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淺月仗著自己長的好,說話尖酸刻薄,為人又自負,不可一世,有姑娘喜歡就不錯了,還不燒高香偷著樂,裝什么清高!想想還是乾爺好!”我自言自語著。
“知道本座好,就要好好珍惜著?!?p> 我的嘀咕聲被乾爺聽到了,我看到乾爺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他說完,就轉身回房間了。
蕭蕭的功夫雖說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可我在一旁也看得出,花淺月有意退讓,只是蕭蕭心有怨氣,窮追不舍。
待到蕭蕭打累了,花淺月一聲不吭的持傘走了,蕭蕭委屈的哭了起來:“嗚嗚……小茹,我心里難受……”
“我每天給你煲湯,每天對他噓寒問暖的,他依舊不喜歡我,他說我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就沒有女人的樣子,嗚嗚……我已經(jīng)很努力的改了,在她面前我都是照著長尋說的去做,輕聲細語,笑不露齒,他都不喜歡……”
“蕭蕭,你這樣不值得,在我的家鄉(xiāng)有這樣一句話,錯過一顆歪脖樹,后面就是一片大森林,何必對一只男不男女不女的陰鬼痛苦難過?!?p>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突然想到了佟昭儀,我曾經(jīng)也是為了佟昭儀這般難過。還喝多了,發(fā)生車禍破了相。
喝酒確實能夠麻痹痛苦。我找來幾壺酒去蕭蕭的房間,和他暢飲起來。她向來沒有煩心事,也沒有喝過酒,都說不會喝酒的人,酒量都好,這話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此時我只能做個陪客,賠她喝喝酒,聽她訴說著心里對花淺月的抱怨。
月上柳梢頭,蕭蕭睡下以后,我回了自己的房間。剛進門,胸口一陣熟悉的灼熱,果然是喚涅又亮了起來。
瑩瑩的黃光越來越亮,燒的我喘不過氣來,拽又拽不下來。
直到一個黑色的身影闖進房間,一道劍光乍現(xiàn),喚涅的光芒消失了。
“什么人?”我驚呼起來。
“我不會害你,你身邊有邪物,我為它而來?!?p> 黑暗中,他的聲音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何處聽過。
我仔細打量他,一身戴帽的黑袍,黑巾掩面根本看不出是誰。
“我身邊有邪物?或許真有邪物,這幾日它一直再亮?!蔽覜_黑衣人,揚了揚胸前的喚涅。
“喚涅有靈性,若亮起,必是身邊有邪物作祟?!?p> 聽他這么一說,我頓時害怕起來:“啊……”
這幾日,它每晚都亮,并且早上醒來的一日比一日晚。頭總有些昏沉。
我膽戰(zhàn)心驚的跳到他身后:“它在哪?救我,救救我!”
“你喝酒了?”身前的黑衣人轉頭問。
“喝了一點點,沒有醉。邪物在哪?大俠是捉妖師嗎?一定要捉住它,我怕?!?p> “以后少喝些酒,對身體不好?!?p> 聽到他話里的情緒,我有些恍惚,他是在關心我嗎?好想看看這個人是誰,我抬起手去扯他的面巾,卻被他輕松避過了。
“我能夠感受到邪物的氣息,他還在屋子里?!彼麌烂C的氣息將那絲慌亂掩飾殆盡。
說也奇怪,我明知房間里有異物,此刻卻一點也不害怕。我就站著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小心翼翼的感受著屋子里的氣息,一步一步的走近我的床前,伸手在枕頭底下摸出了那口黑鐘。
“玄黃鐘?”他竟識得它。
“它還有名字??!還挺好聽?!?p> “玄黃鐘乃上古神器,可鎮(zhèn)壓邪物。”他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它上面有殘余的封印氣息,看來是被人破除了封印,所以鐘里的邪物才會出來作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