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似乎也并不想認(rèn)這門親。
梁王和齊王不睦已久。
這是金翎聽到的對她最有用的信息了。
回去的路上金翎一直想著金興和她說的那些話,對于金翔的反復(fù)叮囑都充耳不聞的。
金興對她是坦誠的。
連金家發(fā)家史都跟她兜底了。
真是成也養(yǎng)女,敗也養(yǎng)女。
金家老太太想必也知道他們金家的財富離不了養(yǎng)女和她這個不明身份孩子的關(guān)系。即便如此,他們?yōu)榱诉@個不明身份孩子的幸福那么爽快的舍棄財富也是不容易的。再說了,有人支持不假,但金家生意做大和金家人自己的努力更是脫不了關(guān)系的。
她之前的推想沒有錯,那個老齊王一定是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世了。想利用她的身份來謀國。至于齊歡知不知道......
金翎回到梁王宮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午時了。
蕊兒聽了她的話,跟著金翔回去了。
走的時候,金翔塞給了她厚厚一疊的銀票,還說了讓蕊兒三天來一次給她匯報家里的情況。
侍衛(wèi)帶著她又原路回到了房間。
一個紅裙的姑娘領(lǐng)著兩個粉裙小丫頭迎了出來。
“奴婢,映雪,見過金姑娘?,F(xiàn)在起,映雪就是您的丫頭了。這兩個是小梅和小香您有任何吩咐直接吩咐我們?nèi)プ鼍秃昧??!?p> 映雪足足比她高出一頭,瞧著年紀(jì)也有十八九歲了。身上大紅的錦裙瞧著布料也是上好的綢緞。應(yīng)該是上等丫頭了。
至于那兩個小丫頭就是前一晚給她鋪床疊被的。
金翔沖著映雪笑了笑:“有勞了。”
“王妃說姑娘早膳都沒有用,午膳特意多備了些。姑娘來了就把飯菜傳上來?!庇逞χ鴥蓚€小丫頭吩咐。
小丫頭應(yīng)聲走了出去。
“坐?。 苯痿釋χ逞┬Φ?。
映雪笑了笑掩飾不住眉眼間的不悅:“奴婢不敢?!?p> “王妃吩咐了,這幾日姑娘就在這周圍走走好了,等她說服了世子爺和王爺再來見姑娘了?!庇逞┻呎f邊拿眼睛偷瞄金翎。
金翎似乎帶著笑意,一臉的輕描淡寫。
說實話,她是就近侍候王妃的大丫鬟了,出了門可是比他們這些商戶人家的姑娘體面的多。
一開始王妃安排她來侍候金翎,她也很難接受的。但是王妃說,她已經(jīng)認(rèn)了金翎為妹妹了,讓她過去先頂幾天。她也就不好推辭了。
她又不好問,王妃怎么就突然認(rèn)了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商家女孩為妹妹了。如今見了金翎才發(fā)現(xiàn),這金翎的做派簡直比王妃還要氣勢逼人。
映雪就不明白了,這樣一個商戶家的小女孩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底氣。
映雪不好問,但是世子廣毓進了門就對著梁王妃嚷開了。
“母妃!您真要認(rèn)金翎為妹妹啊?為什么呀?”
也就給外祖母說了幾句好話,廣毓就如愿以償?shù)膶⑻K常云從長信侯府帶了出來。
才走到半道上就接到了小太監(jiān)的密報。
“不好了,王妃要認(rèn)那個金翎為妹妹了!”
“什么?”廣毓拉住了馬看向了跑的滿頭大汗的小太監(jiān):“你說什么渾話?”
“沒有!”小太監(jiān)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奴才按照世子爺?shù)姆愿老氚阉s走,誰知道她就是不走。然后王妃就過來了。兩人也就說了幾句話,王妃就說要認(rèn)她為妹妹了。這個時候金家有人來找她,她就出去了。奴才趕緊跑過來給世子爺報信?!?p> 聽了小太監(jiān)的話,廣毓一抽馬鞭子就跑開了。
他和蘇常云已經(jīng)合計好了很快就能把金翎趕走了。
她母妃怎么會認(rèn)那個小丫頭為妹妹呢。
他母妃認(rèn)金翎為女兒他都不愿意的,何況是妹妹,比他還要長一輩呢。
梁王妃正插花,見廣毓和蘇常云一起跑了進來。廣毓還是這么大聲嚷嚷的不由就放下了小剪刀:“又找到靠山了?每次去常云家回來就撒潑。你別忘了,你外祖可是我親爹!”
“母妃!”廣毓上前抱住了梁王妃的胳膊,“是不是臨風(fēng)撒謊了?您怎么會認(rèn)那么個小丫頭做妹妹呢?!?p> “沒撒謊!”梁王妃拍了怕兒子的手,“母妃和她投緣,就以姐妹相稱罷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投緣?”廣毓一把松開了母妃氣鼓鼓的坐到一旁的軟榻上,“母妃您不會被她騙了吧!我給您說啊,都說奸商奸商,無商不奸啊。她年紀(jì)雖小,但可是自幼長在商家的。一定是個奸詐的。別的不說,你看她哥哥,欠了我們的錢,打了個欠條也就作廢了?!?p> 廣毓說著話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蘇常云:“常云表哥,你說是不是!”
蘇常云笑了笑對著梁王妃道:“姑姑,表弟說的沒錯!您別看她年紀(jì)小,可是個不好對付的主。當(dāng)時我們拿著她哥哥的欠條給她看,她那表情,仿佛我們訛詐她似的。姑姑您怎么能和她姐妹相稱呢?別說年紀(jì)相差太大,就這是身份也是云泥之別啊。常云在這里表態(tài),常云可是只有你一個姑姑!”
“啊!”梁王妃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廣毓的頭頂,“你擔(dān)心這個啊。放心,我和她姐妹相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和你沒關(guān)系的。我又沒要求你叫她什么啊?!?p> “她要是要求呢!”廣毓不由想起了一早金翎叫他小世子,那表情真是把他當(dāng)成小孩了呢。
“她要求啊?!绷和蹂α耍骸拔夜懿恢?,你們自己想辦法吧?!?p> “母妃!”光毓又抱住了梁王妃的手臂,“母妃我實話告訴你,你以后離她遠(yuǎn)點。父王可能沒和你說,那個金翎明明已經(jīng)死了,我父王一定是確定了她真的死了才會這么想說的。我還為此事難過和自責(zé)的半夜沒睡著,誰知道她又莫名其妙的就活了......”
“這事你父王說了!”梁王妃打斷了廣毓,“所以母妃才好奇,她是個怎么樣的人。”
“母妃!”廣毓揉頭,“您都這么大的年紀(jì)了,為什么還是小孩子脾氣,您再這樣任性,我可要告訴外公去了!”
“你去啊!”梁王妃眼皮也不抬,“我都和你說了,那是我爹!又不是你爹!就算告了你爹又怎么樣!他是我夫君!”
“表哥!”廣毓一臉的欲哭無淚,“你看到了,你姑姑多任性。表弟苦啊……”
“咳咳咳!”蘇常云沖廣毓擠了擠眼,“姑姑不是說了,金翎的事她不管?!?p> “好!”廣毓一咬牙站了起來,“母妃您忙!和常云出去走走!”
“隨便!”梁王妃笑瞇瞇,“別對我妹妹動粗??!她不會功夫的!”
“知道了!”廣毓拉著蘇常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