悠似乎也在刻意回避嬴正,因此兩人在這幾日里并沒有過多的交集。
不過反倒是岳國國君每晚都會找嬴正促膝長談,更甚的是偶爾時間過晚,還會留宿嬴正同塌而眠。
兩人聊的也不是什么國家大事,全都是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新奇靈怪之趣事。
君子會如期舉行,岳國上下開始忙活起來,各個國家的國君大郎會同文人墨客前來。
其中陣仗最大的莫過于木子國大郎一行,在這個世界里,木子國是勢力范圍最大的國家,幾乎沒有可與之匹敵的對手。
這一點從會場就可以看出來端倪,其它國家均是國君帶隊,而木子國只是大郎帶隊,卻能安坐主位無人敢有意見。
君子會的會場是在岳國國都外十里處的桃花園,面積龐大的桃花園此時正值桃花開放之際,放眼望去一片粉色海洋,再加上香氣四溢,猶如人間仙境一般。
嬴正被安排在了岳國隊伍的后排角落里,他只是受岳國國君的邀請參加,并沒有單獨占一塊地代表秦國的資格。
“諸位!父王事務(wù)繁重,因此指派在下前來,還望各國大王大郎見諒!”
木子國大郎李斯端坐在主位上,不卑不亢的拱手對周圍各國說道。
“哪里哪里!”
“木子國大郎真是英武非凡!”
“英雄出少年嘛!”
李斯話音剛落,周圍就是一通啪啪啪的馬屁聲,看得嬴正都快惡心了。
“這群馬屁精!”
嬴正小聲嘀咕了一句,自顧自的倒了杯酒。
“閉嘴!你可知道今日到來的不光有國君大郎,還有超越九階武者的存在!”唐悠悠回頭訓(xùn)斥了嬴正一句。
嬴正一聽頓時咂舌道:“武圣???”
“哼!”
唐悠悠沒再理會嬴正,而是轉(zhuǎn)過頭喝起了酒水。
嬴正此時不淡定了,據(jù)他在這個世界的記憶,武圣好像有六個,木子國占了三個。
而最頂級的大武圣只有兩個,他們早已超脫世俗,不屬于任何國家或勢力。
這個世界的武者境界級別分別是一階、二階、三階、四階。。。八階、九階,其后便是武圣,最后則是頂級的大武圣。
一般的國家有兩三個九階武者,便可以傲然屹立在群雄之中,不過想要真正被稱之為超級大國,國內(nèi)必須要有武圣坐鎮(zhèn)。
木子國實力最為強(qiáng)橫,光是武圣就有三個。
岳國國君作為東道主,率先起身宣布君子會正式開始,纖細(xì)的手指指向桃花園里游逛的一群白鵝,隨機(jī)出了一道考題。
“鵝?”
“此等庸俗之物,怎能做出高尚詩句!”
“所言極是,岳國國君真是出題刁鉆!”
周圍的人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開來,不過大部分都是認(rèn)為鵝乃粗鄙庸俗之物,抱怨命題不符君子會。
木子國大郎李斯瞥了一眼岳國國君,大有深意的點了點頭。
“有哪位才子作出關(guān)于鵝的詩句,趕快誦讀出來,好讓我等品悅!”李斯面帶笑意,十分儒雅的說道。
“我來!”
倭國隊伍中,一個白衣男子站起身,舉著手示意道。
白羽紅唇畫淡妝,
聲聲入耳道憂傷。
只因有翅滿地走,
不似仙鵝游天上。
白衣男子負(fù)手而立,搖頭晃腦的念出了自己所想詩句,一臉自傲的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的才子佳人。
“好詩!馬謖果然有才!”
倭國國君捋了捋一臉的大胡子,起身鼓掌捧場道。
周圍的人見倭國國君都開口了,只好也跟著附和了幾句。
白衣男子馬謖得意的開口說道:“還有誰不服,盡管上來!”
“這馬謖真是狂妄自負(fù)!”
“他倭國一向如此,真是可惡!”
岳國一直與倭國有軍事摩擦,因此馬謖的話一出,岳國國君就皺起了眉頭,唐悠悠更是不忿的與其他武將抱怨起來。
倭國國君呲著牙看向岳國這邊,挑釁的意味十分明顯。
唐悠悠氣得拍了一下桌子,奈何她自幼習(xí)武很少習(xí)文,因此干生氣也沒辦法。
其他國家都知道岳國與倭國的不對付,因此都抱著看熱鬧的心理,等著岳國的出招應(yīng)對。
“早就聽聞岳國人才濟(jì)濟(jì),況且還是這次君子會的東道主,難道不打算展示一下嗎?”
馬謖得到自己倭國國君的示意,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岳國。
岳國雖然也有文人墨客前來,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升到事關(guān)國威的程度,因此剛剛還躍躍欲試的幾個人,此時全都閉了嘴。
嬴正坐在大后排,早就無聊的昏昏欲睡,突然感覺肚子嘰里咕嚕的亂叫,心道不好估計是鬧肚子了。
就在岳國國君以及唐悠悠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嬴正捂著肚子猛的站起身,低頭就往桃園外圍跑去。
唐悠悠的速度何其快,一個閃身就攔住了嬴正,無處發(fā)泄的怒火,終于找到了出氣包。
“姑奶奶,老子肚子疼,沒工夫跟你瞎鬧!”
嬴正額頭都冒出了汗,拼命夾著腿佝僂著身子說道。
由于嬴正的突然起身,全場目光都匯聚了過來,馬謖更是陰險一笑,趕忙開口說道:“岳國的這位仁兄莫不成有詩吟誦?”
此話一出,嬴正頓時蔫了下來,心道自己可是名副其實的理科男,唐詩宋詞啥的向來不屑一顧,因此腦袋里根本沒記住幾首。
唐悠悠眼珠一轉(zhuǎn),頓時計上心來,反正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嬴正不是岳國人,把他退出去擋完劍,然后揭穿他的身份,這樣大家的注意力就會轉(zhuǎn)到秦國,那樣岳國的尷尬自然就會化解。
想到就做,唐悠悠直接捏住嬴正的胳膊,把他拉到了場中央。
“我他媽是內(nèi)急,不是要跟你個王八閑著蛋疼來對詩!”
嬴正雖然內(nèi)急的難受,但是卻不敢招惹唐悠悠,于是把憤怒全撒向了負(fù)手而立的馬謖。
聽到場中這個穿著破舊的小子罵自己,馬謖洋洋自得的臉立刻黑了下來。
岳國國君看著獨自返回的唐悠悠,微微皺眉責(zé)怪道:“悠悠你太調(diào)皮了,這樣讓嬴正公子如何下臺?”
“切!管他怎樣下臺,一個一無是處的流氓而已!”
唐悠悠坐回自己的位子,想起前幾天酒宴之后的深夜,嬴正偷偷摸摸跟蹤自己,還趁機(jī)往自己懷里鉆,她就氣的臉蛋通紅。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馬謖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嬴正怒喝道。
“會幾句破詩就哇哇亂叫,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嬴正想起前世的諸葛亮名臺詞,于是直接搬出來用在了馬謖身上。
馬謖被氣的原地直跺腳,奈何他十分在意自己文人的身份,好幾句罵人的話被生生憋了回去。
“放肆!有詩就趕快吟誦,若是無才就滾回去老老實實坐下!”
倭國國君見馬謖斗嘴斗不過場中的小子,于是拍案而起,指著嬴正吼道。
嬴正瞥了一眼倭國國君,心道找對方談進(jìn)貢的事,算是徹底沒戲了,于是在腦海里把唐悠悠蹂躪了千萬遍,才抬起頭開口說道:“鵝。。。鵝。。額,對了!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p> 憑著記憶念完這首詩,嬴正再也忍不住咕嚕嚕的肚子,一溜煙的跑向了茅房。
在場的眾人全都禁聲了,都在腦子里反復(fù)琢磨著嬴正念出的詩。
馬謖最先反應(yīng)過來,拱手對在場的眾人提醒道:“此豎子無知至極,剛剛所吟誦的詩,只有三句而已!”
木子國大郎李斯聽完嬴正的吟誦,卻是饒有興致的看向了嬴正遠(yuǎn)去的背影。
場面一度陷入僵局,眾人雖然聽得出嬴正的詩更勝一籌,可只有三句卻無法評判。
唐悠悠此時既失望又慶幸,失望的是嬴正果然是一無是處,連詩詞的對仗都不懂。
慶幸的是終于可以把鍋甩給嬴正,就在她準(zhǔn)備起身揭開嬴正的身份時,岳國國君拉住了她的衣袖。
唐悠悠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國君,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解釋。
“秦國本就弱小,如果此時再揭開嬴正的身份,那是致他和秦國與死地!”
岳國國君輕輕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說道。
唐悠悠其實心里也清楚,秦國的地位本就低下,若是在此丟了國威,那地位會再次一落千丈。
“算他輸了!岳國!”
倭國國君再次站起身,捋著大胡子挑釁的看向岳國隊伍。
“這個屁放的又長又舒服!”
嬴正提著腰帶,舒適無比的哼著小調(diào),緩步走了過來。
此話聲音雖不大,但由于距離過近,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并且所有人都誤會成嬴正在奚落倭國國君,畢竟嬴正的話剛好在倭國國君的話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