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突然聽見自己有喜了,柳夕顏更是不敢相信。
“恭喜母后,您最近的情緒波動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孩子才一月有余,還請您一定要放松心態(tài),切記忌焦忌躁。”
“?。空O誒誒,本宮知曉了,你還未告訴本宮壞消息是什么?”
“這壞消息就是您的年齡已經(jīng)算的上是高齡產(chǎn)婦了,在生產(chǎn)之時恐會遇上難產(chǎn)之事,所以這孩子是留還是不留全看母后自己怎么想?!?p> 柳夕顏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她的孩子才一個多月,所以一般的太醫(yī)也是診斷不出來的,不得不說血脈的力量真的很強大,她仿佛能感受到孩子的心跳,但澤兒說的也沒有錯,她這個年紀懷上孩子在生產(chǎn)上便會多上一分的危險,而且這個孩子來的也不是時候。
皇帝雖說很是寵愛她,但她一直沒有身孕,身為皇后自然是以皇家的開枝散葉為重,皇帝膝下的皇子一共五個,除了三皇子和五皇子沒能活過五歲,而大皇子和二皇子又是一母同胞,所以現(xiàn)在的朝堂分為三派,一派是以南宮澤為主,是南王派,一派是以南宮清為主,是清王派,剩下的一派便是站中立的。
若腹中的孩子是公主還好,以后找個對她一心一意對她好的人,有澤兒在也不會受到什么委屈。
若是個皇子,那就麻煩了,南國向來是立嫡不立長,這個孩子出來了就會因為她皇后的身份被立為太子,便會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雖說澤兒也會護著他,但終究是護不了一世的。
“母后是擔心若這個還未出世的孩子是個皇子,自己護不了他一世對嗎?”
“本宮擔心的正是這個,教導孩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這個孩子若是真的就是個皇子,那么根據(jù)南國的規(guī)矩來說,他一出生就會是太子,所有人都會盯著他,包藏禍心的人也會對他下手?!?p> “母后你也是知道的兒臣本就對皇位不感興趣,但生在皇家不得不為自己謀權,兒臣向母后保證,不管未來這個孩子是皇子還是公主,兒臣一定會護他一生,只要兒臣還活著一天就護他一天?!?p> “好孩子,有你這句話母后就放心了?!?p> 有了南宮澤的擔保,柳夕顏也算是留下這個孩子,這是她和皇帝的第一個孩子。
“這件事母后還是不要先聲張出去,若是有什么心懷不軌的人蓄意謀害,到時候也是防不勝防,此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p> 鳳鸞宮的人雖然基本上都是自己人,但并不能保證的是那些人里面不會有賣主求榮的,所以懷有身孕的還是不能往外傳。
“你說的那些顧慮本宮曉得?!?p> “母后為兒臣擔憂了這么久想必也累了,先去大堂稍作休息,還勞煩母后讓溪雨進來一下?!?p> 柳夕顏小心翼翼的護著自己的肚子出去,溪雨候在門外,見她出來便伸手上去扶著。
“澤兒喚你進去,本宮這里就暫且不需要你了。”
柳夕顏在別的下人的攙扶下,去了大堂,而溪雨也進了房間,順手還將房門帶上了。
“溪雨見過南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且過來點,本王身體不便,到床邊來說話?!?p> 溪雨依言過去,將南宮澤扶坐起來,拿了個枕頭當做靠墊。
“不知王爺找小人有什么事要吩咐?”
“你在母后身邊多年,自然是信得過的人,本王剛剛為她請脈,診斷出她已有身孕一月有余,但脈象里卻還有一種慢性毒藥。”
“慢性毒藥?這怎么可能,鳳鸞宮的飲食一向是由溪風負責檢查的,小人愿意以性命擔保,這件事與溪風無關。”
“溪風本王也自是信得過的,但這世間有很多的毒藥是用銀針測試不出來的,所以這件事的問題不是出在你們身上,想必是鳳鸞宮里有宮人又被買通了,待你們回去之后一定不要打草驚蛇,在暗地里默默的處理掉就好,也不用回稟母后。”
“是,溪雨明白?!?p> “去將桌子上的硯臺抬起來?!?p> 溪雨按照南宮澤的指示將硯臺抬了起來,下面露出一個很小的玉石。
“扭動那顆玉石?!?p> 溪雨扭動了桌子上的玉石,身后的墻隨之移動,露出了一個很小的格子,他在南宮澤的示意下將格子打開,里面放著一個很小的盒子,他將此物拿給了他。
南宮澤接過東西后,輕輕的彈去上面的灰塵,太久沒打開它了,都有點積灰了,他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根看起來很尋常見的玉簪,就在溪雨還在為此感到疑惑的時候,他看出來他的疑惑。
“這根可不是玉簪,乃是本王尋到的血石?!?p> “此物竟然是傳說中能解百毒的血石?”
他竟然有幸能見到傳說中的東西,原來血石并非是血紅色的啊。
“這根血石你好生拿著,在母后的每一道菜都需要用它,但你千萬別傳出去,恐會招來殺身之禍,鳳鸞宮的人暗地里本王會安排自己人替上。”
南宮澤將血石遞給溪雨,溪雨接過以后恨不得供起來。
大堂
天色也逐漸晚下來,距離柳夕顏出宮已經(jīng)是過去幾個時辰,就在這幾個時辰里她自己也發(fā)生巨大的變化。
柳夕顏知道自己該回宮,但她還是放心不下南宮澤的傷勢,想要將溪雨留下照顧,但他拒絕了,以她的身邊更離不開溪雨為由拒絕。
她對著他千叮嚀萬囑咐,因為這次回宮之后便是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出宮。
南宮澤安排了些人在暗中保護柳夕顏,他也有一日未曾進食,便喚了何管家上晚膳,因為他還有傷在身的緣故,廚房做的晚膳格外的清淡。
“王爺,老奴有一事稟報?!?p> “講?!?p> “今日早晨將您送回來的那個人被老奴扣押下來了,現(xiàn)在還在王府的水牢里?!?p> 南宮澤剛剛才端起來的粥又重新放了回去,他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你們有對那個人動刑嗎?”
“并沒有,我們只是將他的內(nèi)力封住關在水牢,因為此人的來歷不明所以老奴才私自下令將他關起來的,請王爺責罰?!?p> “沒動刑就好,去將人請出來,帶他去客房換身衣服再帶過來見我?!?p> 何管家領命而去。
水牢
“冷死老子了,這水牢還真不是一般的冷,這群白眼狼,送他們家王爺回來不感謝我就算,還請我蹲水牢,還把我內(nèi)力全封住?!?p> 何管家匆匆忙忙的趕來過來。
“將這位公子身上的鎖鏈全部解掉,真是對不住,是老朽誤會你,還請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p> 看見何管家的態(tài)度發(fā)生轉變,上邪就知道南宮澤已經(jīng)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