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小娟見張鶴齡有難,不由自主地想沖上前去,但是被身前的幾名蟒衛(wèi)士兵攔住。
“你們不要攔我,老爺有危險!”小娟都哭了。
那幾名蟒衛(wèi)士兵是專門負責保護這幾位女子的,說什么也不敢讓她們沖出去。
小娟邊哭邊說道:“你們不要攔我了,我死也要跟老爺死在一起!”
這時候,眼見張鶴齡已經(jīng)被逼到絕境,小娟大喊道:“老爺!”
與此同時,身旁還有一個聲音:“夫君!”
小娟愣住了,看著仙兒,問道:“什么……夫君?”
仙兒急的直跺腳,早知道有危險,讓皇兄給娟秀閣加派幾百名護衛(wèi),可是現(xiàn)在……
這時候,王世乾已經(jīng)將張鶴齡逼進絕路,正在準備致命一擊,只見一個人影突然沖開蟒衛(wèi)的阻攔,如飛燕一般沖了出去!
“小雨,危險!”小娟和仙兒見白露突然沖了出去,想拉住她,但是白露身形極快,眨眼間,便到了張鶴齡身前。
張鶴齡正在胡思亂想之際,一個人影突然殺到身前,只覺得面前寒光一閃,兩把鋼刀碰撞在一起,面前的王世乾竟被逼退了一步。與此同時,張鶴齡發(fā)現(xiàn)面前是一個女人,他還納悶?zāi)?,自己蟒衛(wèi)也沒女的啊,難道是小娟招的女工?
而且這個背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王世乾臉色黑了下來,怒道:“是你這叛徒!我就說為何行動老是失敗,原來你早就和張鶴齡這狗賊勾結(jié)在一起了,枉我對你百般照顧,我真是瞎了眼!”
面對王世乾的辱罵,白露卻出奇的冷靜,說道:“王舵主,是你對我不仁在先,而且,據(jù)我了解,壽寧侯并非惡人?!?p> “我呸!”王世乾怒道,“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婊子,今日正好,還省得我派人去尋你,受死吧!”
白露一說話,張鶴齡也認出她了,此時見白露和王世乾戰(zhàn)在一起,他還納悶?zāi)?,什么情況???這個女人不是一直在追殺自己嗎,今天怎么反而當起保鏢來了?
王世乾身強力大,出手狠辣,但是白露身輕如燕,招式巧妙,兩人一時半會誰也傷不了對方,張鶴齡趕忙撿來自己的繡春刀,準備上去幫忙,但是面對兩名武林高手對決,自己明顯插不進手去?。?p> 這時候,一名白蓮教徒看到落單的張鶴齡,持刀走上前來,張鶴齡奮力抵抗,但是奈何身手實在不咋樣,一對一連個小卒都打不過,見這邊險象環(huán)生,白露不由得分了心,一個虛砍的動作晃開王世乾,直奔張鶴齡這邊來,但是王世乾哪里會讓她這么容易逃脫,手中大砍刀如影隨形向白露后背斬去,白露只得躲閃,又被黏住。
張鶴齡眼見對方的鋼刀向自己砍過來,但是他已經(jīng)筋疲力盡,手中繡春刀也丟了,眼見對方的致命一擊已經(jīng)無法躲閃,情急之下,在身上胡亂摸了一番,竟然摸出一個短銃!
那名白蓮教徒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筒對著自己,愣了一下神,只覺得火光大作,轟隆一聲,火光與鉛彈一起飛出來,巨大的沖擊力將他轟飛了出去。
張鶴齡身上一直攜帶著從亨利那里搞來的短銃,方才被王世乾阻擊,生死懸于一線之間,腦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沒想到掏槍,這次卻給了自己機會。短銃雖然比一般的火銃短小,但是填充的彈藥卻是足量的,正是因為槍管太小,里面的鉛彈大多呈散射的狀態(tài)飛出去,面前這人的臉孔被打的血肉模糊,而不遠處的王世乾也很幸運的中招了,一顆鉛彈丸飛入左眼,他捂著眼睛大吼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白露趁著這個空隙,兩步來到近前,扶起張鶴齡,見一只驚慌失措的戰(zhàn)馬從身前略過,便用力將張鶴齡托起,扔在馬背上,然后一擰小蠻腰,自己跟著一躍而起,騎著馬向人群外沖去!
王世乾大怒,喊道:“不要讓那對狗男女跑了!”
附近的人紛紛追過去,有的去找馬,有的拉開弓箭射擊,白露伏在馬背上,將張鶴齡壓在身下,雙腿用力夾緊馬腹,悶頭向城外狂奔。
城門早已大開,白露帶著張鶴齡一路逃出城去,但是身后跟來了十幾匹快馬,將她們咬的死死地,而且,白露的馬是馱了兩個人,速度自然慢了一些,眼看有被人追上的趨勢,白露心中暗道,馬兒馬兒,讓你受罪了,然后從頭上摸出一根發(fā)簪,用力插進馬屁股,那馬兒吃痛,瘋了一樣向前沖去。
張鶴齡坐在前面,他感覺到身后白露呼氣的聲音就在耳邊,想回頭的話,怕是一回頭又要親密接觸,于是稍稍側(cè)身,說道:“白姑娘,多謝你救命之恩?!?p> 白露冷冷地答道:“先逃出去再說這些沒用的場面話吧?!?p> 大概奔襲了半個時辰,白露身下的戰(zhàn)馬終于力竭,前蹄一跪,摔倒在地上,白露和張鶴齡被甩出去三四丈遠,白露身手敏捷,順勢向前翻滾,張鶴齡卻沒那個本事,被摔得七葷八素。白露站起身來,回頭去看那馬兒,嘴里吐著白沫,眼見是不行了,于是上前拉起張鶴齡,繼續(xù)向前奔去。
兩人跑了沒幾步,頓時傻眼了,面前是懸崖峭壁,下面是一條山澗,水流湍急,而且水面很寬,四下去看,附近根本沒有橋,身后的追兵已經(jīng)逼到近前,將兩人團團圍住。
眾人翻身下馬,笑道:“看你們往哪跑?”
“大哥,這個小妞身材不錯,一會給弟兄們開開葷怎么樣?”
“我說你小子不厚道啊,憑什么給你開葷,大家一起嘗嘗鮮多好?”
“哈哈哈哈……”
白露沒有理會對手的辱罵,突然轉(zhuǎn)向張鶴齡,問道:“你水性如何?”
張鶴齡搖了搖頭,說道:“旱鴨子一只!”
“那就抱緊我!”白露說完,身手摟住張鶴齡的腰,向后一躍,兩人向山澗跌去。
那些白蓮教徒上前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大爺啊,這么急的水,完了完了,誰也嘗不到了!”
“頭兒,現(xiàn)在怎么辦?”
“回去復(fù)命吧,這么急的水勢,基本上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