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里的明月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眼睛里的火氣似乎能焚燒一切。
就連她的貼身丫鬟阿寶也嚇得躲在角落里連大氣都不敢喘。
“阿寶!”
聽見明月叫自己,阿寶還是硬著頭皮走了上來:“大小姐,有何吩咐?”
“你說,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奴婢以為,二小姐沒見過什么世面,無非是想跟著您出去沾沾光……”
“糊涂的東西!如果真像你說的那么簡單,以爹對她的偏愛,她還能求不來參加祭祀大典的機(jī)會?她偏偏要跟我一起去,該不會是憋著什么壞水呢吧?”
“奴婢以為,大小姐多慮了,二小姐為人雖然荒唐,卻不敢對您怎么樣……”
“量她也沒這個膽!”
明月雖然心里十分不情愿,可又沒有別的辦法,一想到后天就能在祭祀大典上見到齊王了,心里頓時好受了不少:“算了,量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樣來,你現(xiàn)在陪我去鋪?zhàn)永锒ㄗ鲆簧硇乱路漓肽翘?,我一定要是全場的焦點(diǎn)!”
明月前腳剛出門,明日后腳就跟著出去了。
馬車的輪子“吱呀吱呀”的發(fā)出費(fèi)勁的聲音,明日坐在馬車?yán)?,帶著玉兒往窗外看:“玉兒,你看,那蠢貨又進(jìn)了裁縫店?!?p> “小姐,你小點(diǎn)聲吧。大小姐還沒走遠(yuǎn)呢!”
“哈哈,她現(xiàn)在還能聽的見嗎?”
明日放下簾子,一臉奸笑:“你看見剛才進(jìn)去的那個女的了嗎?明月怕是有麻煩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yīng)該是趙大人家的趙清清小姐?”
“沒錯!”
“這下大小姐真的有麻煩了,這趙小姐從小就跟她不對付,凡是大小姐想要的,趙小姐必要搶……”
“也不知道她倆是為啥這么不對付,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嗯,看樣子咱改天要認(rèn)識一下這個趙清清了?!?p>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她倆為什么不對付,不過,據(jù)我所知,趙清清小姐可是會武術(shù)的,尤其擅長軟鞭,凡是跟她作對的人,基本都被她的鞭子抽過?!?p> “哈哈,有趣!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認(rèn)識認(rèn)識她了!”
明日大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忽然想到什么,接著說到:“小喬那邊確定安排好了吧?”
“小姐放心,我已經(jīng)跟小喬說了,也把桃花那塊手帕給百里奚看了。據(jù)說,那百里奚差點(diǎn)當(dāng)場暈倒了……”
“反應(yīng)還挺大,待我會會他再說?!?p> 馬車七拐八拐,拐到一個不知名的小胡同里,明日卸了身上這層皮,重新穿戴好又換了一輛馬車?yán)^續(xù)走。
玉兒整理著明日的儀容,尤其是面紗,再三確認(rèn)沒問題以后才繼續(xù)說到:
“小姐,解語樓可是咱最后的秘密基地了,你這么輕易的就把人約到這里,會不會……”
“你放心吧,我對小喬的能力還是有把握的!”
“哦,檢查一下,面紗戴的怎么樣?”
“無懈可擊!”
玉兒雖說著,還是把明日臉上分面紗又重新整理了一番。
“我也給你整理一下。別暴露了,到時候你盡量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哈!”
“知道。”
兩人說著,說著。解語樓后門就到了,兩人下了車,在一個小廝的引領(lǐng)下終于來到了約定好的房間。
剛敲了一下門,就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走了過來,門瞬間就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秀而略帶一些憔悴的臉龐。
“在下百里奚,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百里奚雖然眼神急切,卻不失禮儀,還是雙手作揖,對著明日行了個禮。
“百里先生是準(zhǔn)備讓我們站在這里說話了嗎?”
明日輕聲反問,百里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之處,趕緊把她們請進(jìn)了房間里。
明日看眼前這個百里奚年紀(jì)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卻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涼薄的氣息。不由得問到:“百里先生,可收到信物了?”
“姑娘說的可是這方手帕?”
百里奚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視若珍寶的遞給了明日。
明日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桃花的那副手帕,也不去接,直接說到:“公子可認(rèn)得這手帕的主人?”
“認(rèn)得。她是……”
“她是誰?”
“我的……我的……一個故人?!?p> “故人?與其說是故人,不如說是舊人吧?”
明日見他神色復(fù)雜,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的,就知道他心虛了,雖然不敢說什么具體原因,但總是他自己辜負(fù)了桃花。一想到桃花每日在幽夜谷郁郁寡歡的模樣,明日說話的語氣也尖銳了起來。
“我……她在哪里?”
百里奚窘得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兩耳發(fā)燒,眼睛躲躲閃閃好像看哪里都不對,不知如何應(yīng)對明日銳利的目光。
“你不知道,我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敢念念不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