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
“你這變化有點大啊.......”蘇諾自下而上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少說一百八十斤的胖子,在和他印象中一百二三十斤的瘦子作了一番比較........
要不是看到他指著自己時小拇指微微翹起這一標志性動作蘇諾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老楊全名楊昱博,蘇諾的高中基友,不過那時他比較瘦,一般都是他在上蘇諾在下,而現(xiàn)在.......
想想就膽寒。
“媽的不愧是老子的兄弟,我這樣你都能認出來?!睏铌挪╉槃輷ё√K諾的肩膀,還特意捏了捏他的大胳膊,詫異道:“靠,假的吧,你這玩意是吃了多少蛋白粉?”
蘇諾定定看著他,也不說話,回憶早已隨著他的出現(xiàn)飄到兩三年前,他還上高中那陣子。
由于早年父母離異的原因蘇諾打小性格孤僻,不愛說話,真正的朋友也是沒幾個,但楊昱博卻是一個實打?qū)嵉囊馔狻?p> 就像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兩個同樣不起眼的人就這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亟Y(jié)為連理.......呸,成為哥們。
高中的時候蘇諾的成績算是不上不下,中不溜的那種,但中不溜往往是最悲哀的,步入社會混得好的人有兩種,一種是成績頂尖的人,意氣風(fēng)發(fā),揮斥方遒;一種是成績墊底的人,打過架,逃過學(xué),有膽量,善與人交;而成績中間的人老老實實地混跡在底層,多少年后早已被人遺忘。
而楊昱博就不一樣了,他的成績怎么說呢,就看命!要是他正常發(fā)揮的話倒數(shù)第二還是能當(dāng)一當(dāng)?shù)?,但架不住他爹開工廠,畢業(yè)以后直接進了廠子。
“放假回來也不來看看你爹?”楊昱博自顧自地說道,他們曾經(jīng)的相處模式就是如此,往往楊昱博說十句話蘇諾才能接上一兩句。
蘇諾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楊昱博的寬背道:“怎么跟你爹說話呢?注意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
“靠,你這小子手勁夠大的.......”楊昱博被蘇諾拍了一個踉蹌,抱怨道。
“你信不信,咋倆這會打一架你肯定要跪下來求我?!睏铌挪┺D(zhuǎn)身仔仔細細地又打量了一番蘇諾全身上下,認真說道。
蘇諾還未來得及接話,楊昱博緊接著道:“求我不要死?!?p> 蘇諾忍不住笑了一下,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很懷念.......
“走吧,今天能見著你女神,開心不?”
兩人晃晃悠悠地走到電梯門口,楊昱博伸手按了向上的按鈕,扭頭問道。
蘇諾緩緩嘆了口氣,隨意道:“都是以前的事了?!?p> 楊昱博聽罷頓時瞪大眼睛,一臉驚訝道:“喲,長大了,爹跟你說了多少次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你得廣撒網(wǎng),懂不懂?”
正在這時,電梯開了,期內(nèi)站著一人,蘇諾看見他頓時瞇了瞇眼。
只見他頭發(fā)整整齊齊地向后倒著,看得出來是經(jīng)過精心打扮的,圓框的燙金眼鏡完美地修飾了他的臉型,倒是儒雅了幾分,高高的個子踩著皮鞋更是比如今的蘇諾還高出兩三厘米的樣子,看見蘇諾和楊昱博后明顯愣了一下,旋即微微一笑,看起里極為溫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蘇諾?你叫........楊昱博?”
這話聽起來語氣很是溫柔,但內(nèi)容屬實讓人火大,這是一種虛偽和居高臨下的俯視。
他叫韓曉,算是蘇諾的情敵之一,不過他可能并沒有把蘇諾這種貨色當(dāng)作情敵。
他自然有他傲氣的資本,論學(xué)習(xí),他考入本省最好的985大學(xué),在高中時也是與蘇黎月并駕齊驅(qū)的存在;論家庭,父母雙方都有不錯的地位和身份;論顏值,更是甩了蘇諾不知多少條街。
“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含簫?”楊昱博不甘示弱地反擊著,特意拉長了最后二字的聲調(diào),同時眼神又看了看自己的下面。
韓曉不屑回擊,并不搭理楊昱博,抬頭挺胸地想要走出電梯,而蘇諾默不作聲,他只是緩緩伸手,攔下了他的出路。
韓曉見狀頓時一笑,緊緊盯著蘇諾,蘇諾毫不相讓地與他對視。
戰(zhàn)爭中磨練出的血淚,豈是這種還沒走上社會的奶娃能比的,不足三秒韓曉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仿佛與他對視的不是人,而是一頭兇狠的惡狼,旋即移開視線,色厲內(nèi)荏道:“讓開!”
這時蘇諾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仿佛春日的風(fēng)鈴,又宛如山谷的百靈,清脆不失優(yōu)雅:“你們在干什么?”
蘇諾其實早就聽到腳步聲,只不過他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但既然她已經(jīng)發(fā)聲,蘇諾也不能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旋即緩緩回頭,那張臉也徹底映入蘇諾的漆黑眼眸,在他的眸中倒映出的畫卷,是一副本不應(yīng)存在世間的佳作。
哪怕是在這個網(wǎng)絡(luò)極其發(fā)達的年代,可以足不出戶地看遍紅粉佳人,每次看見她仍然會讓蘇諾心跳加速。
是夢境?還是畫卷,若是畫卷又是何人之手能描繪出的絕色?
蘇黎月一身簡單的白裙,裙邊的一條條絲線和每一處點綴都恰到好處地描繪出她身形的絕美,在明黃色的燈光下也不減一絲純潔。但這身純白長裙在她如脂如玉,賽雪欺霜的雪膚下也被映襯的暗淡無光。但這些都不是關(guān)鍵,蘇諾的眼睛也始終定格在她的臉上,久久無法移開,尤其是她的那雙眸子,仿佛天下所有清幽瀲滟的碧波都蘊含在這雙如夢似幻的眸中。
“月月,你來了?!表n曉見狀立即越過蘇諾,眉目含笑,語氣極盡溫柔,和剛才對待蘇諾的態(tài)度形成天壤之別。
反觀蘇黎月則皺了皺柳眉,似乎并不喜這種稱呼,輕張如櫻般柔軟地雙唇,道:“韓曉,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叫我的全名!”
“害,這不是見著你太激動了,走吧,所有人都到了,就等你呢?!表n曉微彎脊背,右手擺出有請的姿勢,完全忽略了仍站在電梯門口的兩人。
“蘇諾.......”蘇黎月自然也看到了蘇諾,他倆的情感很是復(fù)雜,從小學(xué)倒高中,蘇諾整整和她做了十二年的同學(xué),可以說從小見證了她如何從小美女變成如今的絕代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