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
圣彼得堡
某豪華賓館頂層貴賓房
走廊里靜悄悄的,外面燈火通明,天空中仍依稀可見那顆璀璨的紫星,不用仔細看都能想象的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她故意非常親密地挽著應(yīng)龍的胳膊離開了咖啡店,還挑釁地朝她偷偷豎起了中指,使勁在應(yīng)龍的臉上印了個新鮮的大紅唇印。
應(yīng)龍捂著臉上的唇印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她留給他一陣香風和一個窈窕的背影,讓他擁有可以無限遐想的時間。
就你們還想跟我斗,嫩太多了。
洛基抿嘴微笑,伸手打開了門,卻發(fā)現(xiàn)屋子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下意識提高了警惕。
“去哪了?一天都不見你人影?!?p> 剛關(guān)上門就聽到一個幽怨的聲音從漆黑的屋子里響起。她無奈地撇了下嘴,伸手開了燈,掃了眼桌子上散落的餐盒,淡定地脫掉靴子,赤腳走進了屋里。
她無視了盤膝坐在沙發(fā)上抱著胳膊生悶氣的芬里爾,徑直走到窗戶旁把窗簾拉開了一道縫隙,悄悄觀察著外面車水馬龍的大街,頭也不回地打趣她。
“窗簾都拉著干嘛?是不是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沒關(guān)系,我理解,畢竟你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總是需要發(fā)泄一下的,尤其還是一只不安分的小狼崽子?!?p> 芬里爾俏臉一紅,使勁往下拉了一下寬松的羊絨毛衣,遮住了幾乎短到大腿根的超短褲,不滿地嚷了起來:“別轉(zhuǎn)移話題,我問你,你去哪了?”
洛基把窗簾使勁一拉,回頭微微一笑,平靜地回視她懷疑的目光,淡定回答:“咖啡店喝杯咖啡,順便勾搭一下那些意志不堅定的壞男人,看看他們會不會紳士地為女士買單?!?p> 芬里爾的那對可愛的狼耳朵立刻豎起,兩只小拳頭使勁捶了一下身邊的抱枕,忿忿地叫了起來:“你撒謊!你身上有他的味道,騙不了我的。臭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謊話連篇,嘴里一句真話都沒有!”
洛基露出吃驚的模樣,聳肩攤開雙手,使勁搖頭辯解道:“我可沒撒謊啊,我說的句句屬實?!?p> 芬里爾瞇起眼睛,朝她輕蔑一笑,拿起了桌子上的空飲料瓶朝她扔了過去:“是啊?!烤涠际钦嬖?,拼起來就是大大的謊言’。這是你親口告訴我的?!?p> “喲,小狼崽子聰明了,好事啊?!?p> 洛基抬手一接,隨手丟進了垃圾桶里,挖苦似的夸了她一句,但那個笑容真的沒有一丁點的褒獎意思在里面。
芬里爾又無奈又氣憤,她根本拿這個泥鰍一樣滑溜溜的洛基沒有辦法,只能氣鼓鼓地挺直了腰,憤怒地吼了一嗓子:“啊——氣死我了!”
洛基趕緊抬手安撫她,微笑著擠了擠右眼,露出了標志性的微笑:“別呀,這才哪跟哪,放寬心,總會有一天讓你們見面的,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p> 接著,她罕見地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弄得芬里爾還有點不適應(yīng):“因為現(xiàn)在的你還不夠強,什么時候你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我再讓你去找他?!?p> 芬里爾泄了勁,懷疑地打量著一本正經(jīng)的洛基,半信半疑地指著她說道:“你說的,可別食言!”
洛基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豎起三指朝天起誓,眼神里不帶一絲玩味,顯得格外認真:“以我先祖的榮譽保證,雖然我不太可靠,但我絕對不會拿我先祖的榮譽開玩笑?!?p> 芬里爾見她這么認真,也就暫時信了她。
她從沙發(fā)上跳到溫熱的地上,打算往臥室跑去,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好,我睡覺去了,晚安?!?p> 洛基突然開口叫住了她,聲音里多了一分威嚴,嚇到她了:“站??!你忘了點事?!?p> 芬里爾心虛地回頭看她,一臉的不解:“干嘛?”
洛基嘴角微揚,眼神十分犀利,指著亂成一團的桌子厲聲命令道:“去給我把桌子上的餐盒都收拾掉,跟遭了饑荒出來逃難一樣,真是臟死了?!?p> 芬里爾先是露出一臉的委屈,接著嘟起嘴巴像是快要哭了一樣,耳朵耷拉下來。
“你這叫虐待兒童!我要到有關(guān)當局告你去!”
洛基氣得笑了起來,眼睛瞪得跟牛鈴一樣大,差點就一口氣沒上來昏過去,開啟了罵人模式:“你他媽的就比我小三歲,都成年了,還擱我這里舔著個臉說自己是‘兒童’?!咱能不能不要學(xué)我這個不要臉的勁?”
芬里爾驚得下巴都下來了,忍不住搖頭感嘆:“哇,你連自己都罵啊,真是個狠人?!?p> 洛基不屑一笑,使勁挺起自己比她豐滿數(shù)十倍的胸脯,挑釁地挑起了眉毛:“人要有自知之明,快去給我干活,不然今晚別想睡了!”
“不要啊——”
“別鬼叫了,快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