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p> 隨著一道男聲響起,葉小帆開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里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挺斯文,剛才說話的就是他,
“余經(jīng)理你好?!比~小帆打了個招呼,開門見山道:“我是食材供應商,不知道你們這還收不收頂級的野生猴頭菇?”
“拿來看看?!庇嘟?jīng)理扶了一下眼鏡,淡淡道。
作為五星級大酒店的采購部經(jīng)理,這種情景,他經(jīng)歷得實在太多了,大部分供應商都是夸大其詞,產(chǎn)品夸得比什么都好,一看卻上不得臺面。
況且如今與鴻宇大酒店合作的供應商,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選的,提供的食材幾乎達到了國內頂尖水平,想要超過,幾乎不可能。
因此,他沒怎么把葉小帆當回事,純粹當走個過程罷了。
尤其是看到葉小帆身上的裝扮,只是一個小農民,估計都沒見過世面,又哪里知道什么是真正頂級的猴頭菇。”
葉小帆也沒有多余的廢話,提著蛇皮袋上前,放在桌子上打開。
好大的猴頭菇!
余經(jīng)理眼前一亮:“年輕人,這些猴頭菇哪來的?”
“野生猴頭菇當然是大山里摘的,怎么樣,這種品質余經(jīng)理可滿意?”葉小帆笑著問。
“勉強可以?!?p> 余經(jīng)理點了點頭,目光饒有深意的看了葉小帆一眼:“這些猴頭菇我們酒店收了,三十塊一斤怎么樣,如果可以,有多少我們收多少?!?p> 現(xiàn)在的供應商給他的毛利很高,要是葉小帆也想提供一部分,必須先談好利潤才行,至少不能比現(xiàn)在的供應商低給他的毛利低,否則,沒有好處的事情誰會干?
葉小帆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他在網(wǎng)上看過鴻宇大酒店的菜單,猴頭菇是一道暢銷菜,一小碟不到半斤,標價就是138元,也就是大概276元一斤。
三十塊一斤,太少了,尋常的野生猴頭菇都能賣到這個價格,連酒店賺的零頭都不夠,明顯是余經(jīng)理想要克扣毛利。
“如果余經(jīng)理沒有誠意的話,我們就不用多談了。”
葉小帆不是不能接受商場的一些潛規(guī)則,但余經(jīng)理明顯太過貪得無厭,簡直是把他當傻子坑。
“小伙子,你可能不知道,猴頭菇在我們酒店是一道火爆的暢銷菜,每天的需求量很大,就算是三十塊一斤,數(shù)量上去了,賺的錢也不會少,要知道你的食材都是從山上摘的,這些都是純利潤啊?!?p> 余經(jīng)理循循善誘起來。
“最重要的是,只要和我們酒店有了第一次合作,未來的合作就簡單多了,你要知道,我們酒店是五星級大酒店,在寧海市酒店行業(yè)里影響力很大,足夠把你的猴頭菇的知名度打出去,將來將你自己的品牌也不是不可能?!?p> 用五星級大酒店的名頭唬人,這是他慣用的手段,特別是對葉小帆這種沒有經(jīng)驗的年輕人,往往能取到很大的效果。
“呵呵,看來我們沒必要談了?!?p> 葉小帆淡然一笑。
這種空話或許對一般人還有些誘惑力,但葉小帆知道,名氣品牌什么的,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需要,九龍吐珠地勢就是最好的品牌。
只要把那片荒山承包下來,無論種什么,都會是頂級的食材。
他現(xiàn)在只需要錢,承包山地的錢,給小靜治病的錢,他需要大量的錢,所以將手里頭的猴頭菇價值最大化才是他的目標,怎么可能輕易被忽悠。
見葉小帆拒絕得如此干脆,余經(jīng)理臉上不由有些驚訝,能抵抗住這么大誘惑的年輕人,著實少見。
葉小帆多說再多說什么,既然對方?jīng)]有一點誠意,他也不會多留,自己的猴頭菇也不愁賣不出去,大不了去擺地攤。
收拾好蛇皮袋,他轉身便想離開,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肥胖男子從門口走了進來。
“余經(jīng)理,這小子是來推銷猴頭菇的吧?沒想到騙人竟然騙到你這里來了,他的猴頭菇我看過,品質爛大街,根本達不到五星級酒店的要求,而且還很有可能是用化學藥品催發(fā)的?!?p> 肥胖男子進門后,先藐視的看了葉小帆一眼,才對著余經(jīng)理開口道。
見到來人,余經(jīng)理從桌子上站了起來,疑惑道:“老薛,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是不是舒露招待不周?她人呢?”
來人正是休息室里想要強迫舒露的薛大海。
“先別管她了,我看這種不放心的食材你也不用看了,還是把這小子打發(fā)走吧。”
薛大海盯著葉小帆,心里還夾雜著怒意,得罪可他,這個臭農民還想在他的地盤上把猴頭菇賣出去,做夢呢?
要不是他壞了事,舒露早就成為他的胯下禁臠了。
余經(jīng)理見狀,哪還不明白薛大海的意思,肯定是眼前的小農民惹到了薛大海,薛大海報復呢。
于是他扶了一下眼鏡,配合的點了點頭道:“我剛看過他的食材,確實如此,沒有達到我們酒店的要求?!?p> 料想這小農民也沒這么好騙,不會給他讓出太多的紅利,既然不能談攏,得到薛大海的一個順水人情也不錯。
這么想著,他看向葉小帆道:“你的猴頭菇還達不到我們酒店的要求,趕緊走吧?!?p> “達不到要求?呵呵,希望你們不會后悔?!?p> 葉小帆一眼就看出這兩個人狼狽為奸,是一路貨色,知道多說無益,直接轉身離開。
是路過薛大海身邊時,沒人發(fā)現(xiàn),一根針悄無聲息的在他身上的某個穴位扎了一下。
葉小帆收回銀針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后薛大海驚慌的吼叫:“老余,你這里有沒有廁所!”
“我這里是辦公室,怎么會有廁所,找?guī)酵膺吶??!?p> 余經(jīng)理有些奇怪,薛大海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跟吃了炸彈一樣大叫起來。
“噗噗噗!”
他的話音剛落,薛大海身上忽然傳出一陣惡臭,把褲腿都染黃了,朝著門口沖了出去。
葉小帆捂住鼻子閃到一邊,心里一陣冷笑,一口一個臭農民,真以為自己收拾不了你。
這一針扎下去,沒有一個月,薛大海別想好受,無論吃什么東西都會拉稀一樣排出來,應該也沒那個心思打舒露的主意了吧,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薛大海,你他么臭死老子了!”
余經(jīng)理突然發(fā)出一聲怒吼。
“余經(jīng)理你這口味可真重!”葉小帆忍不住回頭嘲諷了一句,心想薛大海的發(fā)射力倒是挺強。
沒想到嘲諷過了頭,剛打開門就撞在一副柔軟的身體上,還好葉小帆反應快,及時攬住了她。
一股淡淡的清香竄入鼻間,葉小帆不自覺聞了聞,原來是舒露。
“你怎么還在這里?”葉小帆問。
“你幫了我,我...我覺得留你一個人在這里不太合適?!?p> 察覺到葉小帆鼻尖的動作,舒露臉上紅撲撲的:“你...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此時她還被葉小帆摟著,兩人身體靠得很近,幾乎貼在一起。
“抱歉,沒想到你站在門口?!?p> 看著她通紅的臉蛋,葉小帆忍不住心神一蕩,真是清純又誘人,趁著說話的功夫,不禁又多看了幾眼,才松手放開她。
這短短的功夫,舒露臉上的紅霞已經(jīng)蔓延到耳根,一張清麗的臉頰都是紅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