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薛蓉一個人出盡了風(fēng)頭,把其他人襯成了明珠旁的魚目
讓幾人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消失
柳昭訓(xùn)的身體也不太好,葉蓁蓁忙得焦頭爛額的
她人一直不舒服也不見好,也沒什么胃口,,還沒住幾日就消瘦了不少,就是身邊的太醫(yī)一直隨時待命,看的人怪心驚的葉蓁蓁也不能當(dāng)做看不見就和李桓商議著是不是還是把她挪回宮里去,她這樣讓別人還有什么心思,不夠操心她的
李桓有些猶豫
“她還受得起車馬勞頓的嗎”
李桓和葉蓁蓁去看過她好幾回,如今柳昭訓(xùn)是睡著的時候比醒來的時候長,就連幾位太醫(yī)說了在這么下去,恐怕腹中的孩子也不太好,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葉蓁蓁也沒有想到只是出宮想好好的為太子的生辰好好的慶賀,柳昭訓(xùn)偏要跟著來就算了,這孩子可不能有個好歹啊
“那也總比這一日一日的眼看著就過不去了強”
所幸只是在京郊的別宮回到東宮也不過是半日的功夫,葉蓁蓁想著應(yīng)該還好,只希望她回了宮就好起來吧
不然這孩子這么大了,要是沒生下來真是怪可惜的
雖然一開始就就不看好她的肚子,真到了這一步葉蓁蓁心里還是在祈禱的,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去的急回來的也急,宮里頭都關(guān)心這個孩子
只是所有的太醫(yī)也是束手無策,這眼看著也沒有好轉(zhuǎn),恐怕這孩子就要胎死腹中了
柳昭訓(xùn)這一連都兩天都不曾清醒,太醫(yī)也說不出所以然,大人沒什么事。孩子是一日比一日的弱了,不管早晚,這孩子是保不住了
葉蓁蓁有些自責(zé)
“若是我堅持不讓她去別宮就好了,在宮里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啊”
皇后還算淡定,這些都是她以前經(jīng)歷過的,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她不會真的看不開
“哪能怪你,是她自己撒嬌耍潑的要去,這下好了,等她醒了什么都沒了”
皇后嘆氣,有時候不得不信命,太子妃順利的生產(chǎn)就給了別人錯覺,以為十月懷胎是那么容易的,輪到自己就知道沒那么簡單了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怪柳昭訓(xùn)自己沒有福氣吧
葉蓁蓁心里越發(fā)的慶幸,她的玉奴平安的來了
皇后和葉蓁蓁也聽孩子說了,孩子的脈一日比一日的弱,恐怕這兩日就要胎停了,到時候還要用藥將孩子排出體外,不管怎么說柳昭訓(xùn)都要受一些磋磨最難過的是還什么都留不住
“柳昭訓(xùn)悲傷過度怎么都不肯吃藥”
生怕是葉蓁蓁讓人給她灌藥讓她流了孩子,她看誰都像是在害她們母子
“都走啊”
清雅苑中柳昭訓(xùn)平時喜歡的熏香都換成了艾香,滿室繚繞的艾香也換不回即將離去的孩子
柳卿卿吃了藥沒有那么昏睡,但是醒著的她神經(jīng)緊繃不肯吃藥,不信自己的孩子就這么的沒了
都是葉蓁蓁害她的,明明她的孩子前兩天還好好的沒有一點問題
“對,一定是她在別宮動了什么手腳,殿下呢?我要見殿下”
只有殿下才能救她們母子了,這公里的所有人都嫉妒她,柳卿卿披頭散發(fā)雙眼無神,赤著腳就下了床,她要去找殿下告訴她葉蓁蓁的毒計,要向所有人揭發(fā)她偽善的面具
“主子您小心身體啊!”
春杏慌亂的把她扶到床上,生怕磕著碰著哪了
“沒事,小殿下還在呢”
春杏想著這是什么事啊,原本是多歡喜的一件事,現(xiàn)在...不由的悲從心來,帶了一絲哽咽
“他還在嗎?”
柳卿卿恢復(fù)了一些神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依舊微微隆起,只是她知道,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過了
不用太醫(yī)每日把脈熏艾,湯藥不斷的,她甚至已經(jīng)開始感受不到他的心跳了,就連那種母子連心的感覺都在慢慢的變淡
“他真的不在了...”
柳卿卿失聲痛苦起來,這一刻她曾經(jīng)幻想過的美夢真的破碎了,夢醒了她依舊是個昭訓(xùn),一個戲子出身的女子
她想要的她的野心,就像是一場夢,夢醒了就散了
“主子現(xiàn)在顧不得悲痛,該想想如何穩(wěn)固自己的位置啊”
畢竟孩子沒了,她不過就是后宮中平平的一員
柳卿卿滿眼的悲傷,是啊,她還是什么都沒有
皇后笑了
“蓁蓁不用擔(dān)心她,她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一蹶不振”
宮里頭的人連悲傷的時間都奢侈,女人很弱有時候又很狠
“就是換兒他第一次經(jīng)歷,肯定不好受吧”
李桓以前夭折了很多兄弟姐妹以為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原本很期待的孩子就這么沒了,他才知道自己是看不開一輩子都不可能看開的
“是啊,這幾日都日日陪在玉奴身邊”
玉奴長得白白胖胖的沒有大人那么困擾,每日跟個開心果一樣,見人就笑的十分開心
皇后有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孩子了,喜歡的不得了
“你多給玉奴生幾個弟弟妹妹就好了”
皇后對于葉蓁蓁自信極了,只要是她一定能給換兒生上許多孩子
“然后兩個人白頭到老”
皇后想想就笑彎了腰,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雙人啊
葉蓁蓁也甜甜的笑了,不求別的,若是能和父皇母后這樣,她就滿足了,剩下的就不敢多求了
“我聽汾怡說起安慧的婚事,我記得你妹妹也差不多年紀吧”
葉蓁蓁點頭,安慧郡主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有葉茜茜在一邊知道的比皇后都清楚呢
“安慧不是和陸家在議親了嗎”
皇后聽汾怡公主說起,兩家初步達成共識,只是皇后總覺著陸家好像不是那么情愿,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說是準備明年擇個好日子先定下來”
安慧明年就十四歲了是該定下來了
葉蓁蓁心里松了一件口氣,總算是沒有旁的變動
“茜茜也差不多了,母親已經(jīng)相看了很久,心中已有合適人選,若是沒有問題,明年也要定親了”
那個少年才十六七歲小小年紀就是舉人了,家里父親也是進士出身,在朝中做個小官,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人口也簡單,葉茜茜嫁過去也不用看婆家的眼色,最重要的是人長的不錯,也是葉母費了一番心事,當(dāng)年那件事,她總覺得虧欠了女兒,家世這輩子是夠不上了,但是只是尋一個容貌不錯的也沒有那么難
皇后也沒再問
“那到時候本宮親自給她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