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藺想啊想,很開心。
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財色雙收的那一天。
書房中。
殷立明奄奄一息地跪伏在地上,肩頭被利器洞穿,皮肉猙獰可怖地外翻,嘴角的鮮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淌。
“別……我說,求您放過我吧……放過……”
他垂著頭,嗓子早已喊得嘶啞。
蔚斯塵笑容優(yōu)雅和煦:“好,殷先生請講?!?p> 風度翩翩,彬彬有禮。
可那一口一個“請”字聽在殷立明的耳中,簡直猶如惡魔的詛咒。
殷立明渾身僵冷:“一年前,那個叫殷藍的女孩子找上我,當時她從書包里倒出很多錢,很多,很多錢,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多現(xiàn)金?!?p> “當時她跟我說,只要我能配合她,在人前充當她的爸爸,那些錢就都是屬于我的,而且事成之后還會再給我一筆。”
“后來我才知道,她竟然連戶口這些東西都辦好了,那時候我就知道,那個丫頭絕對不是一般人,而且她是從很早開始就調(diào)查過我,特地找上了我。”
“我也問過她,她只說是因為我最合適,還叫我不要問太多,后來我們就以父女的名義搬進了璧雍中學附近的一個小區(qū),而她就進了璧雍中學讀書?!?p> 蔚斯塵拿起書桌上一份學籍檔案,略掃了一眼。
然后輕聲說道:“是你把她送進了璧雍中學?”
殷立明觸動傷口,疼得齜了齜牙,聲音虛弱:“我哪有那個本事?我雖然沒有孩子,但我也知道璧雍中學可不是那么好進的,我只是帶著她去見了校長而已,我估計是她一早就和那個校長通過氣了,我這個父親就只是帶著她走個過場而已?!?p> “哦?她認識校長?”蔚斯塵從文件夾里翻出一張照片,指尖按著向前一推,“你所說的校長可是這個人?”
殷立明拖著傷體上前,從書桌邊緣拿下那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西裝革履、大約四五十歲的男人,戴著眼鏡,頗有幾分氣勢,眼睛里透著世故。
“對,就是他?!币罅⒚鞯?。
蔚斯塵淡淡一笑,輕聲自語:“何明江嗎?”
殷立明生怕遺漏了什么,會再次遭受非人的折磨,想了想,他補充道:“不過我記得當時那個校長的反應,像是第一次見殷藍,我想他們之前應該沒見過,或許是殷藍背后的人和他聯(lián)系過?!?p> 蔚斯塵問道:“殷藍進入璧雍中學后,可與什么人有過接觸?或是她每日都在做些什么?”
殷立明想了想,說道:“我很少見她和什么人來往,她每天除了上下學,就是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她從來不準我進她的房間,我也不知道她躲在里面干什么?!?p> “不過有一次,我趁她上學不在,偷偷進去看過一次,那個房間里的墻上貼滿了一個男生的照片。”
“那男生長得比女孩子還要漂亮,我一開始以為那是她在學校里喜歡的男孩子。
“但是又覺得不像,因為那房間里不僅貼滿了各種生活照,還有很多關(guān)于那個男生的資料,特別詳細,就連每天吃什么,幾點出門,做什么,都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