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慕白迅速將韓菲拉起,她已渾身濕透:“趕快回去換身衣服,別著涼了,皇叔那邊我會去說,你放心?!?p> 韓菲卻回答:“不用告訴他,這等小事不必讓他知道,以后我小心些便是了。夜已深,大公主先回屋休息吧?!闭f完行了禮便跑進屋去。
輕輕推開門,韓菲并沒有先換衣服,而是坐在玉凳上。濕漉漉的衣服和頭發(fā)正在滴水,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響:果然,又來一個,哎……我還是先將衣服換下別被他發(fā)現(xiàn)。至于這寧雨萱,我也不是個惹事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小心翼翼地繞到屏風后,將濕衣服換下,又擦了擦頭發(fā),躡手躡腳地爬回床榻繼續(xù)睡。
次日,兩人相繼醒來,龍聿見她一身粉衣,可明明記得昨日是白衣便問:“你怎么換了身衣服?”
韓菲不料龍聿連這事都記得:“啊……哦,夜里太熱,發(fā)汗,我起身換的。”
“你確定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夜里會熱?”龍聿挑眉問她。
“是??!”韓菲故意提高了聲音掩飾自己的心虛。
龍聿并沒有多想,讓李管事準備早膳。
此時韓菲只覺得身子有些發(fā)涼,自己想來可能是感冒發(fā)熱的癥狀。
“皇叔!皇叔!”龍慕白還未進門聲音便已傳了進來,等人走到門口見兩人正在用早膳便道:“韓菲,你怎么樣了?沒事了吧?!?p> 韓菲不停的眨著眼睛,示意讓龍慕白別說。
“韓菲,你眼睛不舒服?。扛陕镅??難道是昨日有臟水進眼睛了?”龍慕白不明白韓菲什么意思。
韓菲徹底放棄,偷偷瞟了一眼龍聿,長長嘆了口氣。
龍聿看了一下韓菲,又看向龍慕白,做了個讓她解釋的表情。
“哦……我是來看看韓菲的。”龍慕白見龍聿表情是在等她解釋,便將昨夜的事總結(jié)了一下:“昨日夜里寧雨萱把她推進了蓮花池,我怕她病了,所以過來想看看?!饼埬桨讓嵲拰嵳f。
龍聿不語,轉(zhuǎn)頭看向韓菲,他總算知道為什么要更衣了。
韓菲覺得頭暈暈的,有些發(fā)顫,不是蹙眉。
龍聿見她臉色有些不對,便抬手摸額頭。
“自己發(fā)燒了不知道嗎?”龍聿有些責怪的語氣。
韓菲自己也摸了摸額頭:“好像是有些燙,不過我真的沒事,你們看我不是好好的嗎?”也是怕龍聿擔心,韓菲裝的和沒事人般。
“我去找藥來?!饼埬桨茁犿n菲病了立刻跑回去找藥。
“王爺。奴家先去照看姑娘?!眳菋屒妨饲飞磉M屋扶著韓菲靠在椅榻上。
“這寧雨萱也太過分了,膽敢對韓菲那么無禮?!碧┦謿鈶崳骸巴鯛敚胰グ阉簛?,給她點教訓?!?p> “嗯?!饼堩伯斎灰o她教訓,抬手示意。
“是?!睏?、泰異口同聲。
李管事跟著龍聿進了屋,龍聿走到韓菲身邊,見她眼神飄忽不定,便給她輸了神識后,坐在玉凳上,一臉嚴肅。
韓菲覺得身子輕快了些便道:“算了,也不是大事,不用這樣?!?p> 龍聿不作聲,屋子里一片安靜。
“你們放開我,你們憑什么押我……放開……”寧雨萱一直喊著。
“進去?!碧┖敛豢蜌猓瑢幱贻嫠M屋。
寧雨萱見到龍聿嚇了一跳,乖乖站著行禮:“雨萱見過皇叔?!?p> “跪下?!碧┙z毫不留情面,將寧雨萱壓了下去,寧雨萱只得跪在地上。
“你該叫我聿王爺。”龍聿一臉威嚴:“怎么,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寧雨萱一聽心里十分害怕:“不知雨萱做錯何事要將雨萱押來這兒。”
“明知故問。”龍聿甩了四個字。
寧雨萱自知理虧:“雨萱昨夜的確不慎將韓菲推入蓮花池中,可雨萱不是有意的,雨萱無意,還請王爺不要責怪雨萱。”
寧雨萱裝的甚是可憐,但龍聿并不吃這一套:“誰準你直呼未來王妃的名諱?!闭f完示意泰。
泰走到寧雨萱面前,只聽“啪啪——”兩聲,清脆而響亮。寧雨萱完全沒有想到:你居然為了這女人打我,什么未來王妃?她韓菲算什么東西。
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寧雨萱只得坐在地上裝起了柔弱哭了起來。
“把她拉下去,受鞭刑?!饼堩矝]有要饒了她的意思。
“王爺,王爺。”寧雨萱突然聲淚俱下:“雨萱不是故意的,請王爺收回責罰?!?p> “你就是故意的!”龍慕白走進來義正言辭:“小人行徑,別演戲了,昨日我都看到了?!?p> 寧雨萱癱坐在地上不敢再言語,楓、泰將她拉了下去,在屋子前執(zhí)行了鞭刑,只聽寧雨萱“啊——”痛苦地叫著。
楓數(shù)到十時,龍聿示意停手。
“下次若再犯……”龍聿還沒說完,寧雨萱忍著痛抽抽噎噎道:“雨萱再也不敢了?!弊约号懒似饋硗讼?。
“韓菲怎么樣了?!饼埬桨滓妼幱贻孀吡?,十分關(guān)切道。
“好多了,還有些燙?!饼堩埠苁菗摹?p> “給,這是藥,趕快給她服下,晚些時候再服一顆?!饼埬桨讓⑺庍f給龍聿:“明日我們便回了,出了這等事,我們還是提前回去了?!?p> “嗯?!饼堩搽m無心理會,但還是關(guān)照道:“路上小心?!?p> “是?!饼埬桨仔ξ溃骸耙欢ㄒ疹櫤梦磥砘噬﹩眩 本团芰顺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