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二人的身影才消失在了遠方,王凱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提起精神掉頭離開了這里。
出去的時候,他看到了別墅的保安隊長老徐,老徐見他臉色有些難堪,只是和他打了個招呼。
對于這個臉上時常帶著微笑的年輕人,老徐對他是記憶深刻。
待他走后不久,黃馨彤開車帶著那個年輕人也向別墅外駛出。
老徐并沒有注意到副駕駛上的年輕人,他以為黃馨彤和王凱兩個人鬧了點別扭,便好言勸道:
“黃小姐,和你對象鬧別扭了吧!
他剛往那邊去了,你去追他可以,但可要注意安全??!”
黃馨彤頓時呆立在了當場,而一旁的年輕人也是意識到了什么,頓時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王凱的電話很快響了起來,見是黃馨彤的電話,他拿起來又放了下去,放下去又拿了起來,反復幾次后才接通了來電。
“你剛才到我家了嗎?”
“嗯!”
“你都看到了?”
“是的!”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之間沒什么的!”
“噢!”
“我們見個面好嗎?”
“不必了,我只是想告訴你,好好保重,想回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p> 王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處的,他拿出了那套雕刻的工具,沒有發(fā)覺景秀和晏染的詢問,只是默默的在雕刻著一件東西。
夜色越來越深,王凱手中的雕像逐漸成型,是一柄木頭小鐘,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雕這個東西,隨后他拿著小鐘回到了房間。
一個晚上,王凱不時驚醒,他夢到了黃馨彤又回到了他的身邊,可每次醒來,旁邊依然是空無一人。
只有枕邊那個木頭小鐘在提醒他,剛才不過是夢境而已。
第二天,當他將自己的決定告訴邱紅旗的時候,邱紅旗有些意外,沒有想到他這么快便打定了主意。
左百臣也是和他一樣的反應,他知道王凱有女朋友,現(xiàn)在的情況卻是讓他摸不著頭腦。
問王凱是不是和女朋友鬧了別扭,王凱仍然是淡淡一笑,不愿多說什么。
任命很快便從集團總部下發(fā)了下來,一周之后他便要走馬上任。
下屬們非常支持他的決定,他們之中不乏有目光長遠的人,知道增添了這一層履歷,待左百臣退休之后,京城分公司總經(jīng)理的位置有極大的可能會落在王凱身上。
到了那個時候,這幫人自然能夠一同水漲船高。
對于王凱的決定,海倫明顯猜到了什么,不過她沒有再去問他,也沒有提出一同赴任的要求。
而景秀和晏染知道這件事情后,頓時有些傻眼,不過在柳雨告訴他們自己會留在京城之后,他們的心才放了下來。
王凱好似想要逃避這個城市一樣,在安排完這些事情后,直接驅車奔向兩千多公里外的渝省。
汽車在高速上奔馳,京城在身后越來越遠,王凱的心中也好似變得輕松了起來,臉上甚至有了一些笑容。
由于時間充裕,他沒有急于趕路,而是邊走邊停,沿途欣賞路上風景的同時,也品嘗著各個地方的美食。
心情如果美麗,在哪里都會感覺美麗,王凱好似將黃馨彤的事情封印了起來,沿途的風景在他眼中變得格外的美好。
便是服務區(qū)一頓三十九元的自助餐都是吃得那么的美味香甜。
柳雨知道他多少還是有些逃避的心里,王凱什么都好,就是這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他不是十分喜歡。
王凱一路慢行,在舔舐自己的傷口,柳雨的婚介公司卻是越來越好。
半年多的運作之后,被柳雨系上紅繩的新人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對,他們有的已經(jīng)喜結連理。
到了這一步,婚介公司的工作并沒有結束,每個月都會將他們召集到一起,對這些新人如何經(jīng)營婚后的生活進行指點。
逐漸的,帶著面具的柳雨成了網(wǎng)絡上的紅人,他的愛情觀和婚姻觀通過網(wǎng)絡以及各種媒體傳遞給了許多的年輕人。
這些新人也都有一顆感恩之心,結婚之后他們紛紛慷慨解囊,給婚介公司捐贈了不少錢。
如此一來,雖然公司仍舊處于虧損的狀態(tài),但財務狀況已經(jīng)明顯有了好轉。
柳雨的婚介公司變得趨之若鶩起來,許多人驚奇的發(fā)現(xiàn),凡是能夠成為這里會員的人,都是非常不錯的婚姻對象。
于是很多人甚至愿意花費重金入會,但都被景秀和晏染二人婉言拒絕。
一些人想要賄賂他們,不過他們卻是碰了一鼻子灰。
景秀一心修行,視金錢如糞土;晏染更不必說,他們從小到大都沒有缺過錢。
見這家婚介公司說到做到,把大把的鈔票都拒之門外,逐漸的,許多人以能夠成為這里的會員而驕傲。
各種冒充婚介公司的調查問卷充斥在網(wǎng)絡之中,但是當這些人每每來到公司,才發(fā)現(xiàn)又會出現(xiàn)新的調查問卷,他們自己根本沒有辦法作弊。
婚介公司的影響越來越大,柳雨這個神秘的面具人也越來越紅,不過在他的影響之下,也不免的產(chǎn)生了一些社會矛盾。
那些靠窮追猛打追求異性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追求的對象突然間變得不那么容易被打動。
一些渣男渣女的伎倆更是被揭穿,那些愛情小白都變得聰明了起來。
而最為嚴重的便是,一些婚姻產(chǎn)生了破裂,那些被欺負的善良的人們突然頓悟了一般,不再寄希望于那些自私自利的另一半。
這樣的矛盾,很快便給婚介公司帶來了麻煩。
幾個人甚至在網(wǎng)絡上發(fā)起了號召,要聲討婚介公司的種種罪行。
甚至有人找上了門來,想要大鬧一場,不過這里畢竟是京城,他們最多是吼叫幾聲,被人鄙視之后,在警察的陪同下離開了公司。
經(jīng)過這么長的時間,王凱的心力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瓶頸,開始不再吞噬功德,元神終于開始恢復。
對于灰晶的調查他一直都沒有中止過,但卻是收效甚微。
這種灰晶在黑市中被炒到了天價,雖然越來越常見,但是價格卻是一路飆升。
而隱藏在后面的勢力卻是始終都沒有辦法查出來,即便是柳雨如今實力大漲,仍然沒有辦法推衍出一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