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嬴正渾身淋得如同落湯雞,小跑著回到了避雨的山縫。
“往外邊滾點!”
追風馬橫臥擋住了進出口,嬴正只好貼著山壁硬擠了進去。
“你要干嗎?”
唐悠悠突然一聲尖叫,把臉撇到一邊,閉上了眼睛。
“額,我淋得全身濕漉漉,把外套脫了??!”
嬴正對于唐悠悠的大驚小怪絲毫不以為意,心里暗道好不容易等到你這母老虎有打盹的時候,老子要好好捉弄一下這個九階武者。
嬴正脫掉外套扔在一邊,嘴角微微上揚,直接緊挨著唐悠悠坐了下來。
“啊!”
唐悠悠殺豬一般的嚎叫,嚇得嬴正一個冷顫,過了片刻才恢復過來。
“唐將軍,是不是有種虎落平陽被犬。。被人欺的感覺?是不是很憤怒?來??!打我啊!”
嬴正嘴巴貼著唐悠悠的耳朵哈著氣,賤兮兮的開口譏諷道。
說了好一會兒,嬴正發(fā)現(xiàn)唐悠悠并沒有反應,于是抬起頭一看,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只見唐悠悠緊閉著雙眼,淚水如同珍珠一般顆顆滑落。
嬴正的思維模式還是有前世的印記,可是玄武大陸這個時期,男女之間還是非常保守的。
在嬴正眼里這樣最多算是逗一逗唐悠悠,可是在唐悠悠心里卻是如同遭受了莫大的侮辱和委屈。
嬴正可是N多年的老童子,對于女人這個敏感的動物,他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看著唐悠悠淚水嘩嘩流,嬴正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辦,只好灰溜溜的走到追風馬身邊,枕著它的肚子躺下,雙眼愣愣的看著長滿青苔的石頭。
大雨還在下,天色越來越陰暗,嬴正掏出那枚神秘令牌,舉在眼前仔細的打量起來。
“天龍!”
嬴正發(fā)現(xiàn)這個令牌正面雕刻著兩個字,中間是一個金龍的浮雕,整個令牌握在手里,會有一股股暖意傳遞到手上。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大雨才淅淅瀝瀝的小了一點,不過繁星點點開始隱現(xiàn),顯然已經(jīng)是夜晚了。
“大郎!”
“唐將軍!”
“正兒!”
一聲聲呼喚把嬴正驚了起來,轉(zhuǎn)頭看一下又昏迷過去的唐悠悠,他一腳踢在追風馬屁股上,追風馬站起身子,目光疑惑的瞪著嬴正。
“看毛?。≮s緊叫喚兩聲!”
嬴正把追風馬拉到外面,希望追風馬的嘶叫聲能夠把人引過來。
追風馬也夠意思,張嘴叫了兩聲,聲音很快傳了出去。
“咱倆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希望以后別再對我兇巴巴了!”
嬴正吃力的抱起唐悠悠,把她放在了馬背上。
搜尋的人通過追風馬的叫聲,很快跑了過來,領頭的竟然是嬴農(nóng)泊。
只見他滿身泥濘,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汗水。
“爹!”
嬴正看到嬴農(nóng)泊的身影,眼眶一熱差點哭出來。
“給我憋回去,男子漢大丈夫,要自強不息!”
嬴農(nóng)泊見到嬴正安然無恙,暗自松了口氣后,又恢復了往日的不茍言笑。
有了士兵的幫助,嬴正很快就回到了秦國。
因為唐沫沫還在秦國逗留,所以唐悠悠也被接回了秦國。
經(jīng)過一番治療,唐悠悠的傷勢算是穩(wěn)定下來。
嬴正還沒有松口氣,耿大福就帶來了一個氣憤的消息,昨日下發(fā)的新型農(nóng)具,今日一早大半被盜。
很多丟失新型農(nóng)具的百姓跪在大殿廣場上,懊惱不已的請求國君賜罪。
嬴正低頭暗罵了一句,跟著耿大福來到了大殿廣場之上,就見數(shù)萬百姓擠擠攘攘跪倒在地上,不斷哀聲哭泣。
“怎么會這樣?一夜之間丟這么多,就沒有人發(fā)現(xiàn)問題嗎?”
嬴正皺著眉頭轉(zhuǎn)頭看向一個守衛(wèi)將軍,語氣森冷的問道。
“稟報大郎!的確是有人發(fā)現(xiàn),不過全被滅口了!”
守衛(wèi)將軍額頭直冒冷汗,單膝跪地心里忐忑的稟報道,他還從未見過大郎臉色如此陰沉。
“通知百姓安心回家耕作,國君不僅不會治他們的罪,還會重新發(fā)放一套新型農(nóng)具!”
嬴正說罷,轉(zhuǎn)身就回了嬴家大院,他心里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查出幕后黑手,給予其雷霆一擊!
“大福,你比較玲瓏八面,這次追查新型農(nóng)具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如果辦的漂亮,立即給你官職做!”
嬴正走到嬴家大院門口突然頓住腳步,轉(zhuǎn)頭對身后的耿大福說道。
耿大福聽到官職二字眼前一亮,他跟隨嬴正左右,本意只是感覺嬴正待人比較寬厚,況且又是大郎身份。
如今一聽自己有機會得個官職,耿大福連招呼都忘了打,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他要抓住這次翻身的機會。
嬴正看著耿大?;鸺被鹆桥茏叩谋秤?,無奈的搖頭笑了一下。
書房之中,嬴正站在嬴農(nóng)泊面前,把自己剿匪的目的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
“修建城墻?現(xiàn)在俘獲的物資可撐不了三萬多山賊幾日的吃穿。”
嬴農(nóng)泊皺眉沉思了一下,緩緩開口說道。
“這個我來想辦法!”嬴正胸有成竹的說道。
嬴農(nóng)泊目光贊許的看著嬴正點了點頭,說道:“好!這些事情你自己決定吧!”
“嗯!對了!前一日在紅杉密林中,救下我和唐悠悠的神秘人留給我一塊令牌!”
嬴正說著從懷里掏出了那枚金色令牌,遞給了嬴農(nóng)泊。
令牌一出現(xiàn),嬴農(nóng)泊目光忽然一冷,接過令牌皺眉看了許久,才緩緩出了口氣。
書房外的池塘邊,二夫人楊氏拉住嬴前的胳膊,恨鐵不成鋼的痛斥道:“你看看嬴正進去都多久了,你就不能上進一點,也去找你父親談談國家大事!”
“娘!作坊那邊我都忙不過來,哪里有時間談什么國家大事!”
嬴前無奈的掙脫開楊氏的手,轉(zhuǎn)身就想逃開。
“你!唉!我的命怎么這么苦??!我跳池塘死了算了!”
楊氏見拉不住嬴前,頓時撒起潑來。
嬴前對自己的母親很孝順,一聽楊氏要尋死,也顧不上真假,趕緊又跑了回來,拉住了楊氏的胳膊。
“前兒?。∽鞣痪褪悄愦蟾绲年幹\,他故意讓你去做低賤的商人,好少了競爭王位的對手!”楊氏見計謀得逞,趕緊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