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萱仔細回憶起這么多后,捂著臉不知如何是好,昨日著實太過分,試問誰敢如此對殿下造次?此刻的心情頗為沉重,若是撞見殿下,豈不是尷尬萬分?
將將早膳用過后,逸萱跑去月和殿找那紅爺去,本是被月和殿外的一番神采云朵的景象所迷,忽然聽到耳畔出現(xiàn)一種撒潑的聲音。
“怎的?。枯鎯哼@才記起老夫?前些時不來看看老夫我,怎的今天匆匆而來?可惜咯,一會兒要去九霄寶殿!”
原來是月和喜神,逸萱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問道:“九霄寶殿?陛下是有宴會要辦?”
月和喜神紅爺笑嘻嘻道:“是呀是呀,天帝要辦一場天庭宴會,各路神仙都會來。”紅爺眼睛溜溜著轉(zhuǎn)后又定住了逸萱,熱情道:“萱兒想去嗎?老夫帶你去看看熱鬧?”
一想到明月也會參加這種場合,她就想要回絕,不過就是遲疑了一會兒卻被紅爺拉著往九霄寶殿的方向走去,逸萱用力地定住腳不肯向前挪。
“怎?娃娃不肯去?平日你最愛湊這番熱鬧,今日怎的?”月和喜神紅爺忽然肅穆了起來。
逸萱面色為難道:“只是不太好意思去,我有點害怕見到殿下。”她抿著唇,那唇瓣好似埋進嘴里,看樣子著實為難些。
紅爺四處一看,再湊近些,不免八卦問道:“害怕見到我那外甥?怎?他欺負你還是你欺負他啦?”
逸萱埋著頭說:“是我欺負的殿下,已是沒臉見他。我還是不要去的好,省些見到殿下尷尬?!?p> 紅爺慈笑的面容越發(fā)明亮,更是緊湊著想要知曉一番。
“娃娃快說快說,老夫我著實喜歡聽你們的事情,快道道你怎么欺負的他?老夫還從未見識過有哪個仙家膽子大到可以欺負他!”
逸萱一個轉(zhuǎn)身的姿勢后,害羞道:“昨日我醉醺,占用殿下的床塌,還……”
紅爺聽著正覺驚喜,也一個轉(zhuǎn)身對著她急忙問道:“還怎樣?快說快說!”
逸萱很是害羞地轉(zhuǎn)身就走了。
月和喜神并不罷休,一個勁兒地跟了上去,最終還是把她拉到九霄寶殿。
天帝天后還未來,眾仙家們都絡(luò)繹不絕地趕過來,明月與蘭羽一同坐下喝著玉酒。
這時,月和喜神拉著逸萱亦步亦趨地往寶殿走來,沖到明月面前。
明月將逸萱一對視,平日里一張清冷平淡的面容居然在見到她后,反而目光神情略情意濃濃似的。
逸萱更是不太好意思直視他,尤其是面對他這俊美臉龐叫她該如何直視才好?
月和喜神倒是十分隨意,讓逸萱看著也羨慕,如果自己能那么灑脫該多好。
紅爺彎彎嘴角道:“我的好外甥,月和殿園子里頭的花都開了,宴會結(jié)束你同我去賞賞可好?”
明月淡淡一笑:“舅父的盛情邀請,明月亦是不敢推辭半分,只是公務(wù)在身,恐怕今日十分為難?!?p> 月和喜神撒潑道:“公務(wù)公務(wù),每次都是這些個理由,能否再換一個?你這娃娃莫不是不喜歡舅父我了?”
姬蘭羽平時一直都是一副嚴肅或謹拘的樣子,倒是被方才的對話莫名給弄了一番笑點。
“欸?不如蘭羽去老夫的月和殿賞賞花,順便給你牽個線如何呀?省你那爹爹煩擾老夫?!?p> 蘭羽看向明月似想求救,卻又不得不回應(yīng)一番,于是一本正經(jīng)道:“殿下有公務(wù),蘭羽亦是如此,便是跟著殿下一同辦公務(wù)?!?p> 月和喜神并沒有變臉,反而是笑嘻嘻地拉著逸萱的手放到明月手上,繼而頗有意趣地說:“公務(wù)便帶個逸萱一同,相互好有個伴,可行?”
明月可不敢在這么多仙家面前牽著女子的手,他下意識地撇開她的手,神色匆匆地結(jié)巴道:“嗯……逸萱若是想一起……就就一起吧!”言畢,明月即刻席坐,端起一杯酒壓壓驚。
逸萱傲嬌了起來,轉(zhuǎn)身就往對面坐去,月和喜神只好陪著逸萱去,與此同時,明月的目光一刻也沒有游走,認真而緊張地看著她。
不過多久,姜重凌同喬暮瑛一同而來,仙家們還在詫異怎么魔界之人也來天界,姜重凌對他們埋了一眼,繼而往明月這邊來。
“暮瑛見過殿下。”喬暮瑛朝明月施個禮。
蘭羽聽著方才說起她的名字,不免問道:“適才還在疑惑你是何人,原來是魔族公主喬暮瑛,可對我有印象否?”
喬暮瑛上下仔細一看,驚喜問道:“莫不是昆侖白狐姬蘭羽?”
蘭羽嚴肅的面容添了一絲無奈的笑意,道:“你還是第一個這么給我扣一個長名,直接點明了我的真身?!?p> 喬暮瑛正要言笑,姜重凌卻拋出一句:“黑蝙蝠就是黑蝙蝠,向來都這般沒禮貌?!?p> 言畢,他往逸萱那兒一看,拉著逸萱起身笑道:“喲,你怎的也來了?這可是天帝之宴,來的都是些上神上仙,不知你是哪路神仙?”
月和喜神翻著白眼,把逸萱拉了回來,嚴肅道:“凌娃還是這般皮?上回大鬧蟠桃宴,火燒藏殿閣可是九重天無不知無不曉,你怎的還敢來?”
說到這兒,姜重凌一臉得意:“那還不是因為我的堂叔父對我好唄,將我放了出來?!?p> 月和喜神臉色一變,偷偷察著明月的神情,只見他似乎不悅,繼而瞪了姜重凌一眼,“你這娃娃不知天高地厚,再這么闖禍下去怎得了?天帝能護你個五百年,下個五百年又該如何?”
姜重凌“哼”的一聲傲嬌轉(zhuǎn)頭,不時碰到了伏清子,他臉色變好,玩味兒地說:“伏清子,你設(shè)立的鬼洞還不錯,黑鷹幾時如此孝敬你?”
伏清子卻是一臉懵,愕然看著他問道:“鬼洞?黑鷹?你在說什么?”
“裝,繼續(xù)裝,過去里,藍沛仙子那件事你在裝,這次連黑鷹的事兒你也裝,哎。雖說我是個人見人怕的搗蛋鬼,那也及不過你的陰險狡詐啊,著實讓我甘拜下風?。 苯亓栊÷曊{(diào)侃道。
蘭羽見姜重凌好似無禮,便上前說:“清子,快來隨我們一起坐?!?p> 言畢,蘭羽機靈地空出中間的位置,使伏清子坐在明月和自己的中間
過了片時,所有仙家們都到齊,唯有素月仙子未來。
天帝領(lǐng)著身旁的天后以及天妃一同往九霄寶殿來,坐上那上方的寶座上。
天帝坐在最中間,天后在旁,天妃則是低他們一個高度上坐著。
“今兒可真是熱鬧,鄢姒你覺得呢?怎么不見雪女?”天后對天妃問道。
天妃鄢姒四處看了一眼,不見素月仙子,便帶著沉重的心情淡定說道:“想必是耽擱了什么,大概在路上吧?!?p> 天后朝天帝問了問:“那我們開始嗎?還是等等雪女?”
天帝見天后對自己擠眉弄眼,他開口發(fā)話:“開始吧?!?p> 言畢,天后神色大好,拍手的一瞬間,那些個舞仙們,奏樂仙們紛紛開始入場,天妃卻是擔憂萬分。
天帝隨便掃了一眼便看到了月和喜神旁邊的逸萱,看上去他一點也不感到陌生,又時不時看了一眼明月的神色,那明月不時往逸萱那兒看,這會子,天帝可算是看懂。
一段舞畢,素月仙子匆忙趕來,立刻跪地道:“父帝,母神,娘親,女兒來時已晚。”她神色凝重,似乎來晚有難言之隱。
天帝怒道:“雪女向來知禮,怎今如此不知守節(jié)?”
素月立刻解釋道:“女兒沉睡過去,不知是迷香,竟耽擱了?!?p> 天后寬容一笑:“原來是迷香耽擱了,不如查查一番,看看云虛宅究竟是哪個仙奴膽大包天,竟敢用迷香。”
天帝思忖了會兒,再說:“這個必須謹慎查之,雪女今日來晚必將責罰。眾兵聽令,拉下去雷責三回。”
雷責?
明月怔怔然,立刻上前慌張攬道:“萬萬不可。”
天帝神色肅穆莊嚴。
明月依舊阻攔道:“父帝,只不過是來了晚些,怎么就用雷責,三下雷責必會大傷,還請父帝從輕發(fā)落!”
天帝一聽必怒,站起身來威嚴道:“怎么?夢神在本座閉關(guān)時嚴謹遵守天規(guī),如今卻對本座的責罰有疑問?到底是罰重了些,各仙卿們有何建議?雪女該如何罰得?”
他們互相看對方一眼,思忖良久未得出一位仙家的答復(fù),天帝又說:“既然都沒有建議,那就行刑去。”
天兵們將素月仙子拖走,明月一個勁兒地攔住,素月仙子對明月嚴謹?shù)負u著頭,明月皺著眉頭依舊不肯放手。天兵們也不敢對抗,兩面為難。
天后急道:“明月退下!”
天帝一看自是不悅,兒子和自己作對,怎受得了?
天帝怒道:“爾等是不聽本座的了?還是爾等與夢神一起抗旨?”他威嚴神韻可怕,天兵們也不敢違抗只好將素月仙子拉走。
明月目光冷洌地看向天帝,氣憤道:“孩兒們在父帝面前皆不如一個外人!”
此番話一說出口,眾仙家們慌了起來,月和喜神大驚,神色緊張,立刻趁天帝還沒開口便搶言:“好妹夫,我看這番宴會就此結(jié)束,讓各仙家們散了罷?!?p> 對于如此緊張的氛圍,仙家們也是有眼力見,于是眾呼告退,只見逸萱擔憂地看著明月,神色緊張。
然而,最終唯獨留下了天后天帝天妃與明月。其余幾個紛紛跑出殿……
媛八歲
不知說些啥,總之……你我就是一家,哈哈哈啊哈哈,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