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以夢與孫師兄隨即探查了幾戶人家,不過都很奇怪,不管是昏迷之人還是已死之人,身上都有著輕微的夢之力。
但夢中世界之人都無實體,根本不可能對凡人造成任何傷害,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逃跑的彥易。
“如果真是他,我必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筱以夢聽夢帝所述,著實感嘆人不可貌相。
如此到了夜晚,倆人依舊一無所獲,但一股極其濃重的陰氣不知何時籠罩了整個北齊國。
孫師兄見此情況開口道:“也許這陰氣能有所收獲!”
隨之便見孫師兄在地面上畫出一個詭異的陣法,而后一只幽藍色的蝴蝶便顯現(xiàn)在了倆人面前。
孫師兄見此對筱以夢說道:“走!我們?nèi)タ纯吹降资钦l,有著如此歹毒之心!”
筱以夢點了點頭,倆人便隨著那蝴蝶走去。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這蝴蝶竟一直往皇宮的方向飛去,正當倆人覺得此事定是,而那蝴蝶偏偏就是飛到了所謂的皇宮內(nèi)院。
皇宮內(nèi)院,聽小福子講是皇帝休息與其女眷的住處,一般人是不可以進去的,但小福子想到早日抓出這幕后兇手,才得以救北齊國的子民于水深火熱當中,也便破例讓倆人進了去。
“處理的怎么樣了?”
雖然那蝴蝶還在向前飛著,但憑一個正常人聽到此話,必然是停下腳步,好奇的探查一下,畢竟這句話其意之深。
“娘娘,就等著您親自動手!”
聽到這句話的筱以夢,差點沒跑上前去阻止,但被小福子攔了去路,他低聲說道:“倆位仙人內(nèi)院瑣事,便不由二位操心”
筱以夢見他的樣子,翻了個白眼,想必北齊國子民的命是命,這里人的命不是命。
“娘娘,您放心后面的事情都辦好了,絕對不會出任何岔子!”
聽到此的筱以夢運靈控制住小福子,便直接邁開腳步,躍過那高高的紅色圍墻,帥氣的翻了一周半,而后落地大喊道:“放開你手中的人,不然我不客氣了!”
不過,入眼的除了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便是兩位上了年紀的婢女。
只見那女子一只手提著花籃,另一只手停留在了欲采沒有采到的花朵上,而眼睛滿是驚嚇的模樣看著筱以夢。
從正門而來的小福子,見此急忙上前行了一禮道:“皇后娘娘,還請您饒恕倆位的過失,這兩位仙人是皇上請來平復此次的禍亂”
皇后聽聞好似沒了興趣并未把那朵花采下,而后把手中的花籃交予了身后的一位婢女手上,見此情況的小福子本以為皇后要大發(fā)雷霆,在心中早已蓋好一座墳時,卻見那皇后笑道:“我正好無聊,兩位仙人不介意的話,本宮可否一同前去?”
但還沒等倆人開口,那皇后便拉著筱以夢離開了此殿。
倆人相伴不久,筱以夢便了解的許多,此皇后姓黎,名風鈴,今夜來此不過是采摘花葉,熬制為茶。
雖被筱以夢嚇了一跳,不過,好在黎皇后的性格不錯,并未錯怪他們,反而相談甚歡。
直至那蝴蝶飛到一處消失不見,幾人才徹底警覺起來。
幾人躡手躡腳的趴在一處墻角,往里一看,只見此地空曠無比,不過中間有一大大的神壇,神壇上放著一口冒著寒氣的水晶棺材。
棺材里面好似還躺著什么人,由于幾人距離太遠并未看清此人面貌。
而棺材一旁站著南宮青冶和那個一直呆在他身邊的女子,不過,看著南宮青冶那個萬年冰山臉,如今卻是無盡的思念之情,筱以夢也大致猜到了棺材中的人為誰。
棺材的另一邊站著北齊國的皇帝,與兩名穿著黑袍之人,其一人為老者,手中拿著不知用何木制成的法杖,好似支撐著年邁的身體,又好似只是一個裝飾品,而另一人完全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任何面貌。
于此,那老者幻化出一柄小巧的彎刀遞給南宮青冶,南宮青冶接過后毫不猶豫的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心。
他的血液滴落在棺材的那一刻,水晶棺材瞬間暈染成血紅色,而腳下的法陣,也慢慢浸透著他的血色。
待此陣法完全成型,籠罩在北齊國的陰氣,瞬間積聚于此法陣之中,而后涌入那具棺材里的人身之中。
隨之便見那把自己包裹著嚴嚴實實穿著黑袍的人,手中透出一股暗紅色的力量緩緩包圍整個水晶棺材。
“彥易!”
腦海中的夢帝剛說出這句話,筱以夢便感覺自己的魂魄,好似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撕開一般,非常的痛楚。
此時,那邊的老者對著北齊國的皇帝開口道:“陛下,只要再滴下皇后娘娘的心頭血,這女子便能醒來了”
聽此言的黎皇后,愣了一下,久久未回過神。
而此時的孫師兄實在看不下去了,雖然小福子一直跟他們說,那老者是北齊國德高望重的巫師,他的陣法不會有錯,但看著師妹因那法陣難受的模樣,他提起自己的本命劍,便破了那個陣法。
不過,跟孫師兄想的一樣,那陣法一破師妹便好了些許,但因此陰氣暴虐,直沖入黑夜之中。
“是哪位兄臺破了我的陣法,還請您現(xiàn)身!”
那位老者看自己辛辛苦苦練就的法陣,就這么被破壞了,臉色陰沉,眼中不免透露出怒氣。
孫師兄看那陣法被破壞,收回靈劍,便與筱以夢和陰郁的黎皇后出現(xiàn)在了幾人眼前。
那北齊國的皇帝看到黎皇后,心中一驚,急忙跑到她跟前解釋道:“風鈴,你聽我解釋!”
“夠了!”
黎皇后厭惡的甩開他拉在自己袖子上的雙手,雖是如此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嗚咽的說道:“齊揚,虧我如此待你,你倒是無一刻不想要了我的命!”
“虧我棄了母族,只為與你相守,你想納妾,我也同意了,我也沒虧待過她一分,你冷落我,我也默默的忍受了,如今你是想把我活在這個世上的權(quán)利都要剝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