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在天空劃過時,女孩問少年:“馬援鄂,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02?!鄙倌甏?。
“噢,02年,是屬馬,怪不得你也姓馬?!?p> 女孩又問:“你是什么月份的?”
少年:“不知道?!?p> “這你也不知道,你怕是野孩子吧?”女孩嘲笑道。
“我的家里從來不過生日,所以,沒人會記出生日期?!瘪R援鄂告訴她。
“生日也不過,不是吧?那星座不也……”女孩詫異著說。
“你覺得我像什么星座?”他問。
女孩摟著他的胳膊,“我覺得你什么星座都不像,像騎士座!”
“騎士座,聽起來土里土氣的?!瘪R援鄂說,然后無情推開她。
“你混蛋你,親都親我了,就是我的人了。干嘛干嘛,推開我?不行,我就賴上你了。”周晴開又靠攏了過去。
“……”
“你打算什么時候帶我見你家長?”
“???”
馬援鄂一驚,一時間怔住,沒有來得急回答她。
女孩一蹦到他面前,不高興地說:“喂!你不是吧,剛才我和你那一下,是我第一次親嘴誒!你不是親了就想甩了我吧?”
這時,周邊仿佛人影幢幢,草叢騷動。馬援鄂用力一摁。
“唰……”
周晴開還沒有等到他回答,就已經(jīng)被他撲進(jìn)了草叢里。
周晴開一臉懵,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只見馬援鄂重重壓在她的身子上,臉壓著她的臉,手蓋著她烏黑的頭發(fā)。周晴開手推著他,有些小反抗,才要張口說話,馬援鄂卻捂住了她的嘴巴,溫柔地把手指放在了唇前噓聲,示意她不要出聲。
馬援鄂的身子好重,壓得她呼吸困難,可是她身體其余地方呢?麻酥酥的,血液都在沸騰。
“你不是想那個吧……”周晴開緊張而小聲地,無力倒在草叢里,“不行……我還沒有考大學(xué)呢……不可以……”
馬援鄂扶了扶額,依舊示意她噓聲。
遠(yuǎn)處,傳來聲音。
“人呢?剛才他們還在的?!?p> 一個聲音命令道,“搜,把附近草叢都找一遍?!?p> 這時,那些人對著草叢四散而去。在草叢里摸了起來。
周晴開聽不懂那些人說的什么,但是見到馬援鄂那警惕的模樣,和氣氛,周晴開隱約搞懂了什么。
馬援鄂認(rèn)為,如果一直躲在這。按照他們這種搜尋方式,很快就會被抓獲。只有一點點往前移,才有逃離的可能。
馬援鄂牽住周晴開的手——她的手還是熱熱乎乎著的——才往前面挪一下。
都沒有動,這時鏡子一樣劍已經(jīng)擺在了馬援鄂面前。抬頭一看,是奧格沉默地望著他。
周晴開一看,整兒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尖叫道:“天?。 ?p> 馬援鄂緩緩站起來,他坦蕩地直視著奧格的眼睛,另一只緊緊牽著周晴開的手。絲毫沒有要放掉的意思。
騎士長奧格把劍用左手遞給馬援鄂,聲音低沉地問:“是您來動手,還是我來?”
“放過他。”馬援鄂認(rèn)真地直視過去,眼神中帶有祈求。
這時,眾騎士全部靠攏過來,約有五六人。他們持著短刀,團(tuán)團(tuán)圍住馬援鄂,全部都一聲不吭,氣氛十分凝重。
奧格把劍持續(xù)舉著,他說:“您不要為難我們?!?p> “我沒想為難你們。騎士們都是我的朋友,你也是……但眼前的女孩,她是無辜的?!?p> “求求您!”奧格突然語氣懇求地說,“我們尊重卡茨貝勒家族的族員們,我們只是騎士,是守護(hù)你們的。我不想和您拔刀相向,如果您能讓出一條路來,那我隨您處置!”
“放過她?!瘪R援鄂再次重復(fù)這一句話,沒有再說其他。
奧格心驚膽戰(zhàn)著,他皺起眉毛,腦子里就像被原子彈轟炸著。某些畫面不安分地跳動著,就像放電影一樣。
回憶涌上來了,和馬援鄂的所有友好的時光,都是親兄弟一樣的值得珍惜。一些小時候的小打小鬧……一些無謂的爭吵……和第一次相互之間的贊美……
此刻馬援鄂心里,至少想得也是這些。
奧格放下刀,沉默起來。
接著,他收劍,往右邊走去,讓出一條道來。
這是要放過他們了?馬援鄂看著他。
奧格說:“我和您都是一起長大的,我們都受的是族里最嚴(yán)格的教育。今天,我身為騎士長,代表的是整個家族騎士的形象。故此,若讓我退讓,我實在無能為力!現(xiàn)在,您有走出包圍的權(quán)利,我對您抵抗族長命令既往不咎??墒?,如果您再不讓開。對不起,族長的命令就是一切,恕我只能對騎士們下令,大開殺戒了!”
“謝謝,”馬援鄂動情地說,“你對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我不會責(zé)怪你。我也沒有想到,我會為了一個女孩,來對抗族長。如果我作為一個家族成員,我應(yīng)該讓出來,讓你殺了她。但如果我作為一個騎士,我就不能向我的對手退讓。同樣的,女孩無辜,騎士不能濫殺無辜,我絕不能容忍她的生命在我的面前流逝。誰要是企圖傷害她,我絕不饒恕!”
“奧格……”馬援鄂痛苦地叫著他的名字,看著他。
“決斗吧!”
只見馬援鄂突然沖上去,拔出腰間的匕首向奧格的胸前一劃。奧格表情一顫,猛地向后退了幾步。
這會躲在馬援鄂背后的周晴開,已經(jīng)顫抖得發(fā)出了報警短信。
奧格喊:“您贏不了我,您斗不過那么多騎士的,您這是自不量力!”
“我說過,你要殺了她,先殺我!”馬援鄂喊。
周晴開整個人都抖著,她看著歇斯底里的馬援鄂,看著那些黑衣人表情的失落,她雖然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但是周晴開隱約知道,他們的打斗都是因為她!
她環(huán)顧四周,馬援鄂正和黑衣人打得不可開交。對方黑衣人的攻擊非常猛烈,馬援鄂的胳膊大腿腰間,都已經(jīng)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割傷。
她大喊:“你們不要打了!我……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們……你們都跑不掉的!”
眾騎士聽不懂她說的什么,奧格見馬援鄂被眾騎士纏住,他拿著劍,一步一步逼向周晴開。
周晴開表情都嚇壞了,她先是緩緩地后撤,然后才轉(zhuǎn)頭全力一跑,就撞到了一棵大樹。撞得她眼冒金花,頭上就像有無數(shù)顆星星在轉(zhuǎn)。
奧格抓住機(jī)會,沖向前去,騎到了周晴開身上,迅速舉起上中的利劍。利劍閃著冰涼的光,照在周晴開恐懼臉蛋上,直直刺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劍已經(jīng)在周晴開的額頭上開了一個鮮紅的小孔,馬援鄂猛地一撲過來,把奧格推在了地上,拳頭朝著奧格臉上猛揮,并且兩人迅速扭打在了一起。
騎士們乘機(jī),紛紛把劍朝向周晴開……
周晴開極度害怕著,瘋狂尖叫著,淚水是成串地落。
這時,天空中響起巨大的轟鳴聲,超強(qiáng)的風(fēng)力把草地吹得亂七八糟。在探照燈刺眼的照射下,草坪如同白晝,把所有人照得一清二楚。
身穿制服的警察井然有序的從繩索上速降,荷槍實彈地站在眾人面前。
奧格見勢不妙,立刻下令撤退。
夜幕下,一行人悄無聲息地來,又慌慌張張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