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簡單的生煎包和精肉餛飩,硬是讓陳默吃出了滿漢全席的感覺。
磨磨唧唧的樣子,愣是從6點20吃到了七點。
就這餛飩還剩一半,怕是不到八點早餐是結(jié)束不了,老秦撇撇嘴不樂意了。
現(xiàn)在這小子的樣子,讓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當(dāng)了叛徒的老崔,一個酒盅大的茶杯,擱嘴邊愣是喝了半個鐘頭,還能剩一半出來。
“小陳啊,不合胃口就不要勉強,別在意我們幾個老頭子,不想吃就扔那得了”。
心中一凜終于還是來了,陳默加快了動作,把剩下幾個快要泡爛的餛飩?cè)肟谥?,擺了擺手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怎么會,只是好久沒過來吃了,聞著熟悉的味道有點走神”。
秦淮臉色微變,看著面前的眉目清秀的臉龐,心里開始泛酸了。
可能只有這種多愁善感的人,才能寫出紅樓夢這么細膩的書,可是為什么不是我的學(xué)生。
和老楊斗了一輩子,臨老臨老竟然分出勝負了,學(xué)生的成就不是最能說明老師的水平嗎。
楊河滿意的點點頭,看著陳默將飯盒收起來,桌子清理干凈,要老秦那孫子過來還給你收拾,做夢都不敢想。
“陳默啊,最近忙什么呢”。
來了,進入正題了,看來混娛樂圈的事暴露了,先禮后兵這都是讀書人的套路啊。
“呃……,最近再寫一本書,還有……”
楊河笑著陳默打斷了支支吾吾的話聲,“《紅樓夢》是吧”?
頓時,其他三個老頭精神一震,期待的看著陳默,比早上看餛飩的目光還要灼熱幾分。
“有存稿嗎?
正好我們幾個老頭都在,別的談不上,關(guān)于文章應(yīng)該很是有發(fā)言權(quán)的,正好幫你……嗯,修改修改”。
楊河說著老臉一紅,修改,他們昨晚研究了老半天,修改來修改去,可到頭來還是感覺原文那股味道最好。
就像是吃慣了門口的生煎,哪怕京大門口在開一間一樣的,可味道哪能一樣嗎。
“沒,有吧,嗯,有一點”。
本想和寫歌詞一樣裝個才華橫溢的天才,可這幫老頭一個鼻一個精明。
這可是巨著,不經(jīng)歷千辛萬苦,籌謀個好幾年,那怎么能叫經(jīng)典呢。
陳默點點頭,開口解釋道,“我從上學(xué)那會上古文課,當(dāng)講到慶朝的時候,在圖書館查了很多的資料。
偶爾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一些奇奇怪怪的夢,讓我有了動筆寫本關(guān)于那個年代的書。
不過可惜,上學(xué)的時候筆力是一方面,可是總覺得那里不對,就像是缺了什么東西。
走出校門這么多年,見了人間冷暖,世態(tài)炎涼,終于開始動筆寫這本書了”。
廢話,就上學(xué)時候那副文藝青年的騷包模樣,誰能透過家族興旺更迭,談個戀愛都能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看出一個王朝的興衰。
況且一個偉大的開始,沒有點玄而又玄的小故事作為引子,總覺得會差點意思。
別問,問就是做夢。
“好,好,不愧是紅樓夢,這個夢好啊”。
老楊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指著自己屁股下的椅子,“就坐這里寫吧,讓我這椅子也沾點紅樓的文氣”。
第十一回慶壽辰寧府排家宴,見熙鳳賈瑞起淫心。
當(dāng)寫到賈瑞調(diào)戲王熙鳳的時候,圍在桌前的三個老頭,竟然開始討論了起來。
“太不知好歹了,這種人絕對活不過三回”。
“酒后失德,酒品乃人品啊”。
“…………”
在那個時代,竟然敢出言調(diào)戲賈璉的妻子,賈府的女掌權(quán)人,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典型的作死行為。
果然,這個賈瑞成了本書第一個悲劇,在第二回就領(lǐng)了盒飯,收工回家了。
第十二回王熙鳳毒設(shè)相思局,賈天祥正照風(fēng)月鑒。
剛剛動筆寫完這一回,聽著耳邊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王當(dāng)家心思縝密,設(shè)計讓賈瑞染上風(fēng)寒不說,更是用一種簡直屈辱之極的方式。
找人對這個沒有自知之明的破落教書將賈代儒的子孫潑了糞,因此一病不起。
一口氣寫到了第二十五回魘魔法姐弟逢五鬼,紅樓夢通靈遇雙真。
當(dāng)看到癡念的林黛玉念佛經(jīng),賈寶玉終于清醒。
幾個老頭愣了愣,看見陳默放下筆,舒了個懶腰,拿著空空的茶杯手僵在了半空。
“呃,稍等”。
離茶壺最近的老穆,連忙想要續(xù)滿,不過被秦淮一把奪了下來。
這老小子瘋了嗎,拍馬屁這么明目張膽。
“等等,寫書需要靈感,這綠茶怎么能配紅樓夢呢,必須大紅袍。
喝大紅袍,寫紅樓夢,豈不妙哉”。
看著老秦對他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老穆咽了口唾沫,似乎又聞到了那股香味,怪不得人家是正院長的,他是副的,這覺悟差的遠啊。
也不是陳默故意要在這里卡文,腦子里再有存稿,也不可能一口氣把120章寫完吧。
經(jīng)典不都是歷經(jīng)波折,艱難問世,計劃的好好的,在世界讀書日這個重大的日子里,讓《紅樓夢》完整的問世。
“別,老師,您拿什么茶對我來說都是牛嚼牡丹,浪費。
我稍微休息一下,換換腦子,要保證質(zhì)量”。
看著楊河一臉心疼的模樣,陳默連忙開口解釋道。
“對對,要保證質(zhì)量,換換腦子,要不去校園走走,看看蘇揚河找點靈感”。
老楊提到蘇揚河刻意加重了語氣,挑了挑眉毛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那意思身邊這幾個打了一輩子交道的老頭,誰能不明白。
瞧見了沒,眼前的陳默,就是在蘇揚河的熏陶下,養(yǎng)出了一身文氣,才會有《紅樓夢》這本書的誕生。
氣歸氣,嫉妒歸嫉妒,還真想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沒事,我大體已經(jīng)寫完了,雖然沒拿稿子,但是已經(jīng)修改了很多遍,都記在腦袋里了。
最近精修一下,覺得可能這就是自己的極限了,正好老師和幾位院長都在,希望多我提點修改意見”。
哎,四個老頭怎么臉紅了,是哪里說錯了嗎?
陳默茫然的撓撓頭,想著還有更大的事沒干,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啊,真是時不待我。
“老師,我最近答應(yīng)幫一個人寫張專輯,還差幾首歌,寫歌也是換腦子…………”
“陳默,還記得老師當(dāng)初告訴過你們說過什么嗎”?
看著楊河臉色沉了下來,陳默慌了,這都知道《紅樓夢》了,能不知道巨博上那攤子事兒嗎,怎么這會變臉了。
嗨,真怪這張破嘴,瞎得瑟什么啊,寫歌是為了換腦子,咋不上天把人都換了呢。
“嚴(yán)謹(jǐn),難道你忘了老師的教誨嗎。
要做一個體面的文化人,更要做一個嚴(yán)謹(jǐn)?shù)奈幕恕?p> 我們是文化工作者,怎么能和外面那些俗人一樣呢,那是詩賦,在盛世的時候,音律都是用詩賦來填詞的”。
呃,你說的真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不過旁邊那三個老頭臉色都變了,充滿了不加掩飾的鄙夷,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真是太不要臉了。
利巴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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