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這梁子結(jié)下了
姜蠻煙決定改道H市,姜正青毫無意見,甚至還積極的請纓:“那我去訂票?”
難得他積極主動,姜蠻煙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吧。
歐陽回不知道H市是什么情況,納悶了聲:“去H市?”
姜正青剛準(zhǔn)備要走的,聞言又頓住腳步:“老板,回叔的機(jī)票買不買?”
姜蠻煙看向歐陽回,似乎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過了幾秒,姜蠻煙點(diǎn)了個頭,然后對歐陽回說:“你現(xiàn)在回去收拾行李,要多久?”
歐陽回看了看當(dāng)下時間,又回想了下離開酒店的時間,然后報了個時間給姜蠻煙。
姜蠻煙睇向姜正青:“知道了嗎?”
姜正青說:“知道了?!蹦沁€能沒這點(diǎn)默契嗎?
姜蠻煙又抬了抬下巴,讓姜正青去吧,等姜正青走后,吩咐還站著的歐陽回說:“現(xiàn)在回去收拾行李,等你?!?p> 歐陽回應(yīng)了聲,先將對H市的疑惑揣下,趕緊先趕回酒店去收拾行李。
不過轉(zhuǎn)身走的時候,心里明白,讓姜蠻煙白來一趟這事,不可能輕易就這么算了。
因?yàn)橐舫鰵W陽回這一來一回的時間,最終姜正青定的機(jī)票是傍晚時間段。
從灤港飛H市,飛行時間為兩個小時,屆時等到H市的時候也還不晚。
搞定了票后,姜正青陪著姜蠻煙在機(jī)場的咖啡店里休息,一面等歐陽回過來匯合,一面定酒店。
兩人各點(diǎn)了一杯咖啡,相對而坐。
等到搞定酒店后,姜正青又想到被截胡這事兒,意難平的說:“老板,灤港這邊是不是該查一查?哪個不要臉的鱉孫,竟然搶生意搶到我們頭上來了!”
姜蠻煙冷哼了聲:“當(dāng)然要查?!?p> 除了剛?cè)胄心莾赡?,因?yàn)槟昙o(jì)小被人看輕而發(fā)生過這樣的事之外,這幾年可再沒有過這樣的事。
順風(fēng)順?biāo)@么久,心氣早都養(yǎng)起來了,這會兒被人這么打了一把臉,怎能叫她不氣,又怎能叫她不去查個清楚。
不但要查,等她查出來是誰截胡她以后,她還得讓對方好看!
姜正青看她手中隱隱變了形的咖啡杯,眼神都直了直,自動自發(fā)的閉上了嘴。
氣的不清。
可能比前幾天看到那個明星離開燕京回劇組的消息還要生氣。
不過那幾天生氣,有晉理全上趕著當(dāng)靶子讓她撒氣,卻不知道這回,誰來當(dāng)這個靶子。
想到這里,姜正青仿佛屁股底下長瘡了似的,左移右挪,怎么坐都不舒服。
愛誰當(dāng)誰當(dāng),反正他不想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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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回這一去一回,不但把行李帶來了,還給姜蠻煙帶來了關(guān)于生意被截胡的進(jìn)一步消息。
路上他又跟客戶通了電話,這趟客戶才向他吐實(shí),原本也沒想要臨時換人。只不過吧,他這邊本就是緊急情況,一灘爛攤子,好不容易求到了姜蠻煙,她還不肯第一時間出面,非要算著日子來,要知道這多等一天,仿若是多煎熬一天啊。
“哦。還是我錯了?!苯U煙淡淡的點(diǎn)評了句,看不出情緒。
眼看距離著姜蠻煙過來還有幾天,恰在這時有人找上那客戶,信誓旦旦的表示可以解他的燃眉之急,而且事成后,收費(fèi)還要比姜蠻煙低一半。這客戶原本還有猶豫,不信有這種好事,但當(dāng)他知道對方的身份后,這客戶就的疑慮便消了大半,現(xiàn)下都已經(jīng)張羅著布置起來了。
“什么來頭?”姜蠻煙皺眉。
歐陽回頓了頓,說:“對方自亮身份,說是晉理全的徒弟。”
姜正青驚呆了:“臥槽!”
姜蠻煙挑了下眉。
歐陽回說:“我原本懷疑會不會是假冒的,畢竟晉理全的徒弟,都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但客戶說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確實(shí)是晉理全的徒弟,關(guān)門弟子,叫……”
“熊霄?!苯鄵屩?。
“是,沒錯。叫熊霄?!睔W陽回點(diǎn)了頭。
姜正青:“這個人不是在燕京嗎?什么時候跑到灤港來了?”
不過姜正青覺得是熊霄的話,確實(shí)對的上號,畢竟那天吃飯熊霄在場,知道姜蠻煙今天要來灤港。
這么前后一想,姜正青又罵出聲來,篤定的說:“老板,這孫子就是故意的??!”
姜蠻煙瞟他一眼,她也知道是故意的。
“會不會是因?yàn)槔习迥悴豢霞尤胍仔?,所以他們故意來搶生意???”姜正青覺得這理由站得住腳。
“這易玄會太不是東西了!”
歐陽回聞言看著姜蠻煙,問她:“晉理全又游說你入會?”
姜蠻煙“嗯”了聲,垂著眼,表情基本沒有。
就她對晉理全的認(rèn)知,她不太相信晉理全會讓他徒弟來搶她生意,但既然現(xiàn)在事實(shí)擺在眼前,管其中是否有什么彎彎繞繞,她全不去多想。
她就只知道一件事,這個梁子結(jié)下了。
而結(jié)梁子這種事,不能光她一個苦主心里有數(shù),對家也總該知道。
姜蠻煙視線落在自個兒的手指上,語氣一反剛才,漫不經(jīng)心似的說:“找個時間知會一聲晉會長,要個說法來?!?p> 歐陽回立即應(yīng)下。
“還有,灤港這位……”她頓了頓,似乎是在做進(jìn)一步考慮,片刻后,有了決定:“灤港的都是大人物啊,我們小人物沾不上?!?p> 歐陽回點(diǎn)頭:“我明白了?!边@是將灤港這片都上黑名單了,以后但凡這邊的人來請,都不會接生意。
不但不接,屆時還會告訴對方,不好意思啊,不是我們不幫忙,實(shí)在是你們這的那個誰誰誰做人不厚道,臨陣變卦,得罪了老板。
他不免想到這客戶還在電話里扯皮說,想先讓那個晉理全的徒弟試試,反正與姜蠻煙約的時間是八號,如果對方在這之前搞不定,再來請姜大佬出馬。
可真是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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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地上的事不順?biāo)?,天上倒是順的很,灤港起飛的航班也沒有晚點(diǎn),三人很快便到了H市。
入住了五星級酒店。
放完行李,簡單的收拾了下,歐陽回?fù)芡藭x理全的電話。
這個點(diǎn)的晉理全正要睡了,瞧見歐陽回來電大為稀奇,又懷疑可能是姜蠻煙想通了,忙不迭的接起了電話。
沒成想,這是一通誠心要他失眠的電話。
歐陽回按照姜蠻煙的意思,一板一眼的將話盡數(shù)傳達(dá),一傳達(dá)完,便像完成了任務(wù)一樣,沒管晉理全嘰哩哇啦說什么,電話一撂。
晉理全再想回?fù)?,對不起,對方電話正忙?p> 一番洗漱后,歐陽回舒心的熄燈睡覺,沒多久便響了微微的鼾聲。
至于晉理全深夜致電小徒弟,如何一通臭罵,又是如何氣的五臟六腑生疼,都和H市的這三人無關(guān)。
連飛兩趟,姜蠻煙也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