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陸錦云還是義無反顧的向著這邊走,厲瀚爵突然有一種擔心??吹絽栧舻谋砬殍F青,蘇琛朝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那個風度翩翩的男人正緩緩走來。
她怔了怔,她也沒有想到陸錦云回來了。
不過這一天,早晚都會來的,她早就知道。
“走吧,我們下車吧!”蘇琛擠出來一個微笑看向厲瀚爵,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他也扭過頭來看著她笑了笑。
蘇琛拉著厲瀚爵的手,從陸錦云的面前經過,兩個人都假裝沒有看到陸錦云的樣子,但是其實他們三個人都在彼此的余光里,也在彼此的余生里。
厲瀚爵知道蘇琛不是那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人,他明白蘇琛這么做就是為了可以讓陸錦云死心罷了。
蘇琛一直拉著厲瀚爵的手,直到元靜靜打開門的時候她才松開。
“蘇??!你可算來了!我想你了?!痹o靜也只不過幾天沒有見到蘇琛而已,但是卻夸張的抱住了蘇琛。
對一個即將要步入婚禮殿堂的女人來說,娘家人是無比的親切和不舍。她舍不得蘇琛,總覺得自己結婚了以后就會和蘇琛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以后還能不能這么天天粘在一起也是未知的事情了。
元靜靜拉著蘇琛的手說這些的時候,陳楚生正和厲瀚爵在聊天。他們以前有過商業(yè)合作,也都知道彼此,現(xiàn)在關系更是進了一步。
陳楚生靠著墻,他笑起來特別好看。有點壞壞的,但是卻又給人一種很有安全感的感覺。
不像厲瀚爵,厲瀚爵只有冷漠和桀驁不馴。他有足夠的能力,但是卻總是給不了蘇琛安全感,蘇琛覺得自己是一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厲瀚爵給拋棄的女人。
“對了,靜靜,你不是說來找我?guī)兔??有什么活我能干的??p> 元靜靜雙臂環(huán)在胸前,咧著嘴笑著:“你以為我真的找你來干活啊?我就是想讓你過來陪陪我。”
陳楚生看著元靜靜笑,他和元靜靜的婚禮近在眼前了,兩個人也都十分緊張,甚至陳楚生的緊張程度不亞于元靜靜。
蘇琛和元靜靜坐在陽臺上的秋千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閑聊著。上午的陽光還卷雜著清晨的許許清爽,并沒有那么的刺激,但是鋪在臉上的時候卻是有點傷感。
“有時候啊,我真的是覺得歲月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它帶走了很多,也留下了很多。”蘇琛仰望著窗外的天空,盡量不讓她的眼淚掉下來,只覺得秋千搖搖晃晃的,更是讓她內心平靜的水波瀾起伏罷了。
“蘇琛?!痹o靜從她的秋千上站起來,用手抓住蘇琛的秋千,蘇琛的秋千靜止在原地不動。
還以為元靜靜要說什么事情,蘇琛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元靜靜吸了吸鼻子,只覺得心里一直都隱藏的那股情緒忽然就迸發(fā)出來了。
她抱住蘇琛就開始嚎啕大哭,她哭,蘇琛也哭。
哭聲越來越大,傳到了客廳里,厲瀚爵和陳楚生還以為她們兩個人怎么了,對視了一眼,趕緊跑了過來。
這種姐妹情深的畫面恐怕只有在電視劇里能看到,蘇琛和元靜靜哭的像是個淚人一樣,看的厲瀚爵和陳楚生心里也酸酸的。
好不容易兩個大男人把兩個小女人給勸的不哭了,蘇琛就又突然冒出來一句:“靜靜,我舍不得你?!?p> 元靜靜聽了眼淚又在眼眶里提溜提溜的打轉。
“停!”厲瀚爵趕緊抱住蘇琛,公主抱直接把她抱起來往外面走,只有把這兩個林黛玉給分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蘇琛趴在厲瀚爵的懷里,用她的小拳頭錘厲瀚爵的胸口,畫面又感動又喜感。
其實不就是一個結婚嗎?又不是多大的生離死別,厲瀚爵和陳楚生實在是不能理解。
“還哭不哭了?”厲瀚爵蹲在地上,瞅著正坐在沙發(fā)上擦鼻涕的蘇琛,嘲笑她。
蘇琛拿著剛剛擦完鼻涕的衛(wèi)生紙沖著厲瀚爵就投了過來,厲瀚爵趕緊躲閃。
感情的觸發(fā)就是在那么一瞬間,有些眼淚集聚于心,是郁悶,是愁苦,是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壓力和不滿。而有些眼淚,是喜極而泣,是感動。
厲瀚爵其實打心眼里有點羨慕蘇琛,她是一個女生,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哭完以后仍然能夠擦擦鼻涕繼續(xù)笑。
可是厲瀚爵承擔的事情和壓力太大了,他卻沒有一種這么簡單的發(fā)泄方式。因為他是一個男人,所以他必須學會容忍,學會承擔。
中午他們隨隨便便點了外賣,吃完了飯以后就在家里等著傭人來收拾屋子。雖然這不是婚房,但是也得作為陳楚生來接元靜靜的地方,必須好好置辦一番。
滿屋子的彩帶和氣球瞬間讓這個大大的家變得溫暖喜慶起來,蘇琛和傭人一起吹氣球,拉彩帶。
她把幾個長棍氣球折成了一個圓圈,套在自己的頭上。自以為很美麗的蘇琛,頂著她可愛的氣球去找厲瀚爵,纏著他問他好不好看。
“噗――”厲瀚爵沒忍住的笑了出來,他揉了揉蘇琛的腦袋,笑著說:“好看,好看,我媳婦最好看了?!?p> “我可是什么都聽見了哦~”躲在墻后面指揮工人干活的元靜靜歪過來腦袋沖著他們笑,她的身旁站在陳楚生。
“靜靜,你爸爸媽媽不來嗎?”蘇琛走過去,幫她拿手里的東西。
元靜靜一邊把手里的彩帶遞給正在梯子上站著的工人,一邊笑著對蘇琛說:“來,不過我說今晚你陪我,他們明天早晨再過來。”
“我們可沒有說在這里過夜啊。”厲瀚爵趕在蘇琛張嘴歡呼之前插了一句。
果然蘇琛臉上還沒有露出來的喜悅瞬間就變得無影無蹤了,她撅著嘴吧看著厲瀚爵,嗲聲嗲氣的說:“厲瀚爵,你這個壞蛋?!?p> 不知道是被蘇琛的語氣給嚇到了,還是因為一時沒有注意,梯子上的工人突然就失足摔了下來,剛剛掛好的彩帶也從天上掉下來。
“沒事吧?”大家蜂擁而上,趕緊把那個工人扶起來。
“沒事!”工人咧著嘴哈哈笑,他重新站好,揉了揉大腿,看著蘇琛說,“這個小姐可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