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領(lǐng)命跑回產(chǎn)房,我趕忙站起身子,顧不得身上淋淋拉拉的水滴,到三夫人面前,攙起胳膊乞求著:“夫人,袖兒還小,您保她一命行不行,我求您了?!?p> “要不是你失職,袖兒母子都能保住的,你求我也沒用,為了穆家只能保小。”三夫人絕情道。
“是我失職,是我的錯,怎么罰我都行,要我命也行,求求夫人保大,保袖兒。”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這么卑微的求人,“求求夫人,保大……”我跪下來。
“你求我也沒用,要不是你,怎么會有這種局面,來人拉下去關(guān)柴房?!?p> 我如此卑微的求人,依然打動不了一個鐵石心腸的人。那么為什么還要求她,我起身直接奔產(chǎn)房而去。
“華余攔住他?!币慌缘哪露敺磻?yīng)過來。
對上前阻攔的人,我別無他法,只能運靈和他過招。他出招強硬,我竟有些敵不過。我直接扯下玄黃鐘,幻化成利劍?;蛟S是玄黃鐘的原因,二爺和孫菲菲都攔在我面前,武力解決問題可比口舌省事多了。
孫菲菲動作敏捷,論靈力不是我對手。穆華余以無招勝有招,招招破我的招。二爺可真是深藏不露,他們?nèi)酥?,我真有些吃不消?p> 袖兒危在旦夕,我不想在被他們糾纏,一聲怒吼,我看到身體上泛出的藍光,一道青色閃現(xiàn),我叱詫于上空,藐視著地上三個人。
除了震驚,我似乎看到了穆二爺和穆華余眼里和他們不一樣的眸光。
他們二人沒有再出手,只有孫菲菲對我窮追不舍,凌于上空與我殊死相搏。
在她面前,我此時是龐然大物,她身手雖然不及我,但是動作敏捷,反應(yīng)太快。傷不到他,我又如何去救袖兒。憤怒至極,我吭吭的廝鳴。憤怒中,目之所及一道黑影由遠而近,瞬間那張記憶中的俊彥,出現(xiàn)在我眼前。
“穆小茹,冷靜,有本座在?!?p> 有本座在!這簡短的幾個字好像有魔力般,我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恢復(fù)了身體,被乾禹接住落在眾人面前。
院中的人好像多了不少,他們都在用看妖怪的眼神對我偷偷的指指點點。
我瞬間清醒過來!我對他們來說可不就是一個妖怪嗎?
而此時,產(chǎn)房的門打開了,產(chǎn)婆和郎中走了出來。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產(chǎn)婆的懷里抱著一個襁褓。
三爺看到襁褓,頓時綻開了絲笑容:“兒……兒子,我的兒子?!碑?dāng)看到襁褓里的孩子時,瞬間癱坐在地上,“作……作孽啊?!?p> 三夫人更像是知道些什么,直接跪坐在三爺旁,哭起來:“可憐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舅母這都怪朦朧,要不是她,袖兒怎么會落水,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這個妖怪?!蹦掳残呐钢?,雙眸迸射出仇恨的火花。
我知道說什么都再無用,袖兒母子都不會再活過來,她們就是典型的舊社會中身份低下的女人的悲哀。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喉頭緊的難受,終于忍不住的掉下眼淚,我對著產(chǎn)房,大聲吼道:“袖兒,一路走好?!?p> 隨著我原身的暴露,我的身份也在穆家莊公之于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