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筎接過那張紙,仔細的摸了摸,這紙倒是她家的紙。
“就憑一張紙你也說明不了什么,還有什么別的證據(jù)一塊兒拿出來讓我看看?!?p> 敢來鬧事就一定有所依靠。
果然不出她所料,鬧事者又拿出了一張藥方。
“大家可看清楚了,這張藥方是聽雪閣親筆所寫,他們家的字可是別家模仿不出來的?!?p> 還好雇主早有準(zhǔn)備。
“倒還真是我家的字呢,不過我倒是還想問問你,你這老父親死了多久?”
“我可憐的父親!今早從你們聽雪閣買了藥回去,晌午喝完藥就毒發(fā)生亡,你們敢說這不是你們聽雪閣這些庸醫(yī)害人性命!”
“原來是今日買的藥啊,可我怎么看你父親都已經(jīng)過世了一日有余呢。”
“你!你胡說什么呢!我父親明明是今日才過世的,怎么可能已經(jīng)過世一日有余,你不要血口噴人!”
這人根本就不是她什么父親,是雇主買來的,她怎么知道過世多久,只要她一口咬定,他們就拿她沒有辦法。
“真不打算說?。课铱垂媚锬隳由牡故前變?,尤其是這芊芊十指,更是白嫩青蔥,一看就是不經(jīng)常做農(nóng)活的人呢?!?p> 鬧事者趕緊將手藏到身后。
“父親在世時對我多般疼愛,也未曾讓我做過什么粗活重活?!?p> 眾人一聽,倒也是解釋的過去。
“那你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牛小翠?!?p> “牛小翠?嘖嘖嘖,假名吧,來來來,我們聽聽你這位父親親口說說他女兒叫什么名字吧?!?p> 上官筎從荷包里摸出九轉(zhuǎn)針,往死者身上扎。
這位叫牛小翠的鬧事者,也突然摸不著頭腦。
躺在地上原本沒了呼吸的人,突然呼吸了起來,胸口上下浮動。
老者緩緩的睜開眼,柳絮趕緊將他扶了起來。
牛小翠見原本死去的人突然活了過來,失聲尖叫.
“詐尸了!”
“牛姑娘不要激動啊,你父親不過是回光返照,來,有什么想說的快對你父親說?!?p> 柳絮扶著剛剛醒過來的老者就往牛小翠的方向走去。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老人家,我且問問您,您可認識這個叫牛小翠的姑娘,她自稱是你的女兒?!?p> “回閣主的話,小人孑然一身,未曾娶妻,也未曾有過什么女兒?!?p> “好,您現(xiàn)在是回光返照,大概能撐一個時辰,還有什么未了卻的心愿趕緊了卻吧?!?p> “誒,謝閣主?!?p> 老者起身離去,圍觀的人也都一下子就知道真相是怎樣的,一邊感嘆上官筎的醫(yī)術(shù)高超,一邊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已經(jīng)有些嚇得瘋癲的牛小翠。
“大家都散了吧,今日事是怎樣的還請各位如實傳,雪落在此謝過各位?!?p> “閣主客氣了?!?p> 眾人做鳥獸狀散去。
上官筎也回了聽雪閣,那個瘋癲的牛小翠也被帶了進去。
在遠方暗處的人咬牙切齒:“這樣都讓晴雪落那個臭婆娘給躲過去了,真沒用?!?p>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聽雪閣的老對頭妙仁醫(yī)館的館主陳妙仁。
在聽雪閣還沒橫空出世的時候,這南京的第一醫(yī)館便是妙仁醫(yī)館。
在妙仁醫(yī)館眼里聽雪閣便是眼中釘肉中刺,不得不拔出來,他本想買兇殺人,奈何這晴雪落神出鬼沒,沒人知道她從哪兒來。
聽雪閣名聲大噪,妙仁醫(yī)館便受了影響,客源被搶走不說,連第一醫(yī)館的頭銜都被搶走。
聽雪閣內(nèi)
上官筎用幻魂術(shù)從牛小翠口中得知了一切真相。
這一切果然和她所料差不多,妙仁醫(yī)館的那個老頭兒就不能安生些嗎,這幾年的虧還沒吃夠啊。
她抬了抬手,暗處的隱衛(wèi)便走了出來,將牛小翠帶走。
第二天南京城里遍流傳出了兩個故事。
一個是聽雪閣閣主妙手回春,另一個便是妙仁醫(yī)館館主的女兒瘋了,逢人就說自己見到了鬼,這妙仁醫(yī)館也就毀在了這里,陳館主的女兒從小就是按接班人來培養(yǎng)的,好好的一姑娘,說瘋就瘋了,這妙仁醫(yī)館可是后繼無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