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琛的心跳突然有些停滯了,她的確沒有想過要和陸錦云永遠都在一起,甚至她連現(xiàn)在她為什么和陸錦云在一起她都不知道。
或許是因為雪中送炭,在蘇琛最最落寞的時候,在厲瀚爵對她最最冷淡的時候,是陸錦云的出現(xiàn)給了她溫暖,給了她愛。
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是有點自私的吧,自私的享受著別人對自己的愛,而自己卻拿不出來同等的愛去回報給他。
蘇琛還沒有去過國外,她不知道M國會是怎么樣的風土人情。
無論怎么樣,蘇琛始終覺得和陸錦云去了M國就會有新的開始。她會忘了厲瀚爵。
第二天一大早,陸錦云就興高采烈的叫蘇琛起床了。
看著陸錦云手里拎著自己的那個白色的行李箱,里面沒有裝任何一件關于厲瀚爵的東西,真的到了離開的這一天,蘇琛覺得下樓的腿都軟了。
“蘇琛,你快點?!标戝\云在前面,一邊氣喘吁吁的大步流星的下樓梯,一邊扭頭對蘇琛興高采烈的說道。
蘇琛看的出來,陸錦云特別開心,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然而蘇琛的心里卻止不住的在打退堂鼓。但是看著陸錦云這副樣子,蘇琛怎么好意思去反悔呢?
她朝陸錦云笑了笑,“你慢點,小心摔倒?!?p> “我沒事?!彪m然自己手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但是陸錦云卻覺得只要蘇琛在自己身邊,他什么也值得。
陸錦云的身軀并沒有厲瀚爵那么強壯,但是他拎起來蘇琛的行李箱也毫不費力。終于把行李箱扔到了后備箱,陸錦云給蘇琛打開車門讓蘇琛上了車。
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晚上,陸錦云都沒有休息好,剛剛上車他就瞇了過去。蘇琛看著陸錦云睡熟了,小心翼翼的拿出了手機。
一開機就是好多個未接和好多條短信,未接電話都是厲安朵和老嚴打過來的。
然而其中有一條沒有存入通訊錄的電話號碼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
“別走,好嗎?”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十分有份量的砸著蘇琛的心臟,這個號碼雖然被自己從通訊錄刪除了,但是她知道這是厲瀚爵的手機號。
她不知道昨天晚上厲瀚爵經(jīng)歷了多久的思想斗爭才給自己發(fā)了這么一條短信,厲瀚爵那么一個要面子的人,在這個時候終究還是對蘇琛低頭了。
蘇琛又看了一眼陸錦云,他還在安靜的睡著,司機的車開的非常平穩(wěn)。她拿著手機的手不斷的顫抖著,花了十分鐘的時間才敲出來一條短信。
“我走了,我和陸錦云去M國了。我終究不屬于這里,愿安好?!?p> 千言萬語最后凝聚成這么一句話發(fā)給了厲瀚爵,蘇琛發(fā)完短信以后趕緊把手機關機。
厲瀚爵從昨天晚上蘇琛離開以后就開始不說話,也不吃不喝。厲安朵和老嚴也都沒轍,厲安朵更不敢把昨天去找蘇琛的事情告訴他。
接到蘇琛的短信的時候,厲瀚爵正在盯著天花板發(fā)呆。醫(yī)生買外面叮囑厲安朵和老嚴厲瀚爵如果再不吃東西就會有危險,他們點頭哈腰的答應醫(yī)生一定讓厲瀚爵吃飯。
“老嚴!”厲瀚爵突然從病床上坐起來。
老嚴聽到了趕緊進來,“少爺,我在我在,有什么吩咐?”老嚴滿臉的歡喜。
“我餓了,我想吃王婆大蝦?!?p> “好嘞!我現(xiàn)在就去買?!崩蠂懒⒖虦蕚潆x開去給厲瀚爵買。
“慢著!”厲瀚爵叫住老嚴,“讓厲安朵去買吧,你陪我上個廁所?!?p> 厲瀚爵成功的把老嚴騙到了廁所,并且偷偷的從老嚴的褲子兜里偷出來他的車鑰匙。在老嚴還沒有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厲瀚爵趕快從廁所跑了出來,跑到病房披上他的褂子就下樓了。
等到老嚴發(fā)現(xiàn)厲瀚爵不見了,準備去找他的時候,厲瀚爵就打來了電話告訴他自己開著他的車去找蘇琛了。
老嚴也沒有辦法,知道厲瀚爵是一個情種,他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攔的了他,只好任由厲瀚爵去了。
“少爺,你一定一定要注意身體啊?!崩蠂蓝诘?,他最擔心的是厲瀚爵會有個三長兩短。
聽到老嚴這么一說,厲瀚爵就覺得胃里在摩擦一樣的疼,他知道胃里空空的已經(jīng)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好,你放心吧?!钡菂栧暨€是忍著強烈的疼痛,專心的開著車,他把車速調(diào)到了最快。
飛機場的大廳里,播音員的聲音已經(jīng)在整個飛機場回響,從魔都飛往M國的飛機就要起飛了。
陸錦云拉著行李箱,扭頭看著還在登機口躊躇的蘇琛。
“怎么了?蘇???”陸錦云暖男的微笑就連登機口的空姐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像他這種溫柔有多金的高富帥應該是所有女生都喜歡的類型吧。
蘇琛回過頭對陸錦云笑了笑:“沒事?!?p> 如果那個人能夠親口站在她的面前,告訴她:“別走,好嗎?”或許她真的就不會走了。
但是等來等去,蘇琛用力的用眼神掃過了大廳里所有的人,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她想看到的身影。
蘇琛把票交給檢票員,她真的要和陸錦云一起離開了。
厲瀚爵一路上越過了好多輛車,直沖開到飛機場。顧不上會有多少人罵他,他把車子隨便停在了一個地方,跑進了候機大廳。
廣播里在提醒飛往M國的乘客要快點登機,厲瀚爵迅速跑向登機口,他真害怕自己到了登機口看到的是蘇琛已經(jīng)離開的身影。
他很后悔自己昨晚一時沖動說下的那句“讓她走?!?p> 厲瀚爵快速的尋找著蘇琛的登機口,問了兩個工作人員以后他才趕到登機口這里,然后他已經(jīng)姍姍來遲了,登機口已經(jīng)封閉了,那里一個人也沒有。
厲瀚爵看著外面一架飛機騰空而起,蘇琛就在那個上面吧。
他的背影在整個飛機場內(nèi)最落寞,最感傷。
他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親手把蘇琛推向了別人,蘇琛離他越來越遠了,這次他們之間將會間隔國際間的距離。
蘇琛敢愛敢恨,而厲瀚爵顧及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