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拜師
李府。
“首領(lǐng),我想問你要個人。”說話的正是天山部落的將軍滄瀾,五年前半山亭與弘仕祁會面時,滄瀾便一直在李尚武身后。
“將軍可是看中了人選收做傳人?”滄瀾點點頭。
“不是老大和老二?”滄瀾搖搖頭。
“那是誰?”李尚武上來就是一個三連問,而且看得出李尚武很尊重這位滄瀾將軍。
“這個人首領(lǐng)你認識,后院的那個小侍衛(wèi),今日我路過后花園一見,覺得是一個不錯的苗子,特來向首領(lǐng)討要,我也怕再過幾年沒遇到合適的弟子,我這個老骨頭的衣缽就得失傳咯?!睖鏋懻f了不少,也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小九是東岳人,將軍可知?”滄瀾點點頭,
“先士不怕衣缽流落東岳?”滄瀾搖搖頭。
“那就依將軍?!崩钌形洳铧c又是三連問。
“那就多謝首領(lǐng)了!”滄瀾爽朗一笑,便退去議事廳,心想著乖徒兒,為師來啦!
而此刻弘毅拿著從小姐處借來的東岳書籍,正在不斷翻看,卻不曾想院子里先生一直看著他。
就在滄瀾走后不久,李尚武泡了杯茶,這時議事廳又走進來一個人。
“首領(lǐng),我想問你要個人?!闭f話的正式天山部落將軍滄瀾的哥哥宰相蒼穹,五年前半山亭與弘仕祁會面時,蒼穹怕出意外在李府呆著。
“宰相是選中了人選做傳人?”蒼穹點點頭。
“不是老大和老二吧?”蒼穹搖搖頭。
“是小九?”蒼穹繼續(xù)點點頭,驚起!
“首領(lǐng)果真神機妙算!佩服佩服!”蒼穹一臉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仿佛寫在了臉上。
“小九是東岳人你應(yīng)該.......算了,你應(yīng)該都知道,你自己不怕衣缽流傳東岳就行。”李尚武扶著額頭,這兩兄弟武天山第一,文天山第一,性格卻同樣極為跳脫,真讓人頭疼。
“那就多謝首領(lǐng)了!”蒼穹爽朗一笑,便退去議事廳,心中也想著,乖徒兒,為師來啦!
而此刻弘毅依舊拿著從小姐處借來的東岳書籍,還在不斷翻看。
弘毅對自己來自東岳這一點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的,否則也不可能看得懂東岳的文字,而且這本書上的詩經(jīng),有一些看了開頭靠著本能的反應(yīng)后文自己都能背的出來。
這時滄瀾歡快的從議事廳,邁著愉快的步伐,吹著小曲走向后院,在看到弘毅的時候,故作深沉。
“先生好。”滄瀾點了點頭。
“小九啊,可以愿意跟我學(xué)武?”弘毅一頭霧水,心想您不是小姐教導(dǎo)東岳文化的先生嗎?怎么讓我跟著學(xué)武?
就在這時?!澳銈€糟老頭子,怎么對我徒弟指手畫腳的?”這兩個先士一模一樣,讓弘毅有些糊涂,當(dāng)然先到的滄瀾是武將,并非李蘊的先生,后到的蒼穹才是。
“二位先生,小九還沒弄明白,可否細說!”小朋友有很多的問號。
“小九,為師滄瀾,天山的大將軍,我已經(jīng)和首領(lǐng)要了你,你可愿意做我的弟子?”
“小九,為師蒼穹,天山的宰相,我也和首領(lǐng)要了你,你可以愿意繼承我的衣缽?”
滄瀾蒼穹兩人相繼說道。而弘毅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所措。
“小九,跟為師學(xué)武,他日平定四方,囊寰宇內(nèi)!”
“小九徒兒,別聽那粗人的,跟為師學(xué)文,他日匡扶社稷,非你莫屬?。 ?p> 滄瀾蒼穹兩人相繼又說道。
弘毅雖知道自己是東岳人,但是有記憶以來自己都是在李府,雖然經(jīng)常挨打,但是那小房間卻給了他家的感覺,從而對西疆也沒有很強烈的敵意,對東岳也沒有很強的歸屬感,唯一讓他牽掛的是,遠方自己的父母還好嗎?
“老不死的,你是來打架的?故意和我刁難?”
“糟老頭子,你才是來吵架的吧?我已經(jīng)和首領(lǐng)要了人了!”
“我能都學(xué)嗎”眼看著兩人都快要打起來了,弘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又怕眼前的兩位師傅嫌棄自己好高騖遠,到最后什么都學(xué)不成。
“有野心,我喜歡?!?p> “有魄力,我也喜歡?!?p> “那還不快行禮?”蒼穹和滄瀾同時說道。
“弟子拜見二位師傅?!焙胍阋伯吂М吘垂蛳滦幸淮蠖Y,而蒼穹滄瀾也當(dāng)受此大禮。
“單數(shù)天,你跟我學(xué)文,雙數(shù)天你跟那個糟老頭學(xué)武,初一十六休息。就這樣,以后你不用守在這里了,隨我二人去宰相將軍府?!闭f罷,蒼穹就直接退去,滄瀾聽著也可行,就撂下一句這樣也行,便也離去。
獨留矗立著的弘毅,弘毅看著李蘊的閨房,想著有時間,我會守著的。
所做萬般,皆是不舍。
清早弘毅在經(jīng)過一番詢問之后,迅速的趕往了宰相府,宰相府沒有李府氣勢恢宏,甚至沒有那么多守衛(wèi),只有一位守著大門的老頭,年紀(jì)依然與蒼穹無二。
而將軍府就在宰相府的隔壁,只有“一墻之隔”,因為弘毅進入宰相府的時候才知道,這一墻,早已經(jīng)打通了。
“乖徒兒,你怎么還穿著這身衣服”蒼穹拿出了一套文士服遞給弘毅,隨后換上新衣服的弘毅走出,像是換了一個人,仿佛天生他就適合如此穿著,文士服和侍衛(wèi)的制服不同,袖口稍大,衣襟到了腳踝的位置,頭系發(fā)帶,如果弘毅到落冠之年,還會有發(fā)冠和簪子一起佩戴,整個衣服偏寬松,也是在提示學(xué)文之人,要切記不可急躁,講究心如止水。
“小九,你可知何為法度?”蒼穹落座一旁。
“師傅,徒兒不知?!焙胍懔⑸硪粋?cè)。
“如一匪殺一民,你若判決,該如何?”
“人而生而自由,身家性命皆屬于自己,馬匪殺人,需懲治,如不加以懲治,則會有更多人死于非命,百姓則無安寧?!焙胍阆肓讼脒@些年在李府做奴隸,每天都身不由己完成每天的臟活累活,卻不如下人有一分工錢。
“那你現(xiàn)在知道何為法度?”而弘毅回答的依舊是徒兒不知。
“小九,匪為人,民為人,何故為民死而匪活?”
“匪強而民弱。徒兒知曉,法度是保護弱者的工具。”弘毅受點撥之后也明白個中原由。
所謂法度保護的正是弱者。
“孺子可教也,小九,何為文學(xué)?”而蒼穹又拋出這么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弘毅想了很久,難道只是為了寫一篇情詩,又或者是在其他幾位奴隸面前賣弄?
良久弘毅立身回道“回師傅,文學(xué)是一國之根本。一如學(xué)孰先生教孩童識文斷字一般,學(xué)孰雖小,其先生亦小,先生授識文,禮儀,法度,勞作,讀前人之來過錯,省今世吾身,先生傳吾,吾傳子,子又傳子,無窮盡,此乃一國之根本?!?p> 蒼穹一聲“好!”也驚訝弘毅能有如此回答,已和自己心中所去不遠,隨后取了東岳典故讓弘毅熟讀,三省吾身。
隨后便退去,識文斷字不是蒼某該做的。
次日清早弘毅從宰相府起身,用過老仆端來的一些早點,穿墻而過直接到了將軍府,將軍府仆人也見怪不怪,自己家將軍和宰相本就是生得一模一樣的同胞兄弟。宰相府過來借把刀劈柴,借把槍插耗子是常有的事,而將軍府也借根毛筆做烤羊腿刷子,再借塊墨做記號,宰相府也習(xí)以為常,就看著兩位老爺誰能有更損的招呢。
弘毅感到將軍府演武場之時,滄瀾早就已經(jīng)到了。
滄瀾手持一石臼而舞,徑直拋向空中一丈多高,隨后穩(wěn)穩(wěn)接下,滄瀾眼光斜視,心想不露兩手為師還震不住你了。
“小九徒兒怎么這樣穿著?”隨即丟給一套緊身練功服給弘毅換上。
滄瀾看向弘毅如同蒼穹看著弘毅一般。仿佛想看穿弘毅整個人,剛欲開口如蒼穹問弘毅一般,何為兵器,為何習(xí)武,又突然想到自己也沒琢磨明白,算了不問了。
“小九,為師想吃城東楊氏烤得羊腿,你去幫為師買一個來?!彪S即丟給弘毅二兩銀錢,“這羊腿冷了可不好吃,就一炷香時間?!?p> 弘毅以為滄瀾也會來一個靈魂三百問,沒想到是讓自己去城東買個羊腿,弘毅站在演武場下方呆了。
而滄瀾此刻已經(jīng)正在燃香,看弘毅不動隨即開口,城東楊氏距此二十余里。
話畢,弘毅一溜煙得跑了出將軍府,一路狂奔。
只是弘毅沒想到,雖然在天山部落生活了五年,可對整個天山部落一點都不熟悉,在走了不少冤枉路之后,回到將軍府已經(jīng)是一個多時辰之后,這時候滄瀾已經(jīng)在演武場上搬個椅子睡著了,而那紅香也早已經(jīng)燒完了,弘毅有些臉紅甚至有點不好意思叫醒滄瀾。
“羊腿涼了就放一邊,這都快中午了一個不夠吃,你再去買兩個,可別把為師餓死了。”說罷又丟給弘毅四兩銀錢。弘毅這次沒有耽擱隨即跑了出門,滄瀾站起身看著眼前少年的背影。多像當(dāng)年得自己。
而弘毅這一行卻還是走了不少冤枉路,回到將軍府又是一個時辰后,而時間已經(jīng)是到了晌午。一個上午奔襲了八十余里,早就饑腸轆轆,從來沒有如此體驗得弘毅直接是摔倒在演武場昏睡了過去。
演武場擂臺上,睡著得弘毅還在蹬著雙腿仿佛還在奔襲一般,突然一陣香味傳來,弘毅口水流了一地,滄瀾看到扶著額頭把他踢醒。
“乖徒兒,你去宰相府替為師借根干凈毛筆來可好?”
弘毅不以為然點點頭,于是片刻后便看到滄瀾輕車熟路得,拿著毛筆蘸油胡椒粉鹽烤起了羊腿。
弘毅看完又呆在原地,看著這位師傅此時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實在是太......有辱斯文了。
滄瀾心想的是“老不死的,我?guī)阃降芤黄饜盒哪?,哈哈哈,太爽了!哈哈哈哈!?p> “乖徒兒快來幫為師一起烤,等會你蒼穹師傅來了,就不好了!”弘毅回了聲是,便跑去幫忙,“端油”“端鹽”“胡椒粉”.......
而在一墻之隔外,蒼穹心情愉悅的回到府邸,突聞一陣肉香,心想遭了,自己新做的狼毫筆!瞬間穿墻而至。
蒼穹看著滄瀾弘毅師徒二人。
滄瀾弘毅師徒二人看著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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