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開門的時候,亞倫身上穿的是浴袍,我躲在門后,只露出一個腦袋,伸手拿浴巾。
“小月啊,如果你是一個在民國期間的特工,那肯定很快就完蛋了?!蔽也唤狻唫惖难劬吹轿疑砗笕?,我轉身,真的是被自己蠢哭了。我的背后就是一面超級大鏡子,現在亞倫看見的肯定不只是一個腦袋,還有某人打滿藻花的身體。我一著急,都沒敢看他,把門一推,扯著浴巾就想鉆進一個地縫里。結果,浴巾的一角還在亞倫的手上。一轉身,我差點就整個人栽倒在地上?!鞍?!”本能的閉上眼睛后,再睜開,我哪里在地上啊,某人穩(wěn)穩(wěn)的抱著我呢。
亞倫還是一副笑模樣。
天知道,就算現在給我一個鬧鬼的山洞,我一定也會毫不猶豫的走進去。
我馬上伸手遮住了亞倫的眼睛。
“不要啦,你不許看!”亞倫一句話也不說,但是他滿臉的泡沫,緊閉的雙眼已經在告訴我:關小月又干了一件大蠢事。
“亞倫,”我趕緊用浴頭沖掉亞倫臉上的泡沫。
“怎么樣,沒跑進眼睛里吧?!眮唫愡€是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在笑。
“亞倫,你別嚇我。”
亞倫抿抿嘴,“玫瑰花香的浴液是苦的?!?p> “哎呀,亞倫!那里快吐出來啊!”亞倫的嘴巴也嘗著不少泡沫。
他一把抱住我,“不用了,再苦,也咽下了。不過…”亞倫欲言又止“不過什么?”
“不過,我是出不去了?!?,我才注意到,亞倫確實不用出去了。
他的一身都是濕的,浴袍上,泡沫、水,一樣不少。
而此刻的我們正抱在一起,噴頭的音樂變成了《梭羅河畔》,我沒有照鏡子,但是,我看見亞倫眼睛里的我,臉上紅成一片。
接下來的畫面就是不可描述的了。
少兒不宜的愛里,玫瑰開放在了天空。
這是一個不好的開頭,因為后來,我們變成習慣性的“出不去”了。
我似乎不能夠太深入的去回憶亞倫,因為會心痛。回憶太美的話,現實就會變得難以忍受。
第二天有一個律師模樣的人跟著亞倫去了警局保釋,我就留在家里,按照亞倫給我的單子,定外賣,裝盤。
亞倫和仲文很快就回來了。
“老哥,你下次打架要護著腦袋,不然就破相了?!?p> “臭小子?!?p>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亞倫和仲文一起進來。
仲文比亞倫高一點,強壯許多。
他的頭上纏著繃帶,應該是打架留下的“紀念品”。
當時,就覺得仲文哥是一個很快就能熟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