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上身!
隨著葉小帆說完,眾人下意識看了一眼被按在床上的許建國一眼,皆是感覺后背一涼,一些原本不信奉迷信的人,一時也竟沒有反駁。
許老目前這狀況,可不就像個鬼嗎?!
“荒謬…簡直是荒謬!疑難雜癥豈能和封建迷信淪為一談,還鬼上身,用迷信掩蓋你的無能,簡直就是神棍!”徐老眼中閃過一抹懷疑,可很快被他否定,大聲譴責起葉小帆來。
一些人也回過味來,嚷嚷著道:“我們許家不需要神棍,趕緊滾出我們許家!”
“信與不信關我屁事,說得我樂意待在這里似的!”葉小帆撇了撇嘴,看向張紅玉道:“紅玉姐,你看這情況,我先走了?”
“小瑤,你們就讓小帆試一試吧,情況不會比現(xiàn)在更遭了!”張紅玉近乎哀求的看向許星瑤。
許星瑤目光落在葉小帆身上,問道:“你有沒有治療之法?”
“我有,可我不樂意治?!比~小帆咧嘴一笑道。
他看到這女人擺著高傲的樣子心里就不舒服,以為她自己是誰呢,還讓紅玉姐求她?
葉小帆說完,拉著張紅玉便往外走:“紅玉姐,這種人不值得你低聲下氣,我們走吧。”
“葉……葉神醫(yī),請等一下。”
見葉小帆轉身要走,許正業(yè)艱難地開口,如果今晚就是最后期限,為了許家的未來,他不能放過任何一絲希望!
盡管他覺得葉小帆的結論有些荒謬,可女醫(yī)生如此推崇,加上事態(tài)完全按照葉小帆之前說的情況發(fā)展,他相信葉小帆多少有兩分本事。
葉小帆挑了挑眉,“許總,還有什么貴干?”
許正業(yè)只絕嘴巴干澀,艱難開口:“請葉神醫(yī)救一下我父親,方才,是我目中無人,我……我給您抱歉,希望您能海涵!”
為了許家,許正業(yè)愿意放下自己的面子,自己再怎么對葉小帆賠罪也不為過。
“小帆……”張紅玉目光期盼的拉住了她,她不愿意輕易放棄救治爺爺?shù)臋C會。
葉小帆淡淡地站在那里,似乎有些猶豫。
“還請葉神醫(yī)醫(yī)治一下我父親,無論成敗,許某定然會有重報?!痹S正業(yè)有些難以啟齒,方才還趕人家出去,現(xiàn)在又要求人家治病。
“算了,看在紅玉姐的份上,懶得很你們計較,我就盡力試一試吧?!比~小帆搖搖頭,就如他來時說的話,不看佛面也看僧面。
“多謝,多謝葉神醫(yī)!”許正業(yè)忙讓開身子,對葉小帆拱了拱腰。
眾人直覺有些恍惚,剛才還對這個神棍冷眼相待,現(xiàn)在卻要將他貢為上賓,四大家族的一家之主為他弓腰,心中實在是難以接受!
葉小帆擺擺手,說道:“不急,先幫我準備幾樣東西?!?p> “葉神醫(yī)需要什么東西?我馬上讓人去給你準備。”許正業(yè)好奇地打量著葉小帆,不知道這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年輕人,有什么本事能讓楚醫(yī)生稱呼為葉神醫(yī)。
“一盒銀針,一罐黑狗血,一把桃木劍?!比~小帆此話一出,許正業(yè)臉色便有些發(fā)黑。
一盒銀針是理所應當,可一碗糯米,一碗雞血,這是想干嘛,難道真的要抓鬼不成?
“葉神醫(yī)是用這些來來治病的?”許正業(yè)咬牙問了一句。
“當然,不然我在這里干嘛?!比~小帆沒好氣道。
要消除病根,今晚就非得滅鬼不可。
“黑狗血和桃木劍真有用?”許正業(yè)又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
“廢話,去準備來便是?!比~小帆自然懶得跟他解釋。
“許總,姑且相信葉神醫(yī)一回吧?!迸t(yī)生說道,她真想看一看葉小帆是怎么治病的,治愈黑狗血和桃木劍,她倒是沒往抓鬼的方面想,以為有別的用途。
許正業(yè)臉色陰沉,隨即咬咬牙,一揮手道:“李嬸,去弄黑狗血和桃木劍來,都挑最好的!”
李嬸忙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都讓開點,我要施針?!?p> 葉小帆撥開張紅玉的手,走上前去,他的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徐老的銀針盡數(shù)拔出。
不知所措的徐老看到這一幕,驚得眼球不由往外一突,大呼道:“閻王針!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懂得閻王針的施針手法,這明明是我們徐家的家傳!”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沒有,葉小帆剛一動作,徐老立馬就看出葉小帆的拔針手法,真是徐家歷代傳承下來的閻王針!
“今天就讓你見識下,什么是真正的閻王針!”葉小帆卻淡淡說了一句,便沒有再搭理他,自顧自的將銀針刺入胸口。
“散氣針?住手!你這是在殺人!”
“許老的氣血虛弱,我方才才用閻王聚氣針將他全身氣血強化,你怎么能用閻王散氣針將他氣血化掉,閻王散氣針是用來治血壓過高氣血旺盛的癥狀,他氣血本就虛弱,你這般用針,是想要他的命嗎!”
徐老見狀失聲爆喝起來。
“到底誰在殺人,誰在救人,你看好了?!比~小帆淡淡的說了句,輕輕的彈向銀針尾部。
嗡!
銀針輕顫,只是與之前徐老施針不同,銀針在葉小帆的手上顫抖的頻率是徐老的數(shù)倍不止,更讓人驚奇的是,那幾枚銀針竟如火烤一般,呈現(xiàn)出赤紅色。
“快看,許老不掙扎了,難道是昏過去了?”
“許老的額頭在冒煙,這神棍是在殺人!”
就在所有人駭然之時,許建國竟是咳嗽了兩聲,睫毛微微抖動兩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醒了!許總醒了!”眾人一片嘩然。
許正業(yè)既震驚又激動,轉瞬濕潤了眼眶。
徐老以及剛剛嘲諷葉小帆的那群人,卻當場傻掉了,這……怎么可能!?
他們這群人的臉頰,如被葉小帆狠狠抽了一記般,火辣辣的痛。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同樣都是閻王針,為什么你下針的方向返了,反而能救他!”
徐老眼中滿是不甘,眼前這一幕徹底推翻了他的認知。
葉小帆淡淡的將胸口的銀針取出,道:“你只知癥狀,卻不知病因,鬼上身就是為了吸食他的血氣,你按照常人的辦法下針,將他的血氣強化起來,不但不會有效果,而且會加快的要了他的命?!?p> “鬼上身?怎么可能會有這種癥狀,我從未聽聞,我不相信!”徐老神情恍惚,依舊不敢相信。
“孤陋寡聞,全身發(fā)涼,氣短身重,精神恍惚,夜不能寐,如有萬斤在背,這是被鬼纏上了,我說的沒錯吧,許老?!比~小帆淡淡說道。
剛剛醒來的許建國,面如死灰,怔怔的點了點頭。
“我……看到了死去多年的亡妻?!?p> 唰
話語落下,眾人皆感覺背后似有一股涼風吹過,無端冒出一股涼颼颼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