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寒見林墨自有打算便也不再強求。
參加晚宴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林墨便也沒有過多逗留獨自一人往家的方向走。
郊外夜朗星稀,平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林墨身上的冥河之氣不知原由的也開始竄動起來。
“簌簌。”
一陣草動聲拂過,林墨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安靜的小巷空無一人,但那恐怖的氛圍卻從未停止。
“出來?!?p> 林墨冰冷的語氣和著夜色融為一體,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話音落下,周圍一片寂靜。
林墨還是站在原地,不再前進,他相信自己的判斷,自從上次提升修為之后,五感別提有多敏銳。
正在這時,刷的一個黑影在林墨面前閃過。
速度快的就仿佛一只飛過的蝙蝠一般,要不是看那體型,或許林墨真該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感知有誤。
見那道黑影遲遲不肯現(xiàn)身,林墨想要自己找上門去。
可還沒等走兩步,雙腿便不聽使喚的站在原地,眼前一花,瞬間覺得世界天旋地轉(zhuǎn)。
隱約之中存留的意識讓林墨靈光一閃。
他這是,被人下了降頭?
很快,體內(nèi)的黑色氣體竄動,冥河之水跳動在林墨的手心。
只聽滴答一聲水落,周圍的黑氣自然化解,林墨也變得行動自如。
“就這點道行,你還奈何不了我,識相的就趕緊出來,別等我自己找到你。”
林墨看著暗影所在的方向,卻站在原地沒有往前走。
一道銀光劃過,林墨迅速往旁邊一閃。
剛才險些中了暗器。
“看來你是不打算面對面的好好交流了,既然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你不義?!?p> 林墨瞇著眼睛看著那黑影所在之地。
“唰唰——”
一陣疾風般,很快便抓住了那抹黑影。
“說,是誰派你來的?”
林墨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手上也不敢放松。
既然人家敢派過來,就說明肯定有兩把刷子。
“什么誰派我來的,我只不過是為了打劫而已,從晚宴出來的人身上應(yīng)該都有不少錢吧?”
黑衣人看著林墨,眼神變得畏畏縮縮,但林墨卻覺得這表現(xiàn)有幾分夸張。
林墨在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人身著一身黑衣裝備甚是專業(yè),再加上剛才明顯感覺有人給自己下降頭,絕不可能是為了搶劫。
正在心里疑惑之時,黑影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把明晃晃的刀,準備沖著林墨桶去,殊不知林墨輕輕一握,那把刀竟然變成了廢鐵!
黑衣人自知斗不過林墨,當場自盡,一口鮮血噴出,就連林墨都愣了愣。
這壯烈的場景,林墨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里面碰到。
不過是誰竟然和他這么大仇,派來這么忠貞的烈士來暗殺自己。
莫非是葉家?
林墨想著卻也不敢肯定,一入商圈深似海,這仇家指不定是誰。
想來想去,林墨還是覺得從這男人身上找些線索。
沒過多久一塊沉甸甸的金色令牌便被林墨搜到。
這令牌和童家的那塊兒有幾分相似,但上面卻換上了一個“夜”字。
在夜色的籠罩之下,小巷并沒有人經(jīng)過,林墨直接當場打坐在這塊令牌上面施加了一些小法術(shù)。
冥河之水雖然只是在令牌上輕輕跳動了幾下,但卻能化為幻象帶到下降至人的身旁。
“三日之內(nèi),若你不來主動找我,你就沒命活著了。”
林墨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的沖著那塊令說著,實則已經(jīng)通過千里傳音將話帶到。
解決完后,林墨便繼續(xù)往家中走,這一路倒是沒再有什么奇遇,反倒是到了家后有點不太平。
林墨站在家門口,只聽到里面?zhèn)鱽硪粋€他從未聽過的男人的聲音。
“姐,之前是我們做的不對,但那是爸媽的決定,我也沒法違抗啊,你就跟我回去吧!”
洛海?
林墨站在門口皺起了眉頭,這個名字只是聽母親提起過,但他從未見過這人。
但是對于洛家,林墨從來沒有什么好印象,他不去找洛家算賬,洛家都自己找上門來了。
“是啊閨女,我們到了這把年紀了,也沒什么在乎,洛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你要想回來隨時都能回來!”
一個老太太的聲音也從門里傳了過來。
傳到林墨的耳朵里,卻覺得這話是那么的刺耳。
回去?
他們說的倒是輕松,母親受苦的時候他們又在哪里?
想著,林墨推門而入。
哐當?shù)拈T聲讓屋內(nèi)的幾人紛紛回頭。
林墨剛從晚宴回來,身上自然是穿著那身高檔正裝。
洛云母親一臉巴結(jié)的走上前來,可剛要開口就被林墨一個冷眼給瞪了回去。
“回去?”
林墨走到人群中央,冷冷的看著身邊這幾個虛偽的人。
“當初是你們把我母親轟出來的,現(xiàn)在你們讓他回去,怕不是有別的目的吧?”
這話一出,屋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空氣也隨之沉重。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只不過是想讓你也能別再受苦了,能有什么目的?”
洛家主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有點嫌棄的看著林墨。
光是這副模樣,就讓林墨更加確定了,這些人一定是帶著目的才請他們回去的。
“我們的苦日子也已經(jīng)到頭了,你們現(xiàn)在才把我們想起來,未免也太遲了,我是不會讓我媽走的?!?p> 林墨直接拒絕不給對方再留其他的余地。
洛母見狀,明顯露出了為難的事情,似乎有什么話想說。
還不等洛母開口,洛海便撲通一聲跪到林墨面前。
“我求求你了,我老婆得了乳腺癌,活不了幾天了,你既然能救我姐,也一定有辦法救我老婆!”
洛海抱著林墨的大腿,絲毫顧及不上形象。
林墨看著地上的人,只覺得他罪有應(yīng)得,心中一陣冷哼。
早就聽母親說過,洛海仗著母親家族有點小錢,天天花天酒地,不務(wù)正業(yè),到了現(xiàn)在這把年紀,還成天在家里游手好閑。
而他的外公外婆從小重男輕女,向來對洛海沒說過一個不字。
洛母看見自己兒子下跪,心里哪里受得了。
干脆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我求求你了,你就救救我那可憐的兒媳婦吧!”
洛母說完還給洛家主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