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她在歷練過程中,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但她不能死。
若是現(xiàn)在死了,倒不如剛出生時就隨母親一起去了。
她只有活下來,才對的起母親的以命相換!才對的起留香婆婆的養(yǎng)育之恩和良苦用心!
她眼里重新散發(fā)求生的欲望和光芒,激發(fā)出自己的潛力,逃過死劫。
她不會去主動招惹別人,但若有人要害她,不得已拔刀之時,她絕不會心慈手軟!
下山那天,她背著包袱,走到山腳處,抬頭回望,始終是撫養(yǎng)了自己十八年的地方。
她跪下來,向山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而后瀟灑離去。
不過話說回來,這虎大哥也太莽撞了吧,剛剛他朝她撲來,她無處可躲,那是在她沒有召喚出武器的情況下。
他朝她撲上來,她大可當(dāng)下立即召喚出自己的武器,給這老虎當(dāng)頭一棒,他說不準(zhǔn)就一命嗚呼了。
唉,沒意思,沒意思!
此時大漢只盤踞一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絲毫沒有要再進(jìn)攻的意思。
江秋不怕對手猛烈進(jìn)攻,怕的是對手不進(jìn)攻。
畢竟她是被動型的嘛,喜歡見招拆招。
此時見大漢不敢貿(mào)然上前,她也只是按兵不動,她試圖激怒他,“喂,我就沒見過你那么慫的老虎,你倒是打我啊?!?p> 圍觀群眾都聽呆了。
“這人也太囂張了吧,待會兒我非要好好整治整治他不可。”
“得了吧,就你?!?p> “人家囂張是因為有本事,你有什么?”
“齊恩凡,你在家可是跟我說好了,說今天只是來看看,想下去比武?哼,你趁早死了這條心!”說話這人往嘴里送著點心,直到把腮幫子塞得滿滿,她看起來氣鼓鼓的,一雙美目微嗔。
而她嘴里的齊恩凡是齊思賢最小的一個兒子——八皇子,年方十七,此時正被人五花大綁了綁在椅子上,嘴也被布條封了。
他只能瞪著一雙眼睛,以此來表達(dá)不滿,時不時發(fā)出嗚嗚的怪叫聲。
將他捆了的女子,是他皇帝老爹給他明媒正娶的妻,當(dāng)真是他的死對頭,什么事都要和他對著干!
他這輩子注定與她水火不容。
“我叫鄭炎?!贝鬂h的胸脯上下起伏,強(qiáng)壓著怒氣,一字一字咬牙道。
嗯?江秋疑惑了,自己是要激怒他的,他怎么開始友好地自報家門起來了?
“啊……我叫……”
“記住,我叫鄭炎,是了結(jié)你性命的人?!?p> 江秋正想“禮尚往來”,卻冷不丁被他接下來的話打斷。
好大……的口氣。
江秋挑眉,饒有興味地朝他招了招手,道:“來吧?!?p> 玩夠了,是時候結(jié)束了。
兩人一齊出發(fā),徑直地向?qū)Ψ經(jīng)_去,江秋認(rèn)真起來,虎的速度根本就不夠看了。
她腳輕點地,空中翻轉(zhuǎn),一腳掃到他的臉上,她太快了,鄭炎沒能看清她的動作,被結(jié)結(jié)實實掃了一腳,只感覺耳邊嗡嗡的。
她索性瞬移到他身后,在他耳邊幽幽地說:“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今日我倒是要摸摸。”
話音落下,她掌覆上他的臀部,輕輕撩了一下。
僅僅這一下,也足以讓觀眾席的人沸騰了。
出現(xiàn)了!男人調(diào)戲男人。
……只是這角色好像反了吧。
樓上某紫衣男子臉黑了一度。
某成為啞巴的知情人士徹底服了,這女子,扮成男子不說,還當(dāng)眾調(diào)戲男人?
齊恩曜嘴角抽動兩下,安排這樣的人保護(hù)自己,父皇確定他不會有別的危險?
僅僅這一下,也足以讓鄭炎面紅耳赤。
這樣……他遇上的是個變態(tài)吧?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他承受不來。
她見他害羞地都忘了攻擊自己,甚至轉(zhuǎn)過頭來,一臉不可置信。
她十分疑惑,不就是被摸了下屁股么?至于那樣看她嗎?
她半是提醒,半是嘲笑,“喂,在擂臺上分心可不好啊。”
她速度極快地往前邁兩步,手掐住他的脖,薄紗下她笑,粉嫩的唇微啟,“會沒命的?!?p> 她又離了他,笑得有些放肆,“喂,百獸之王,你當(dāng)不了王,做我小弟吧,我罩著你?!?p> 說完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jī)會,像前幾局一樣,她故技重施,閃身幾步去到對方背后,一掌敲向他的后脖頸。
鄭炎,一鐵血猛漢,就這樣暈倒了,倒在地上,咚一聲。
徐逸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吩咐手下把那位暈倒的抬下去。
他心里正慶幸剛剛沒有惹到臺上站著的那位。
好幾局了,這猛虎大漢是和他打斗時長最久的一位了。
這盟主位置,他大概是坐定了吧。
江秋瞥到徐逸昂這“老伙計”,正想招呼他過來,繼續(xù)商討剛剛被迫中斷的事兒,卻聽背后大喝一聲,“你,跟我打一架吧!”
江秋不太高興了,她不耐煩地轉(zhuǎn)身,想速速解決。
眼前出現(xiàn)的人的扮相,卻又是出人意料的。
“你這,你都打輸過一次了吧?乖,別來給我找麻煩昂?!彼龗佅乱痪洌娃D(zhuǎn)身向徐逸昂示意要喝水。
那人雖衣著華麗,衣服卻有一大片被燒的痕跡,些許發(fā)絲也遭了殃。
這還不算完,他像從傾盆大雨中逃難而來,渾身濕透,活像個被水澆過的戰(zhàn)敗公雞,狼狽至極。
所以江秋才會以為他是在她上臺之前的戰(zhàn)敗選手。
來人正是齊恩凡。
他見這擂臺上男子有趣得緊,心中那個與他比試的念想越發(fā)膨脹了,竟不管不顧地施火燒了自己的繩子,只燒斷一點,他便奮力掙脫。
然而,他那個刁蠻嬌妻才不會眼看著他逃脫而不做點什么,她讓人摁住他,導(dǎo)致火苗往他身上竄。
“救火啊,快!救我……”
她開始害怕了,慌忙引水來救他,沒控制好量,直把他淋成了個落湯雞。
火止住了,一切都安靜了。
他的護(hù)衛(wèi)軍都在一旁忍著笑。
他生無可戀地用濕漉漉的袖子擦一擦臉上的水。
還等什么呢?沒有比現(xiàn)在更好的機(jī)會,跳!
他奪窗而出,腳在屋檐上輕點,落到擂臺上。
哪知他這副模樣,讓他的對手如此輕視他。
“喂!”他喊道,“我不是來跟你競爭的,我是來跟你比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