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神秘的液體
“這個,生老病死在所難免的,總有些病人擺脫不了輪回。但是大部分都還在的。”
“你真得感謝自己,在動刀之前起碼還會用烈焰對刀刃進行灼燒,不然,嘖嘖嘖?!睆埑币荒槕c幸的看著耆婆耶。
“這是我們傳承下來的做法!”耆婆耶還一臉榮幸。
“唉~”張潮悠悠一嘆。
“以后不要用恒河水洗刀了,用開水吧~”
“嗯?善逝,這可有說法不?”
張潮稍稍想了想,開口道:“你們一直認為恒河水是圣潔的,但是你想過沒有,那么多人把自己靈魂和身體污濁的東西留在了恒河中。你想想,你這一勺子的水,還不就把這些骯臟的東西一同帶到刀子上了嗎?”
“還有,為什么要用開水,那你知道為什么你們也要求用火去燒刀刃嘛?”
“嘶~這個我倒是沒有想太多?!标绕乓樕仙杂欣Щ蟆?p> “那你又有沒有想過佛教的高僧為什么圓寂之后基本都是選擇火化?”
“嘶~這個嘛,倒也沒有細究?!?p> “那是因為這個火,能焚燒萬物,能把不干凈不純凈的東西都燒掉。所以,你看,僧人圓寂火化后,除了化成灰燼,還能剩下的就是舍利子了?!?p> “而用火燒刀子,就能把刀子上不凈之物清除,避免將它們帶進病人的身體里面。而用火煮熟的開水也是這樣的??!”
哼~論忽悠,張潮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沒怕過誰!
“嗯…善逝所說好似有幾分道理。”耆婆耶思索著擺了擺頭。
“其實,除了開水,我還有更好的東西能夠清除這些看不見的臟東西。”
“嗯?不知道善逝能否相告?”
“你跟我來,你待會就知道了!”
張潮先給耆婆耶買了個關(guān)子,過了一會,他二人就來到了營地。
“嗯?這是什么味道,有點熟悉啊~”
還沒進門,耆婆耶就聞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厚重的味道,直竄腦門,有點暈乎乎的。
“呵呵,熟悉?你好好聞聞?!睆埑毙χ鴮λf。
張潮入營后環(huán)顧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少了個熟悉的身影,大聲問道:“薩爾曼呢?他人去哪里了?”
不多時,一個士兵過來支支吾吾的說:“善逝,那個,將軍…將軍他…他在屋里休息呢?”
張潮斜著頭盯著他看,那士兵趕緊低頭,不敢直視。張潮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在哪個屋,快帶我過去!”
那個士兵趕忙帶他過去,這個時候張潮在路上也忍不住吐露芬芳:“都說了不能喝,不能喝,這操蛋的薩爾曼不會特么的是喝暈了吧!”
果不其然,破門而入后,張潮就看到了薩爾曼滿臉通紅得睡在床上,全身酒氣十分重。
他拍了拍薩爾曼的臉頰,叫了幾聲,沒得反應(yīng),他用力壓了壓他的眼眶,發(fā)現(xiàn)薩爾曼對疼痛還是有反應(yīng)的。
“MD!這特么是已經(jīng)喝了多少了!”
“快去,拿桶涼了的開水來,再去路邊薅一根草來!快點!”
這個時候在一旁的耆婆耶弱弱問了句:“善逝,薩爾曼將軍他這是怎么了?這個癥狀好像是喝醉了,但是我從來沒見到過醉的這么厲害的人!”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六七十度的酒,都已經(jīng)酒精中毒了!”張潮氣急敗壞,“真是不省事!”
“酒精?”耆婆耶的老腦袋上又冒出了許多小問號。
“哎呀,待會再跟你說,我先把他的情況給處理了?!?p> 張潮又望了望門口,看還是沒動靜,忍不住大聲喊:“人呢?開水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聽到遠遠地傳來了之前去找水的士兵的聲音。
張潮拽了一下躺床上的那坨肉,發(fā)現(xiàn)還挺有分量,趕緊招呼耆婆耶:“哎呦,這人還挺沉,來來來,過來幫忙一下,把薩爾曼給扶坐起來?!?p> 艱難的將薩爾曼扶起來后,那小兵也將一桶水還有一根不知名的小草帶來了。
“唉,這里也沒有納洛酮,也就只能催催吐,洗洗胃看看了。”張潮在自語。
“來~我把他的嘴巴打開,你用手里的草伸到他的喉嚨里面,撓個幾下。”張潮吩咐那名士兵。
“這……”小兵有些躊躇。
“哎呀,快點啊,要緊關(guān)頭呢,你放心大膽做,就說是我讓你做的。”
“是!”
伸進去撩撥了幾次之后,薩爾曼終于吐出了一堆穢物,臭氣熏天,那名士兵一下還沒防備,身上被濺射到了不少,這氣味濃郁的讓他忍不住干嘔起來。
他大概也明白了什么,用干嘔完濕潤的大眼苦巴巴得看著張潮。
張潮這個時候反正是厚定了臉皮:“哎呦喂~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吶!快點去洗洗吧,昂!我待會跟你們將軍給你表功!”
“是~~~”
張潮都能聽得出來他的回答都已經(jīng)帶上哭腔了。
看著沒使喚的人了,張潮又把門口的給叫了進來。
“你!對對對,就你,來來,幫你們將軍嘴巴擦一下,再給他使勁喂開水?!?p> 那人也只好硬著頭皮,頂著臭味進來了。
好在雖然薩爾曼還有點迷糊,但是把水喂到他嘴邊,除了剛開始稍微嗆了幾下,后來還是能配合喝進去的。
緩了會,薩爾曼總算是稍稍清醒了點,醉眼朦朧,看到了身邊的張潮,喃喃道:“善逝,我…我頭好暈啊?!?p> “哼!還知道頭暈!沒死都不錯了?!睆埑笨墒遣粫o他好顏色,“誰讓你喝酒精了?趕緊的,接下來把這桶水都喝完,就是喝喝吐吐也要給我喝完!”
“哦,好的善逝。”薩爾曼有氣無力的回了一聲。
“你給我盯緊了,讓他把剩下的喝了!我待會再過來。”張潮囑咐了下那名小兵就和耆婆耶出去了。
耆婆耶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善逝,您剛才所說的酒精是什么?我怎么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跟普通的酒有什么區(qū)別嗎?”
“這個酒精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酒中的精粹,比平時喝的酒味道不知道要純個多少倍。但是這酒精卻是不適合拿來飲用的。因為它這個度數(shù)啊,很高,喝了容易出事,中毒。”
“中毒?善逝的意思是這酒精是毒藥?那這個酒精既然是酒之精華,那豈不是說我們平時的酒也有毒?”
“喝醉你總見過吧,喝醉之人反應(yīng)遲緩,是正常人該有的樣子嗎?這難道不也是一種病態(tài),一種中毒的表現(xiàn)嗎?稱之為醉只是一種美談罷了?!?p> “嘶~我倒是從來沒有往這個角度去思考過。那既然也是毒,可是我有時候也飲酒,但是感覺從來沒有過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慷疫@酒在我們的學(xué)識中他可是一味良藥?。 ?p> 面對求知老寶寶,張潮一下子也正經(jīng)起來:“任何藥物,不管是毒藥也好,良藥也好。你脫開使用的劑量去講它的功效那都是在耍流氓。你就說曼陀所羅花好了,你想想為什么在方子中它用的量就這么點,給孩子使用的時候還要減量?”
“我明白了!善逝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凡是藥物,只要使用其正確的方法,正確的劑量,用對正確的病人,就算是世人眼中的毒藥也能成為我們醫(yī)者手中的良藥!”
“嗯嗯!”面對一點就通的張潮不要太過欣慰。
既然都已經(jīng)折騰出蒸餾的裝置了,這不順著思路整出點酒精那就太說不過去了。不過讓張潮無語的是,就算他千叮嚀萬囑咐,薩爾曼還是偷喝了。
難道穿越后制作出高濃度蒸餾酒,必定有武將會喝醉,是穿越的一大定律?
因為僧人是不能飲酒的,所以在蒸餾酒的過程中,張潮就沒有讓那爛陀寺的僧人參與了。畢竟這個酒精是會揮發(fā)的嘛,分子在運動,雖然你沒見到他喝了,但是實際上,他可以說還是喝了的嘛!
張潮給耆婆耶取來一瓶之前蒸餾出來的酒精,拿給耆婆耶看。
“喏!你可以到一點點出來,涂在手背上試試。”
耆婆耶小心翼翼倒了點在手心里,他也不敢倒太多,趕緊把瓶蓋蓋上,在另一只手背上抹了抹。
“嗯?!涼涼的?!?p> “是啊,來,我給你悄悄看個好的?!?p> 張潮悄悄咪咪就把耆婆耶帶到屋里,不讓他人進來。
他先拿來燭火,放置在地上,然后在邊上倒了點酒精,緊接著,立馬拿起蠟燭靠近那地上的酒精。
幽藍上帶著黃色的火苗瞬間成為了小屋中的亮點。
耆婆耶拿著印度神獸般的大眼楞楞的看著,他還沒看到過這么好看的火焰,也從來沒見過這么神奇的東西,這水還能生火?而且還是這么好看的火!
不一會火光就熄滅了,耆婆耶感嘆:“善逝,這火…”
“噓!”張潮趕緊拉了下耆婆耶,“小聲點,我都還沒告訴其他人呢。”
“這酒精啊,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能夠清楚我們看不見的臟東西用的。其實最好的濃度還是在百分之75左右。我也弄不來密度計,也不知道我做出來的濃度有多少。能燒起來應(yīng)該濃度不低,但是看這個火,基本還是黃色的,可能是濃度也還不夠高的原因。可能有個六七十吧。”
濃度?百分之七十五?密度計?Emmmmm,我們耆婆耶的老腦袋跟不上了。
風(fēng)無常府
唉,頭幾天突然后收到了領(lǐng)導(dǎo)的信息,假期剛開始就結(jié)束了,就提前入職了,折騰了幾天,終于安頓好了。從一座城搬到了另一座城去生活,新的起點,希望有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