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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鎖深宮

草原花遭欺辱

柏鎖深宮 云隱青山 375 2020-06-06 23:55:27

  帳篷內光線昏暗,小山一樣的部落首領強壓怒火。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像一匹即將長成的狼,不見畏縮。

  “你為何不言不語?”

  “舅舅,我可能做不到?!?p>  “做不到?”那被胡須蓋住大半張臉的男人,嘴唇像撥開了樹叢一般道:“當時你想我放了蕭國公世子,說他能當細作,我不同意。后來俘虜鎮(zhèn)北候,你又說他對你一見傾心,讓他救回蕭國公世子立功,他可以做細作??赡憧纯矗瑪?shù)月過去,你有拿回哪怕一點點大齊兵防的信息?!?p>  “舅舅也曉得才幾個月,這幾個月他如何肯信我?”

  其實徐青藤是信任穆黎拓慕爾的,在那人身邊也不是一點訊息沒得到,她只是覺得這些機密事情須得告訴大汗,而不是舅舅。

  舅舅不曉得這里面的貓膩,只一味的責罵她!

  “你真跟你那個沒出息的娘一模一樣,關鍵時刻只會倒退。我要給你尋個真正的細作,讓她好好教導你!”

  “……多謝舅舅,我一定好好學?!敝庇X這細作不是善茬,穆黎拓慕爾也只能選擇聽話。

  離開舅舅的帳篷回到自己的帳篷,地面上趴著六條狼犬,經過一夜的折騰它們都累慘了,此時正睡著,她的腳步聲都沒能將它們吵醒。

  穆黎拓慕爾也很累,她脫了身上的毛皮翻身鉆進了毛氈里。

  睡得正香,夢里春暖花開,蕭世子騎著白馬向她本來。兩人滾進了花叢中,男人的手摸進了她的衣裳……

  穆黎拓慕爾在夢中睜開雙眼,真的有個男人壓在她的身上,他的手正潛入她的衣服。男人身穿著紅色的棉絨大襖,頭頂扎著一個大辮,四周的頭發(fā)被剃光。他臉上有微弱地胡須,眼中的光令人作嘔。

  見她醒來,男人伸出一只手壓制著她。油膩的手摸上她的臉說:“表妹,今日哥哥想做一做你的駙馬可好?”

  來人是舅舅一個寵妾生的庶子,名叫果慕漢。這人平日里欺男霸女,對她多有覬覦。以前的她從沒將這個人看在眼里,如今竟要栽在他手里嗎?

  穆黎拓慕爾是有功夫在身的,兩人在尺寸間見招拆招。

  男人既然想用強就不會憐惜身下的女人,他覷了穆黎拓慕爾一個疏忽的空隙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男人并沒有停手,左右開弓將她一張臉直接打腫。他還在她肚子上搗了一拳,讓她徹底沒了反抗得能力。

  從小到大,她不是沒挨過打。但從沒有像今日這樣,這頓打挨的讓她在一絲清明中想到了死,想到了同歸于盡。

  男人手忙腳亂的去拆穆黎拓慕爾的衣裳,帳篷里傳來野獸的低吼,一聲大叫直接撲了上來。

  穆黎拓慕爾想起她的六條狼犬,它們平日里睡醒后會離開帳篷去覓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時候突然回來救她。

  但她顯然想錯了?;貋淼牟皇橇鶙l狼犬,只是一條。

  果慕漢對她都不會手下留情,何況是她的狼犬。

  不一會兒便聽到一聲哀鳴,狼犬沒了聲息。男人手拿著沾血的匕首回到她身邊,刀劍來到她已經被脫得七零八落的衣裳上,正要動手,又有野獸的低吼傳來。

  這一次不會一條,而是五條都來了。

  “畜生只會壞事!”男人絲毫不懼,一聲呼哨便聽又有狼犬進了帳篷。

  穆黎拓慕爾的五條狼犬與果慕漢的狼犬爭斗在了一起,果慕漢也沒有閑著,一刀一個。聽著狼犬的慘叫聲,她的心仿佛放逐到空中,痛到麻木。

  “阿加!——”穆黎拓慕爾悲痛地大喊一聲。

  “你瘋了!”果慕漢吃驚地回頭,面前一條狼犬忽然變得勇猛無比迎面撲來。

  阿加是他們狼犬訓導的一個禁忌,喊了這一聲就代表狼犬的主人要跟敵人同歸于盡。身為守護者,也要抱定必死的決心,不計后果的攻向敵人!

  果慕漢為何能一刀解決一條狼犬?不是他功夫有多強,而是這些狼犬都留有余地,它們還記得在沒有得令得時候不得傷及人類得性命。

  但“阿加”這個口令既出,便代表了果慕漢不死也重傷得結局。

  果然,果慕漢膽寒的大喊:“救命!你們這群廢物去了哪里?快來保護我,給我殺了這些狼犬,殺了穆黎拓慕爾!”

  穆黎拓慕爾怎么忘了,這人欺男霸女時從不單槍匹馬的出面,一向是前聚后擁,少不了幫兇的。

  “土粒!”穆黎拓慕爾也不管最后剩下幾條狼犬,它須得讓它們離開,保住性命。

  狼犬如一道影竄了出去,果慕漢沒能將它們斬盡殺絕很是憤怒。他來到穆黎拓慕爾身邊又給了她一巴掌,他說:“你以為你還能保住它們?告訴你,掘地三尺我也要將它們斬盡殺絕!你放心,到那時,我會將它們的尸骨一塊還給你!”

  男人沖著門簾外的人揮揮手,他帶來的那些狗腿子帶著真正的狗消失在穆黎拓慕爾的帳篷里,此時只剩他和她。

  “早晚有這一天你又何必拒絕?看,辛苦訓練的狼犬折了三條,另三條離開這里未必能生活下去……如果開始時你就乖乖聽話,也沒這么多爛事?!?p>  穆黎拓慕爾何嘗不心疼自己辛苦訓練的狼犬?

  可她如今這處境,自保都難,哪還有多余的精力顧著另三條狼犬。

  果慕漢笑嘻嘻地壓向穆黎拓慕爾,他做好了再遇反抗的準備,卻未料這人竟認命般的不再做多余的動作……

  “吸呼——”男人埋在她頸項里深深地嗅了嗅,就在穆黎拓慕爾等待他的進一步動作時,帳篷簾被人從外面掀開。

  人未見,聲先至。

  “果慕爾,這就是你說得好好照顧?”來人輕嗤一聲道:“我的妹妹在被你的兒子欺負?!?p>  果慕爾便是穆黎拓慕爾的舅舅,他滿臉驚恐的上前將兒子從外甥女身上拉開。

  “你這孩子,穆黎拓慕爾是你的妹妹。你要什么女人沒有,為何要欺辱她?你這個混小子!”

  做老子的教訓兒子,沒人敢說三道四。只是這樣的行為多少有些虛偽。

  來人看得分明。他一言不發(fā)的來到穆黎拓慕爾身邊,手腳輕柔地將衣裳給她穿上。見她臉上紅腫便知她受了委屈,眼中有怒火一閃而逝。

  眼下,最重要地不是替妹子出氣,而是達成合作。

  “我進來這樣久還沒自我介紹?!蹦腥说男θ轀睾?,仿佛可以安定人心。他說:“我叫穆穆帖木兒瓚,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我來此是為接你去王帳。你愿意跟兄長回到父親身邊嗎?”

  如果穆穆帖木兒贊是在果慕漢欺辱她前來見她,她或許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自己地父親。如今……她的狼犬不能白死,果慕漢必須付出血地教訓,不然她心中的怒火壓不下去。

  穆黎拓慕爾沒有直說自己受不了這里的生活,她只是一臉戒備地看著那庶出地表哥。

  果慕漢自然察覺到穆黎拓慕爾的視線,他回過頭與之四目相對。

  幾乎就是在視線碰撞的幾瞬,穆穆帖木兒贊說:“果慕爾,你的這個兒子我恐怕不能輕易放過他。他要跟著我回王帳?!?p>  如果以前聽到可以去王帳,任何人都會很激動,很愿意去。但現(xiàn)在這情況,穆黎拓慕爾看到果慕漢在發(fā)抖,滿臉求助地看向他的父親。

  他的父親猶豫半晌,最后將人一推道:“這小子不尊敬公主,交給大王子處置了?!?p>  果慕漢嚇得腿一軟跪在地上,他膝行到穆黎拓慕爾身邊,乞求她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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