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側(cè)著臉壓著小臂,安靜的睡顏,勻稱的呼吸,午后的陽光不忍打擾他似的,只是溫柔的為清秀少年添了一些柔和的光。
藍音福托著下巴,專心致志地看陳光熹睡覺。
這時,體育委員從外面進來:“哎!你在這兒??!咱班同學都幫老師搬資料去了!”
藍音福被嚇了一大跳,:“噓!”
體育委員看了陳光熹一眼,噗呲笑出了聲。
藍音福既奇怪又氣憤。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教室,輕聲喊體育委員出來:
“安靜點兒?!?p> 體育委員想了想,道:“你是新生,你不知道?!?p> “知道什么?”
“他,就是陳光熹,他爸爸是人販子,據(jù)說還殺過人?!?p> “啊?!”藍音福震驚了。
“我說你呀,還是早點換座位,和他走太近的人一般都沒有什么好下場,高一開學的時候有一個女生和他玩的挺好,后來轉(zhuǎn)學了,聽說是被人給欺負了,后來一查,發(fā)現(xiàn)是那幾個經(jīng)常找陳光熹事兒的人干的,從那以后,就沒有人跟陳光熹說過話,他也不跟其他人說話?!?p> 體育委員的大嘴巴一不留神把他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藍音福持續(xù)震驚,嘴巴都沒合上。
“那你們老師不知道有人欺負陳光熹嗎?”
“肯定知道?。 ?p> “那為什么不幫幫他?”
“幫他?”體育委員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偏偏那幾位啊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家子弟,給學校捐了好幾棟樓呢,陳光熹呢?不僅不是金鑰匙,連紙鑰匙都沒有,他爸爸可是人販子,還殺過人,你想想,他能好到哪里去,說不定也是個心理變態(tài)……”
體育委員還沒說完,就被藍音福手中的拐杖狠狠地“踩”了一腳。
什么人嘛!
藍音福生氣地進了教室,陳光熹已經(jīng)醒了,坐在座位上寫作業(yè)。
表情沒有什么不對。
藍音福也面無表情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最后一節(jié)自習課,藍音福前面的男生忽然大喊:“我的鋼筆呢???”
高葵從講臺上抬起頭來,表情不悅:“你自己找找?!?p> 過了幾分鐘……
“誰拿了我的鋼筆啊?!”
“章右!大家都寫作業(yè)呢!你安靜點兒!”高葵按捺住自己的怒火。
“不是,”章右無辜又著急,“那是明果送給我的!”
“你女神啊……”有人意味深長道。
“行了,大家都找找自己那里有沒有,說不定什么時候拿錯了?!备呖氐阶约旱淖簧?,說完便翻起了書桌。
藍音福坐在大家?guī)淼妮喴紊弦卜伊似饋怼?p> “找到了嗎?”
大家接連搖頭。
“陳光熹,你呢?”高葵忽然點到陳光熹。
“是那支嘛?”最后一排的一位同學忽然道,走過去手疾眼快地從陳光熹書桌里拿出一支鋼筆。
“是!是我的!”章右驚呼。
大家為他找到心愛之物高興完,緊接著朝陳光熹投出鄙視厭惡的眼神。
“你拿我東西干嘛!?”章右先發(fā)制人,問陳光熹。
陳光熹沒有說話,低著頭,面無表情。
“你說話?。 闭掠乙婈惞忪錄]說話,一時間尷尬的人竟成了自己,便站起來猛的拍了下陳光熹的課桌。
陳光熹依然無動于衷,倒是把藍音福嚇了一跳。
“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明果了吧?”有人語氣怪怪的說。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你配么!?”章右嘲諷道。
“我知道他是什么貨色,”一個女生憋著笑,“樂色!”
教室里爆發(fā)出一陣爆笑。
不知什么時候,一個主任從教室后門悄聲無息地探著頭,然后……
“干嘛呢!老師不在你們就為所欲為了是嗎!班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