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房間門被再次推開,嬴農(nóng)泊走了進(jìn)來,見到嬴正和唐悠悠在床上打架,頓時老臉黑了下來。
嬴正倒是無所謂,起身整理了一下麻布衣服,轉(zhuǎn)身就走出了房間。
唐悠悠的性格大大咧咧,不過思想還是極為保守的,因此遇到這種尷尬一幕,趕忙把嬴正的被子蒙在了身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藥馬上就煎好了,另外我已經(jīng)差人給岳國大王報(bào)了平安,你就先暫時住這里養(yǎng)傷吧!”嬴農(nóng)泊說罷,也急匆匆的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這種尷尬的氣氛他也不想停留太久。
第二日,邊境有了岳國援助的糧食,施工進(jìn)度沒有耽誤事,城墻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
“大姐!你非要跟著我干啥?”
嬴正擼起袖子,把衣擺塞在腰間的帶子里,扛著鋤頭走在田間地頭,唐悠悠則是一直緊隨其后,任他怎樣說都沒用。
“你老實(shí)交代,昨天我被。。之后,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唐悠悠美眸流轉(zhuǎn),語氣遮遮掩掩的說道。
“。。。我干活了,你在旁邊看著吧!”嬴正是真不想解釋了,從今天一大早,唐悠悠就開始不斷追問他,他都已經(jīng)回答不下三百遍了。
“你究竟有沒有做流氓?”唐悠悠不甘心的又問了一遍。
嬴正心底暗罵一句,這他娘的都已經(jīng)三百七十八次了,于是不耐煩的說道:“我做了!只要是你能想象到的,我啥都做了!真是被你煩死了!”
“你!我要?dú)⒘四?!”令嬴正意外的是,唐悠悠聽到此話直接就流了淚,拔出青銅古劍就要砍嬴正。
女人?。∷齻冃闹杏屑榷ǖ拇鸢笗r,任你否定一萬遍,也不如肯定一句話。
嬴正見唐悠悠動真格,舉起鋤頭警惕的看著她,生怕她真的一劍把自己劈了。
就在兩人目光對視,僵持不下時,幾道孩童的嬉鬧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只見一個穿著破衣爛衫的七八歲男孩,被幾個相同歲數(shù)的小孩圍著,貌似中間的男孩很有號召力。
“太神奇了!能夠像打火石一樣冒火!”一個小女孩拍著巴掌,蹦蹦跳跳的嬉笑道。
小女孩的話讓嬴正心里咯噔一下,丟下鋤頭就跑了過去。
一旁的唐悠悠被嬴正突然的舉動弄得一愣,不由也跟著走了過去。
“靠!”
嬴正看到中間小男孩手里的東西,大驚失色的爆了句粗口。
只見小男孩手中的拿的是一把黑乎乎的粉狀物,如果嬴正沒猜錯的話,這就是黑火藥沒錯了。
“你是哪家的孩子?”嬴正忍住興奮的心緒,清了清嗓子負(fù)起雙手問道。
“他沒家!”
“對!他是孤兒!”
一群小孩嘰嘰喳喳的說著,年齡都還小,根本不懂得什么叫自尊心。
小男孩被大家一說,并沒有什么不高興的情緒,反而是咧嘴笑了笑。
“一群小娃瞎說啥,趕緊回家!”
這時村子里的亭長楊老頭走了過來,見嬴正在這里,趕緊把幾個小毛孩趕走,生怕會惹嬴正大郎不高興。
嬴正轉(zhuǎn)頭一看,見是楊老頭,心道真是有日子沒見了,他的孫女楊秀芹還在奶奶身旁做丫鬟,想到這里隨即開口道:“楊亭長最近身體安好?”
“托大郎的福,還算健在!”楊老頭趕緊躬身一禮回道。
“嗯!秀芹在太后那里很好,楊亭長不必?fù)?dān)憂!”嬴正見楊老頭欲言又止,心知他的心思,直接把秀芹的近況告訴了他。
“這個孩子是誰?”
嬴正見到其他孩子都各回各家了,這破衣爛衫的小男孩卻待在原地不動,于是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他叫于狗剩子,也是個命苦的孩子,剛剛蹣跚學(xué)步,爹娘就被山賊殺害,這幾年都是村里接濟(jì),才勉強(qiáng)茍活??!”楊老頭寵溺的揉了揉狗剩子亂蓬蓬的頭,嘆氣道。
“你就是大郎?”狗剩子眨巴著眼睛,一臉激動的看著嬴正問道。
楊老頭面色一變,心中叫苦不迭的開口道:“你這熊孩子,怎能用這種語氣跟大郎說話!”
“無妨!”嬴正淡淡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心中暗笑自己又不是暴君昏君,怎么可能因?yàn)橐痪浜⑼脑捑蛣优?p> “大郎恩同再造,狗剩子一輩子都不忘大郎恩情!”狗剩子得到肯定,急忙向嬴正連磕了九個響頭,言語激動的說道。
“此話怎講?”嬴正疑惑的問道。
楊老頭這時捋著胡子笑道:“大郎英明神武,帶領(lǐng)區(qū)區(qū)幾千兵馬就斬除了秦岳兩國大半的可恨山賊,殺害狗剩子父母的山賊就是被您清剿的!”
“原來如此!”
嬴正老臉一紅,弱弱的偏頭瞅了一眼唐悠悠,見對方正在看著自己,趕忙又轉(zhuǎn)回了頭。
想當(dāng)初要不是唐悠悠跟著,嬴正帶領(lǐng)一千騎兵猴年馬月也清剿不了那么多山賊。
嬴正并沒有提及狗剩子手里的黑火藥,畢竟身后有唐悠悠,他還不想把這些公之于眾。
嬴正心中此時已經(jīng)有了計(jì)策,于是開口說道:“既然你無父無母,那就跟著我吧!”
“跟著你?叫你叫爹嗎?”狗剩子眨巴著眼睛單純的問道。
“呃。。也行!我掐指一算,你五行缺爹,八字欠揍,最好跟著我,我能護(hù)你周全!”嬴正順坡下驢的應(yīng)了下來,全然沒在意唐悠悠和楊老頭的怪異目光。
兩人的怪異目光其實(shí)不難理解,嬴正明明一個十九歲不到的未婚少年,偏偏要找人做干爹,怎能會不奇怪。
“爹!”狗剩子歡喜的又連磕了三個響頭,一口爹叫的嬴正渾身不自在,尷尬的仰頭看向了樹梢。
“娘!”
狗剩子一個娘字叫出口,驚的嬴正差點(diǎn)飛起來,趕忙攔住狗剩子,心有余悸的看向了唐悠悠,心道剛才那一關(guān)還沒過去,你這孩子又挑起一個事。
反觀唐悠悠卻沒有嬴正想象中的暴跳如雷,而是面紅耳赤的轉(zhuǎn)身跑出了這里,讓人摸不透思維。
人老精馬老滑,楊老頭一眼看出了嬴正和唐悠悠的青澀關(guān)系,不由抿著嘴偷偷笑了笑。
“以后不要叫狗剩子了,給你起個名字吧!”嬴正背著手不再管唐悠悠,看著狗剩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