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明日擼著袖子,橫眉怒目的走進(jìn)去,對著云飛說道:“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大了?!”
云飛不為所動,盯著她說到:“哦,那你想怎樣?”
明日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心虛感:“我覺得還不到退隱的時(shí)候吧……”
眾人看著明日秒慫的模樣,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兒:瞧你那熊樣兒吧!
“你別忘了,當(dāng)初你是怎么跟我保證的?!?p> 云飛雙眼輕佻斜睨,淡定的目光讓人捉摸不定。
明日原本就心虛的神態(tài)更加明顯了:“我……我……我大仇還未報(bào)呢。”
“我看你是你不想報(bào)吧,以我幽夜谷的能力,分分鐘就可以讓那個毒婦死無葬身之地!”
“那我……我還沒攢夠出嫁……玉兒和桃花出嫁的錢呢!”
“呵呵……她倆出嫁的錢我可以出?!?p> “那怎么好……也好。”
明日看著我云飛劍眉一挑,瞬間變了語氣。哎,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想當(dāng)初自己想法設(shè)法把云飛坑過來的時(shí)候,就做好這種受憋屈的準(zhǔn)備了。誰叫咱幽夜谷離不開這老油條呢!
“既然你沒什么意見了。此事就這么決定了。”
云飛一拍桌子:“散會!”
明日看著眾人一個個灰頭土臉的順著墻根兒溜走的樣子,滿心“恨鐵不成鋼”!
“決定什么?我還沒同意呢!喂,都別走?。 ?p> 兩日后,遠(yuǎn)在京城的皇甫睿收到了一封信,待看清楚信上的內(nèi)容的時(shí)候,直接臉色陰沉了:“哼,退隱江湖?還真把江湖當(dāng)你家了?。∠胪司屯恕?p> 福子小心翼翼的問:“王爺?可是翌天她……”
“她說她要退隱江湖?!?p> “那你和她……”
“你自己看吧!”
皇甫睿把手里的信隨意的扔給他。福子打開一看,表情復(fù)雜的說:“王爺,翌天谷主的意思該不會是讓你也退隱江湖吧?”
“哼?!?p> 福子從皇甫睿的這一聲“哼”里聽出了他的意見,還試探著問問:“王爺?shù)囊馑际恰?p> 皇甫睿的表情如若寒星:
“我會讓她乖乖來京城的……”
而另一邊,京中最大的客棧大家客棧里最貴的房間里,沈清竹默默地品著面前的冷酒。他的面前,正端坐著愁眉不展的皇甫齊。
“齊王殿下今日請我來,就只是為了品酒嗎?”
“是,也不是?!?p>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含蓄?!?p> 皇甫齊聽到沈清竹這話,就知道他已然明白了自己的來意??嘈Φ溃骸扒逯裣壬?,其實(shí)我今日請你來,確實(shí)是有一件事想跟你打聽打聽?!?p> 沈清竹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寧靜與神秘:“齊王殿下是說笑了吧,我就是一個小商人,哪里會有你想知道的信息?”
皇甫齊聽他這么一說,嘴角劃過猶如刀鋒一般的冰冷弧線:“如果今日是皇甫睿前來問你,你也會這么回答他嗎?”
沈清竹手中的動作瞬間停頓了:“齊王這話何意?。俊?p> 皇甫齊也不再繞彎子了,直接對著他說到:“實(shí)話實(shí)說,本王今日請你前來,是想知道,你是如何與幽夜谷主相識的?”
“幽夜谷主?”
沈清竹的眼里閃過一絲疑惑:“她是何人?”
皇甫齊的眉眼之中一點(diǎn)溫度都找不到:
“你不認(rèn)識她?”
“確實(shí)不知。”
“怎么可能!”
皇甫齊驚的站了起來:“我明明看到你排的那出戲,分明是翌天的作品!”
“齊王說笑了,此作品乃是我花重金買下來的。具體是何人所著,還真是不太清楚了。”
“你沒見過這戲的作者?”
“當(dāng)初買的時(shí)候,只是覺得這戲比較有內(nèi)涵,至于這做戲的人,可沒見到了?!?p> “那你是從誰手里買的這戲?”
“這……不瞞齊王,是從睿王殿下那里買的?!?p> “原來如此!”
皇甫齊聽到他這話,倒是有幾分可信。
沈清竹看他神色雖然慵懶,可那眼底深處卻是絕對的肅殺和冷酷,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聽皇甫齊繼續(xù)說道:“沈先生,下月初六是我母后的生辰,我想請你帶著戲班子到宮里表演。不知你意下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p> “那就恭候大駕了?!?p> 皇甫齊薄唇微抿,一雙烏黑鎏金的眼不經(jīng)意地掃來,仿佛飄蕩著層層煙雨,顯得一片朦朦朧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