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書房伺候
“嗨!你怎么也喝多了!”王亮一臉嫌棄的看著劉裕。
“王大哥!”司辰腳步略微有些虛浮地走到王亮身邊,“你安排人送大家回去吧!我也有些多了,就不給你幫忙了!”
“好,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找人送他們回去!”
司辰點點頭便離開了,留下王亮自己一個人,他看著眼前東倒西歪的這些人,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不會享受呢!像他們一樣喝多了多好,現(xiàn)在留下這一堆爛攤子,還得自己收拾。
待王亮將所有人都送回去,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王爺回來了,王亮心里那叫一個苦?。?p> “王爺!”王亮一低頭,心里愈發(fā)后悔今晚沒有多喝幾杯!
“嗯!”璃王眼睛掃過桌上的酒壇,“今晚的酒,是誰選的?”
“是司辰,我們幾個也不大懂,想著,司辰家里是做生意,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更何況今日原本也是為了歡迎司辰所辦,所以屬下特意帶他去酒窖親自選的!”
“這渡厄,他可認識?”璃王指著桌上的一個酒壇問道。
“認識!司辰還說這酒太過珍稀,所以只拿了三壇。”
璃王聞言與身邊的長風(fēng)對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你說,一個商賈之家,當(dāng)真會知道如此之多?”
“若是家族實力巨大,或者富貴鼎盛之家,可能會知道!但若是富貴鼎盛之家,我們派出去的人便不會打聽不到任何消息!此人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實在太過離奇!就算王爺一定要將他留在身邊也不可不防!”
“我心中有數(shù)!走吧,隨我一起去看看司辰!”
司辰此時正半靠在小榻上把玩手中的茶杯,璃王進來時就看到他雙頰緋紅,面如傅粉,唇若施脂,竟有片刻的失神,待他回過神來,見司辰依舊神情呆滯地看著手中的茶杯出神,“在看什么?”
“在看這個杯子!我在想這個樣子是怎么被買進府里來的?顏色不清雅,釉色也不夠細膩,你府中這個采買,也太不盡心了!”
“你·······你是哪里人?”
“汀蘭人啊!”
“你來我府中這么久,家中可曾來信?”
“嗯,沒有!”
“你父親,就沒有催你回家?”
“父親?”司辰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在聽到“父親”這兩個字的時候差點沒有反應(yīng)過來,再仔細看看眼前的人,腦子慢慢恢復(fù)了幾絲清明,“嗯,我即使在汀蘭,也是不常回家的,所以我父親可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若家中有事,自然會派人通知我!你不必替我擔(dān)心!”
“既是如此,那你家中可還有兄弟姐妹?”
“自然是有的,只不過年歲尚小,出不了家門而已?!?p> “嗯,府中每年都會從汀蘭的商人那里購買一些美酒存入酒窖,到時候我讓他們過來找你一趟,說不定你們還會認識,就算不認識,你說了家中的住址,讓他們幫忙捎個信也是很方便的!”
“嗯好!不過,那日在城外刺殺你的人,到底是誰?”
“此事本王已經(jīng)派人在查了!你不必擔(dān)心!今日天色已晚,你先休息吧!本王改日再來看你!”
司辰點點頭,也不起身相送,只是看著璃王與長風(fēng)出了屋門,轉(zhuǎn)身爬到床上睡了。
璃王一回頭,發(fā)現(xiàn)司辰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了,又往回走了幾步,幫他把門關(guān)上了。
次日清晨,司辰早早醒來,卻趴在床上不想起,昨天璃王來過,他也曾試探著打聽自己家的位置,他果然還是不放心自己的!
一連幾天,司辰都沒有露面,璃王問了兩次,長風(fēng)說最近司辰經(jīng)常出門,但是好像也沒什么正經(jīng)事,似乎在閑逛。
“閑逛?他最近都去哪里閑逛?”
“一般都是去茶樓酒肆,還有幾次,”
璃王看著突然閉口不談的長風(fēng)有些好奇,“還有幾次,他去了哪里?”
“還有幾次,司辰去了萬春樓和畫舫?!?p> “他都做了什么?”
“先是在大堂坐著看熱鬧,之后去了幾次花魁娘子的房間!”
“哼!他倒是風(fēng)流的很!”
“屬下這就吩咐下去,府中之人不許去妓院畫舫!”
“去把司辰給我找來!”
“是!”
長風(fēng)出去找司辰,可大半日都過去了,兩人還沒有回來!就在璃王想要再派人去找時,長風(fēng)帶著司辰回來了!
“聽長風(fēng)說,你這幾日很是清閑,不知今日這是又去了哪里逍遙?”
司辰聽出璃王話中的不滿,有些莫名其妙,他回頭看看長風(fēng),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了眼前這個滿面怒容的王爺,長風(fēng)低聲道:“王爺無事從不去那種地方!”
難道是怪我沒有帶他一起去?司辰心里想著,嘴上連忙認錯:“小的下次再去,一定叫上王爺!”
長風(fēng)一口老血梗在喉嚨里,我是這個意思嗎?!
璃王聽見司辰的話臉色愈加難看,他一臉疑惑地盯著一臉無辜的司辰,好一會才無奈地吐出一句:“以后不許去那種地方!”
“哦!”司辰轉(zhuǎn)過身偷偷跟長風(fēng)說:“下次王爺再去的時候記得帶上我!”
長風(fēng)看著司辰背后目光如炬的璃王,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今日你若沒什么事,就留在本王身邊伺候吧!以后每日都要隨侍在側(cè),有事直接跟本王說!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隨便出門!否則出了什么事本王不好跟你家里交代!聽到了嗎?”
“知道了!說的好像是我家里把我寄存在你這里一樣!”司辰不滿的嘀咕道。
璃王聽見他小聲嘀咕氣的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像他說的也有點道理,這么一想,他更生氣了!
長風(fēng)看著司辰和璃王,默默退到一旁假裝看不見。
璃王坐在案前寫奏折,司辰百無聊賴的半跪在側(cè),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著墨,一會兒嘆口氣,一會看看璃王寫了多少,半個時辰后,司辰看著璃王的奏折頗為無奈道:“殿下,要不您先想好了再寫?照著您這個速度,這一本奏折您得寫到后半夜了!”
“本王確實沒想好該怎么寫,但是這個奏折明日上朝要用!”
司辰有點想哭。
但是長風(fēng)有點想笑,我就靜靜地看著你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又過了半個時辰,司辰的腿有些麻了,他偷偷看看璃王,見他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只能拿手揉一揉左腿,再拿手揉一揉右腿,實在忍不住了,他站起身來道:“寫了這么久,王爺肯定口渴了,我去看看廚房有沒有新作的茶點,馬上就回來!”
“不用!讓長風(fēng)去吧!我怕你找不到廚房!”
長風(fēng)領(lǐng)命出去,司辰看著硯臺里那些墨,再看看璃王半晌才寫幾個字,索性也不磨了,在璃王的書房中左看看右瞧瞧,一會捧起一本傳記,一會又拿一本詩集,最后他面色一喜,從一個架子上的盒子里翻出來一塊墨,放在自己鼻子前使勁嗅了嗅,又拿出一方寶硯,幾支筆,一疊紙,欣喜不已。
璃王看著他翻出了自己珍藏的文房四寶,有點心疼,這家伙果然識貨!
只見司辰將紙鋪好,研好了墨,沾沾自喜地開始作畫。璃王望著美滋滋作畫的司辰,不知不覺間竟然看癡了。
等長風(fēng)進來時,就看到璃王恍若失神地看著司辰,一副癡相。
司辰倒是毫不在意,但,長風(fēng)是真的看不下去,只好退出來守在書房門口。
等司辰終于作好畫抬起頭來,璃王方才回過神來。
“殿下,你看我為你作的這幅丹青怎么樣?”
璃王看著司辰手中的丹青,“不錯!這丹青作的甚好,有了這幅畫,也不枉費我珍藏多年的這副文房四寶!”
“我只是讓你看看,沒說要送給殿下!”
“可你畫的是我!”
“畫的是你就要送給你嗎?那我改日畫一幅夏荷,是不是還得扔到池子里去?”
“你為什么喜歡去青樓?”
“???”
“咱們不是在說這幅丹青嗎?殿下,殿下為什么突然問我青樓的事???”
“本王有些好奇,你為什么這么喜歡去青樓?”
“也,也沒有很喜歡!”
“那你為什么經(jīng)常去?”
“我,我就是好奇嘛,也不知道你們建國的青樓是什么樣的,想看看你們建國的美人兒,我又沒什么身份地位,既不能光明正大的登門拜訪各位閨閣小姐,也不好半夜三更翻墻入戶去偷窺,那我就只好去民間看看花魁啦!”
“你家中有侍妾?”
“沒有??!”
“那就是你家里催著你成婚?”
“也沒有??!”
“那就是你自己想成婚?”
“殿下,我就是純屬好奇!我以后再也不去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