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護將折陽告上了朱雀臺,此事一出,流言四起,但是折陽卻對此毫不在意。朱雀臺本想將他禁足于銀華殿,可他偏偏不愿,非要去暗獄呆著。朱雀臺眾人無奈,只得將他關在暗獄。
容寰聽說折陽關在了暗獄,小小替他捏一把汗:真是鍋從天上來。但她又聽虎符說是折陽自己想要進去的,便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是腦子有泡。好好的銀華殿香爐軟塌不呆,偏偏要住那陰冷的監(jiān)獄苦修。
同情了片刻后她轉念一想,擔心折陽還不如擔心擔心她自己。
興許是因為這幾萬年他過得太閑,難得有些險阻出現(xiàn),給他索然無味的世界平添些樂子。按照折陽的性子以及他的運籌帷幄,他顯然不會隨隨便便呆在暗獄,他呆在暗獄顯然有所企圖,只是容寰摸不透罷了,但她至少知道,折陽肯定覺得在暗獄看戲,比在銀華殿看戲來得有趣。
假扮他騙過眾仙倒是不難,難的是怎么用他的三云純陽簪行兇。折陽從沒丟過這法器,有人能弄出這一模一樣的傷口倒是勾起了容寰的好奇。只是苦了朱雀臺一縱仙士,要在帝昆山、清源山兩頭跑。
捉妖小隊解散后,容寰回到了六面閣里繼續(xù)學習,她一邊學習一邊打聽折陽的事情,雖說在課堂里,但她心思一直在折陽的事情,她本想問虎符更多關于折陽仙君的事情,可在他報了信之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今日恰逢李正嫻講課,容寰游神天外被抓罰去抄書,她抄著抄著終于等來了放學。
放了學之后,容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個山洞面前,山洞周遭結界環(huán)繞,她定睛一看——“暗獄?!?p> 她有些哭笑不得,她自己都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來暗獄了,只感覺自己“怎么又來了?”
暗獄的門口前站著兩個重甲的司閽兵,他們的手搭在劍柄上時時刻刻蓄勢待發(fā)。
她手里變出一籃子食物,要探監(jiān)。
司閽兵注意到容寰探究的視線,打量著她看她身著紫衣學子服,手里還提了個盒籃,便提醒道:“暗獄要地,沒事別來靠近。”
容寰歪著頭說打探道:“聽聞折陽仙君關在里面?”
司閽兵更加警惕了:“饒是學子也不能進去,你快點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币贿呎f著,他還一邊抬了抬刀嚇唬容寰。
“兵大哥,你行行好?!叭蒎拘χ鴱膽牙锾统鲆诲V錢硬要塞到倆個司閽兵的手里:“我仰慕折陽仙君已久,我想給仙君送點吃的。說不定等他出獄了,能記得我的好?!?p> 司閽兵抖了抖手,拔出刀氣勢洶洶地說:“但凡個仰慕折陽仙君的都放進去,你來監(jiān)獄相親哪?”
“趕緊滾?!?p> 吃了閉門羹,容寰不悅地離開,沒走幾步路就被人捂住嘴巴藏在了樹后面。
容寰定睛一看,那人戴著面具,一副暗衛(wèi)打扮,剛要說“虎符”,就被虎符“噓”了回去。
虎符壓低聲音問:“主人,你要看折陽仙君哇?”
“你這幾日去哪兒了,怎么都不見蹤影?”
虎符凝眉嘆了一口氣:“仙君的事情有些棘手。”
“???還有事難倒他?“
“種種證據(jù)都指向仙君,他一時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