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雪上一枝蒿
段玉棠看著面前披頭散發(fā)的玉闕,哆嗦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他的眼神移到她光滑的脖頸,沒有喉結(jié)…
隨后他咽了口水,在移到她如貝殼般精致小巧的耳廓,粉色的耳垂上,細(xì)看還有耳洞!
這玉闕,是,是個女子……
“你…可還好?”段玉棠看著她清冷絕俗的臉上還有些慘白,更加不好意思了。
畢竟他那一手刀,可是用了三成的力呢!
云暖微微蹙眉,眸中冷清,她瞇眼看向他,“段盟主下手可真夠狠的!”聽她這么說,段玉棠訕笑一聲,修長的食指微曲,尷尬的碰了碰鼻尖兒,“若我知道是玉闕你,定然不會下如此狠手了!”
云暖動了動肩膀,開玩笑道:“幸虧你拿的不是刀劍,不然我現(xiàn)在就是你的刀下亡魂了?!闭f這句時,云暖呼了口氣,幸虧。
她也沒料到段玉棠這廝,會將好在窗邊。
“我先回去了,若抓住了那刺客還請盟主告知我一聲?!?p> 見她起身朝門口走去,段玉棠連忙上前,“這…你都受傷了,我先請醫(yī)師來…”云暖打斷他,“無礙,此等小傷,威脅不了我?!?p> 云暖出了院子,在拐角處急急吐了一口血!
該死,那狗賊竟然給她下了毒。
云暖按著傷口,忍痛朝折玉在的院子走,看到不遠(yuǎn)處一身黑衣,封神俊朗的熟悉身影,她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折玉看她蓬頭垢面,他面色一沉剛想問話!
不遠(yuǎn)處的人兒便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他一愣,趕忙上前。
往日沉穩(wěn)的腳步也多了些許慌亂。
“羅剎,去找醫(yī)師,快!”他眼神略帶慌亂,急急吩咐,“我先帶她回房!”羅剎看主子如此焦急,二話不說朝醫(yī)師住所跑去。
他第一次見主子如此神色,主子這次,怕是動了真情…
“玉闕,阿玉!”見她面如菜色,已經(jīng)昏迷,折玉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長臂一撈,將她攏入懷中抱回了房。
不一會兒,羅剎便扛著一位年過半旬的醫(yī)師回來了,折玉十分滿意他的速度。
“醫(yī)師,失敬了!”羅剎賠了個禮,那醫(yī)師看見是折玉的人,他便也不在發(fā)難。畢竟這位折玉堂主,連段盟主都要禮讓三分,他可不敢得罪。
“醫(yī)師,勞煩你看一看她如何了?”折玉出言,他才看向床榻上的人,隨即一驚!這不是玉闕小神醫(yī)么?!
他趕忙上前號了一脈,眉頭時而舒展時而微蹙,看得折玉一陣擔(dān)憂,不一會兒他搖頭,“不好,他是中了‘雪上一枝蒿’。”
折玉神色漸冷,“如何治?”醫(yī)師收回手,“若有玉闕小公子的清毒散,到能暫緩?!逼渌荒艿人褋碓谧鲠t(yī)治。
老醫(yī)師嘆了口氣,此毒沒有那么簡單,他也無能為力,只能暫時壓制。醫(yī)者不能自醫(yī),這是醫(yī)者最大的悲哀了吧!
羅剎拿出清毒散給折玉,折玉喂了一粒給她,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云暖才幽幽轉(zhuǎn)醒。
她抬手按著太陽穴,“你醒了,感覺如何。”
云暖微搖頭,“無妨,還死不了?!彼焓执钌献约旱拿},氣息微喘,眉頭緊蹙。
“是‘雪上一枝蒿’?”
云暖搖頭,“是西域的毒,其中有‘雪上一枝蒿’,此毒藥性更猛,看來他就是奔著我來的,此毒,很難自救?!?p> 云暖狠心一扯,“撕拉”一聲,胳膊上的衣袖就被她扯下,露出一截如羊脂潤玉的藕臂。
這一幕看的折玉心頭一震,連忙過去接替了老醫(yī)師的位置,老醫(yī)師被他擠到一旁。
云暖拿出嗜毒冰蠶,在折玉的幫助下將十來只冰蠶放在了傷口處飲毒。
不一會兒,嗜毒冰蠶便開始脫落,這毒毒性太強了,嗜毒冰蠶無法承受如此大的毒性,便丟了性命,毒被冰蠶吸的差不多了。
還剩下兩只未死!
老醫(yī)師看的呆了,心中愈發(fā)崇敬這玉闕小公子了,如此新奇的祛毒療法他還是第一次見!
她沉了口氣
可惜了她辛辛苦苦培育的冰蠶,此刻卻只剩下啊兩只了,幸虧她早便開始培育冰蠶了,否則今晚,她怕是要死在“雪上一枝蒿”的毒性下。
這種毒藥,是外用藥,又叫磨三轉(zhuǎn),意思是拿著此藥,在碗里磨幾下,人喝了碗里的水,就會中毒而死,可見其毒性之強。
云暖拿出一瓶藥水喝下,這才松了口氣,這強效清毒散還未制成形,所以喝了它,有個弊端就是嗜睡。
折玉看著在此暈過去的云暖,心跳如雷
老醫(yī)師趕忙號脈,不一會兒才松了口氣,“無妨,她只是太累,損耗了元氣,休息幾日便無礙了?!?p> 他行了禮,“那折玉堂主,在下就先告退了?!闭塾裎Ⅻc頭,“羅剎,送醫(yī)師回去?!?p> 老醫(yī)師一聽,連忙擺手,“不必不必,在下自己回去便是,不勞煩這位公子了?!闭f完一溜煙出了院子。
他可不想在被扛著滿白玉堂跑一次,可忒丟面子了!
醫(yī)師走后,羅剎也退下守在屋外。
折玉看著床上那張慘白的小臉,這才微微呼了口氣,幸虧是有驚無險。
折玉看著她包扎好的胳膊,掖了掖被褥,擋住了她白如玉脂的藕臂。
修長的指尖撩開她額前的碎發(fā),唇邊才漾起一抹笑意,這丫頭,還是睡著了看起來才乖巧一些,平日里與他針鋒相對慣了,乍一看她如此安靜的模樣,折玉到有些不習(xí)慣了!
看著她精致紅潤的唇
他竟不自覺的低下頭,薄而精致的唇,與她彈潤微涼的朱唇碰上!
唇間軟糯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震,仿若觸電一般!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讓他眼中生出幾分迷戀,這時門外腳步聲碎碎,他才迅速抬頭。
仿若偷吃的糖果的小孩兒…
露在面具外的耳垂,染上了兩抹紅暈。
“主子,段盟主求見?!笔橇_剎的聲音。
折玉清了清嗓子,斂去眼中神色,“請他進(jìn)來!”
門推開,進(jìn)來的是一襲白衣,溫潤如玉的段玉堂,“玉闕可還好?”他方才聽李醫(yī)師說玉闕在折玉堂主這兒,他便急急趕了過來。
“此番無礙了,刺客可抓到了?”折玉又恢復(fù)了以往不怒自威的模樣。
段玉棠點頭,“抓到了,方才就是此人追殺玉闕的。”折玉目露冷色,“帶我前去!”段玉棠瞥了一眼床榻上的玉闕,倒被折玉一記刀眼打了回來,“仔細(xì)眼珠。”冷冷一句,到讓段玉棠愣了一下。
“嘖嘖,看一眼能怎樣?”段玉棠不服氣的白了他一眼,搖開折扇邁著大步出來房門。
“羅剎,你守在此處?!闭塾穹愿劳炅_剎,便跟上了段玉棠。
地牢
“就是他!”男子面上的面紗已被揭開,折玉看著他微有幾分熟悉的面龐神色漸冷。
“何人指使?”他聲音不怒自威,讓那黑衣人感到一陣威壓。那黑衣人也算硬氣,心一橫,扭過頭不看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是嗎?那就剮吧,凌遲?!倍斡裉某绦l(wèi)使了個眼神,“上刑!”
段玉棠可不喜歡打感情牌,他喜歡直奔主題。那男子一聽,神色一愣,心一橫咬破了藏在牙根的毒藥,“盟主不好,這人要服毒自盡?!?p> 拿著刑具的侍衛(wèi)剛忙匯報,就要上前阻止,“不必管他,死就死了!”折玉聲音冷淡,不急不忙道。
兩人面面相覷,還是停了手。
“為何不阻止他?”段玉棠好奇的看向折玉,折玉大步走出地牢,“我知道他是誰的人?!?p> 段玉棠:……浪費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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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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