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剛剛是怎么回事!什么大能者窺探你給我解釋一下”,李星隕一口氣跑了好幾公里才停下來,氣喘吁吁的問道,不遠處傳來汽車刺耳的警報聲,因為他的速度太快了導致觸動了不少汽車的警報,隱約還能聽見一些蟲子嘶吼聲,在安靜的世界中特別嘈雜。
“叮,剛剛系統(tǒng)捕獲到宿主隊友身上的量子信息波動,并且向宿主入侵,系統(tǒng)已自動屏蔽,宿主可以理解為靈魂力入侵!”系統(tǒng)回答聲響起。
李星隕聽到這里背脊微涼,他的功法修煉到金丹期才會誕生靈魂力,也就是所謂的神識,但是剛剛楚云升身上竟然有靈魂力窺探他。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態(tài),自從他得了系統(tǒng)以后,開了新手禮包力量來的很快,但他還是之前的普通人一個,這個世界看來不簡單啊,看來還是自己太過膨脹了。
他決定短期內(nèi)離楚云升遠遠的,楚云升身上竟然有一個無名的大能,簡直太危險了。
“難道他是主角,附帶隨身老爺爺?”李星隕思緒飄飛。
李星隕跑了很長一段距離現(xiàn)在是什么地方他已經(jīng)也不知道,周圍黑暗的環(huán)境讓他竟有點害怕起來!他左右看了看自己正處于一個大十字路口,面前的高架橋已經(jīng)斷了一截殘破不堪,周圍的綠化因為沒有太陽光的緣故已經(jīng)枯死,上面還有一些干枯的暗紅色血跡。
他目光找了一個附近最高的樓沖了過去,畢竟站的高看的遠。
這棟樓大概五六十層左右,已經(jīng)可以稱為大廈了,門口有一個噴泉已經(jīng)干涸大門空空蕩蕩門口的玻璃碎了一地,里面的東西也東倒西歪沾上了不少灰塵,不過依舊可以看出如果是末世前肯定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他迅速走了進去里面的電梯已經(jīng)不能用了,他到樓梯間準備走樓梯上去,50層左右的樓梯平常人肯定要花不少時間,他基本一步一截樓梯幾個抬腳就是一層。
很快他就來到樓頂極目遠望附近這一帶,小地圖上也沒有什么顯示,只是標注有幾個幸存者他現(xiàn)在也懶得理會。
黑暗中的城市猶如鬼蜮,根本沒有什么美觀可言,天氣冷颼颼的樓頂?shù)娘L比樓下更大。
看了一會李星隕覺得無趣準備下樓時,極遠處有微微火光閃爍被他捕捉到了,因為離的太遠細微的嘈雜聲傳來,他敢肯定那是槍聲。
李星隕現(xiàn)在并不想過早接觸軍隊,因為熱武器對他現(xiàn)在威脅很大,他還是凡胎肉體并沒有什么有效的護身手段,想到這里他開始懊惱起來。因為楚云升好像有護身手段但是自己并沒有向他討教。
李星隕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先,因為他想走的話也沒人攔得住,除非是子彈洪流不然以他現(xiàn)在的速度向瞄準他也很難,他感覺自己有點發(fā)育不良,妥妥的脆皮法師,還是個近戰(zhàn)的。
……
“嗒嗒嗒”,槍械激射的聲音傳遍了黑暗的世界,余杭州用顫抖的手點了一根煙,他已經(jīng)不記得今天的日子了,至從黑暗降臨以來,他每天都活得渾渾噩噩。
黑暗降臨之初,他對網(wǎng)絡上的末日謠言嗤之以鼻,但是世界末日就是這么操蛋的來了。
起初還好黑暗降臨太陽消失,然后天氣變冷雖然環(huán)境艱難,但是還有希望,只從蟲子出現(xiàn)以后他就開始絕望了,赤紅色的蟲子厚實的甲殼,用普通槍械極其艱難才能殺死一只蟲子,有時候往往要賠上幾個兄弟的性命才能殺掉一只蟲子。
起初沒有很好的應對方法,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有效的方法,只有大家聚在一起用強火力或者高傷的熱武器才能有效殺傷蟲子。
他是一個軍人,是一個苗根正紅的軍人,祖上三代從軍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他永遠記得有一天執(zhí)勤完回到自己家。亂,非常的亂整個房子亂的不行,到處都是血跡和殘肢斷臂。當他看到妻子的頭顱時眼睛都紅了,他發(fā)誓這輩子都要殺絕蟲子。
但是事實就是往往他打完一個彈夾蟲子才死,可能還會沒死透,他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弱小,痛恨自己不能為家人報仇,痛恨自己不能為戰(zhàn)友報仇。
他早就想死了,可是他知道現(xiàn)在不行,因為蟲子還沒殺完,他得活下去這樣才能殺更多的蟲子。
用顫抖的手掐滅了嘴邊的煙,今天指揮部發(fā)來信息,因為最近蟲子越來越多,必須馬上全城大撤離了,整個城市兩千多萬人,他們小隊被命令死守這片街區(qū)。
他靠著一輛廢棄的小車后面,他也不知道在這里多久了,用磨破皮的手緊了緊懷里的步槍。
莫名的液體從他頭上留下來,小車上面正掛著一具蟲尸。
他悍不畏死,在今天聽到全城撤離信息的時候他就準備好隨時死亡了。
如今那段信息還在腦海里回響!
……近期申城蟲子越來越多,食物匱乏,指揮部下達指令必須撤離。
……我們身為軍人必須保家衛(wèi)國,這是我們的使命,我們身后就是申城的百姓,必須給我守住直至撤離。
……我知道你們也有家人,你們也想活著,但是如果我們退了你們的家人呢,如今何以為家。
……撤離地點是金陵城,那邊沒有蟲子的空間裂縫,不會像申城這樣蟲子源源不絕,今天給我死守,你們聽好了死守,不準放一只蟲子過去。
幾乎是咆哮的聲音,余杭州咧嘴笑了笑。他現(xiàn)在的笑顯得格外猙獰,一身的血水混合物,有一些甚至干涸了。
“班長,又有蟲子過來了”,他身旁的小青年對他道。
他回過頭看了看小青年,小青年一身灰塵,灰頭土臉的臉上滿是緊張,這個小青年不是軍人,不知道他從哪里的來消息了。非要沖在前線殺蟲子,說是他以前軍訓過會開槍,拗不過他余杭州就給了一把槍給他一起作戰(zhàn)。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小青年的名字。
余杭州笑道:“蟲子來了就淦他娘的!”
他的戰(zhàn)友已經(jīng)犧牲好幾個了,雖然指揮部配給他的裝備很足,但是現(xiàn)在快打光了腰上只剩兩顆手雷,子彈倒是還有很多富足。
漆黑的夜里淅淅索索的聲音從街道盡頭響起,余杭州抬頭看去5只赤甲蟲沖了過來,他立刻大吼道:“準備作戰(zhàn)!”
他和小青年在街道最中間,他的戰(zhàn)友在街道兩邊,他喊完之后街道兩邊有燈光閃了幾下表示收到。
一如既往的他們都是把蟲子放進了打,等蟲子到了攻擊范圍用強火力網(wǎng)集中火力絞殺。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蟲子爬行的聲音越來越大,他看到小青年額頭漢流了下來!他拍拍小青年年的背道:“別緊張,幾只臭蟲而已!”
蟲子快要靠近到可以攻擊的范圍時突然碰的一聲,小青年的槍走火了。兩邊的戰(zhàn)友開始攻擊,步槍噴吐著火蛇啪啪啪的響。
他來不及思考大吼一聲:“淦他娘的!”
赤甲蟲被子彈擊打在甲殼上,開始痛苦的嘶鳴,但是并沒有停下來反而激發(fā)了其兇性,它們開始加速往前沖。
火蛇不斷噴吐可能是提前開槍的原因,前面三只赤甲蟲頭部已經(jīng)被打爛了,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但是后面兩只因為同伴的死快速的沖了過來,余杭州睚眥欲裂。
一只赤甲蟲飛快向他這里沖來,另外一只飛快的跑到了一邊。近前的蟲子一下掀起了面前的掩體,鋒利的刀足向他落了下來,余杭州毫無畏懼雙眼血紅對著蟲子的腹部不停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