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熙習(xí)慣性保持優(yōu)雅的姿勢,但現(xiàn)在的模樣跟淑女不搭邊,他甩了甩長發(fā),譏諷道:“開電瓶車能跑多遠,讓你明白交通工具的重要性?!?p> 說完快速鉆入車內(nèi),一腳油門追了出去。
追了約摸五六分鐘,終于在七拐八拐的鄉(xiāng)間小路上追上逃離廠房的人,韓熙追上一看,氣得差點想撞死對方。
開車攔住對方后,韓熙搖下車窗冷聲道:“你為什么要逃?”
逃跑的人是食品廠的工人,身形跟簡馳差不多,他憨憨地拿出一張支票道:“有人出一千萬讓我在外面兜一圈,所以我就出來了?!?p> “你……”韓熙氣得臉色煞白,捏緊拳頭道:“蠢貨,那只是一張空頭支票?!?p> “哪個烏龜王八蛋騙我,我說天上怎么會掉餡餅。”那名員工憤怒地大罵道。
“不好!”韓熙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身中劇毒,應(yīng)該沒力氣逃跑,一定還留著廠里面。該死,被擺了一道?!?p> 韓熙立刻開車追回廠里面,但為時已晚,一來一回浪費十多分鐘,簡馳利用這個時間順利逃脫。
為了躲避追殺,簡馳從廠后面的菜地逃逸,沿著小路跑到村里面,然后隨意坐上一輛公交車離去。
隨著時間流逝,手臂腫脹酸麻的感覺逐漸減輕,知覺慢慢恢復(fù)。
“嚇死我了?!?p> 簡馳暗暗松了口氣,他以為自己的身體無法解開劇毒。事實上可以解,只是劑量太大的話,解毒需要時間,所以才會出現(xiàn)眩暈的癥狀。
劇毒已經(jīng)自行解開,但是現(xiàn)在的簡馳虛弱的幾乎無法站立。
解毒是極其耗費體力的事情,簡馳現(xiàn)在急需補充體力,說白了就是吃飯,而且是大吃特吃的那種,否則不足于對抗韓熙。
簡馳顫顫巍巍地從口袋里摸出錢包,打開一看,只剩二十塊錢……
痛苦!
現(xiàn)在能想到的只有吃頓霸王餐?!
要不要跟飯店老板談?wù)?,吃飽飯的話,我可以拯救這座城市?!
在公交車抵達終點站的時候,簡馳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有點像奶香味,又似乎像沁人心脾的花香味。
“是哪個女孩的味道?我想想……”簡馳眉頭緊皺。
自從簡馳的嗅覺靈敏之后,他甚至可以依靠嗅覺區(qū)分不同的人,連狗都望塵莫及。
通城的市中心高樓林立,街道上車水馬龍,熙來攘往的人群像潮水一樣。
許多孩子中毒的事件逐漸發(fā)酵,恐慌在人群中擴散,但大多數(shù)人還蒙在鼓里,過著跟往常一樣的生活。
白悠悠今天來到這里希望糾正一個錯誤,她后悔以前無知的自己對感情太過輕率,因此品嘗到了惡果。
白悠悠的前男友是一個小混混,也許是向往對方的自由,所以才會犯下錯誤。
現(xiàn)在白悠悠的想法逐漸成熟,她覺得自己喜歡的是張宇,那種陽光般的笑容才是她一直追尋的東西。
在即將面對這個錯誤之前,白悠悠打電話向自己的遠方表姐求救,“表姐,怎么甩掉一個死皮賴臉的男生?我不希望他一直糾纏我?!?p> “呦,真看不出來,你長大了,居然會談男朋友。”電話另一頭響起一個女孩稚嫩慵懶的聲音,“死皮賴臉到什么程度呢?直接甩掉就OK啦?!?p> 白悠悠神色不安道:“表姐,這事我就只跟你說,你別告訴我父母。對方是個混混,經(jīng)常電話騷擾,或者來學(xué)校里找我。我希望這件事情快點解決,因為我有真正喜歡的人了??熘c招數(shù)吧,你有經(jīng)驗……”
“呸呸呸!別把我說的那么無良,讓我想想。拒接,拒送,拒陪,拒聊,拒吃,拒贈,一拒千里外,不理不睬不心軟。如果還死纏爛打,直接找對方父母理論,再不行我來找人揍他一頓就老實了。”
白悠悠覺得還是先自己想辦法解決,如果讓表姐過來幫忙,事情一定會越弄越糟糕,她的表姐就是那樣肆無忌憚的人。
白悠悠特地約前男友來咖啡店,這是公眾場所,主要是因為白悠悠害怕對方亂來。
那名男生叫陸海峰,他已經(jīng)先一步到咖啡店,穿著花格子襯衫,靠在椅子上不安地抖腿。
陸海峰長相一般,但他卻是這帶有名的混混,在學(xué)生間的名氣很大,有些無知少女便會投懷送抱。在陸海峰眼里,白悠悠就是其中一個,而且是才貌雙全的一個,所以死也不肯松手。
白悠悠安靜地坐在陸海峰對面。
“怎么,找到新歡了?”陸海峰譏諷道。
白悠悠眼神有些閃躲……
陸海峰看到這個表情,幾乎暴走,隨口一句居然說中了。
白悠悠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分手吧,相信會有更好的女孩等著你。
我明白你對我很好,但是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之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真正喜歡的并不是你,我只是向往你身上的某些特質(zhì),崇拜你,但那不是愛情。
給你造成很多困擾,非常抱歉……”
陸海峰咬牙切齒道:“你的新歡是誰?跟老子搶馬子,我倒要看看誰有這個膽子。”
白悠悠哀求道:“別這樣,我們分手后還可以做朋友,請你不要再打攪我的生活。”
陸海峰極其不甘道:“我是你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男人嗎?想跟我分手也行,拿錢來彌補我的精神損失?!?p> 白悠悠松了一口氣,試探性的說道:“我只有一些私房錢,五萬夠嗎?”
陸海峰心中猛的一跳,雙手微顫,聽到這話更不愿意分手了,伸出雙手道:“至少十萬!”
“如果我給你十萬,你要保證不來糾纏我!我們立下字據(jù)!”白悠悠聰明的以為立下字據(jù)就會萬無一失。
“呵!字據(jù)?!”陸海峰爽快地答應(yīng)道:“沒問題。”
白悠悠說道:“把你銀行卡號給我,我現(xiàn)在就轉(zhuǎn)十萬給你。”
“真有錢?!标懞7逅崴岬卣f道:“之前我們談的時候,你從來沒那么大方過,現(xiàn)在分手了居然想用錢來擺平我?!?p> 短信叮咚一聲!
白悠悠晃了晃手機,說道:“錢已經(jīng)給你轉(zhuǎn)過去了,現(xiàn)在我們兩清。那個……字據(jù)……”
陸海峰打開手機一看,還真有十萬塊錢到賬,這種感覺如夢如幻,直到白悠悠將白紙推到他面前才清醒。
字據(jù)很快寫完,陸海峰忽然抬頭說道:“你最后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我就同意分手。”
“什么?”
“跟我最后上一次床!”
白悠悠臉色煞白,搖頭道:“不可能!請你不要提這種無理的要求,要不是你那次拼命灌我酒,我也不會喝醉發(fā)生無法挽回的事情。錯誤不可能延續(xù)……”
“不行!這本身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标懞7鍒猿值溃骸熬鸵淮?!我保證以后再不糾纏你!”
“反正我們已經(jīng)兩清了,字據(jù)都已經(jīng)立下。”白悠悠收起紙條塞進包里,然后匆匆離開咖啡店。
陸海峰哪肯放過她,拉住白悠悠的手臂往就近的賓館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