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里一片漆黑,月光此時十分弱。我又變成睜眼瞎了,此時言默身上燙的可怕,抱著的手臂像兩條火鏈灼燒著我。他就這樣抱著我在漆黑中站著。
厚重的喘氣聲不斷。我的神經(jīng)高度緊張,第六感告訴我此時相當(dāng)危險,此時,必須要急中生智。
“那個……我困了,能放我下來嗎?”我穩(wěn)住顫抖的聲調(diào)說道。
“……”又是沉默。
“言默?”
“……”還是沉默。
我已經(jīng)毛了!驚悚得手心都出汗了。
“放我下來好嗎?”我還沒收完,他突然插話了,“做我的雌性!”聲音無比低沉。
“我還小……”
“做我的雌性!”他又重復(fù)了一邊,不過這次聲音有點顫抖。
“我不想……”
“做我的雌性!”他聲音及其不穩(wěn)。
嘿,這是準(zhǔn)備不答應(yīng)也要答應(yīng)嗎?我本來還想給他留點面子的,反正現(xiàn)在也沒別人在場,屋里就我倆,我干脆直白說了吧。
“真的不行,你這么優(yōu)秀應(yīng)該找更適合你的雌性。我不太適合你,而且我只是把你當(dāng)作朋友。”
“怎么樣才行?”這幾個字從他牙縫里蹦出來。
我感覺抱著我的手臂又收緊了不少,圈的我有些疼。
“真的……不行,我不能騙你啊!”其實我是想說,我總有一天要走的,而且我也不愛你啊。沒有愛情的婚姻能長久嗎?再說,這是我理解的婚姻嗎?結(jié)侶是婚姻嗎?我完全沒有概念啊,這種事情怎么可以爽快的答應(yīng)?那我才是腦子抽了呢。
突然,他的眼睛射出了綠光,漆黑的一片,兩道綠色的光,好瘆人!我去,他這是要突變了嗎?我的媽呀。
我盯著看那倆綠森森的狼眼,心都快蹦出去了,下意識的就像掙脫開跑走。
可是他動作比我快啊,我瞬間感覺被拋起來了,然后穩(wěn)穩(wěn)落了地,然后被翻了個面,像攤雞蛋一樣的輕而易舉的就被反過來了,正面對著他。一只手環(huán)抱著我的腰,另一只手按著我的后腦勺,一個四川火鍋一樣麻辣的吻就硬生生懟上來了。
貼合的如此緊密,就連意志堅定的我都開始喘息起來。完全掙脫不開啊,我越是著急,就越是喘不上氣,糟了,開始缺氧了。
站不住了,腿開始發(fā)軟,沒有攤下去是應(yīng)為他圈著我的腰。
腳下一陣騰空,下落,趴在厚實的身體上,又一個翻滾,我成了下面那個。
推是推不開了,力量太懸殊了,我改撓癢癢,實在是沒轍了,希望能有用吧。
撓了沒幾下,手腕就被捉住了,強(qiáng)行壓到頭頂。
霸道的吻終于結(jié)束了,在我能喘氣的瞬間,我抓緊時間哇的哭了出來。
“人家不要活了!你欺負(fù)我!55555555”眼淚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涌而出。實際上我心里想的是,老天我想揍你?。。。。?!
他頓住了,終于住手了。嘿,看來管用。
“你再不放手,我死給你看,你信不信!”我連哭帶威脅。
“好!我放,你別死!別死!”他終于妥協(xié)了。
一下子,禁錮我的“枷鎖”消失了。但他還壓著我。
“給我……咯……起來,你……咯……壓疼我了!”我生氣的嚶嚶的說。剛才哭的太用力了,正隔膜抽筋,哎。
他撲哧一聲,樂了!我靠,他居然還能樂出來。
我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你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我繼續(xù)得寸進(jìn)尺起來,反正今晚是不能和他一起了,太危險了。
“是我太急了,你不要生氣……但我不能離開,不能留你獨自在這里,會……很危險?!彼€在喘著粗氣,似乎在努力平靜自己。
“那……給我拿來我原來的衣服,然后……別再靠近我?!蔽椅孀£P(guān)鍵地方,才發(fā)現(xiàn),全看光了。得,也是白捂。這死狼!氣死我了!
一晚上我都沒合眼,他近在咫尺,我卻像防狼一樣防著他。哦不,他就是只狼嘛。
哎,我好可憐,困死我了。
清晨,天萌萌亮,我終于能看清屋里的東西了,看到他已經(jīng)變成狼型蜷縮在墻角睡著,我實在是熬不住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狼眼睜開,言默恢復(fù)了人身,輕輕的趴在我身邊,盯著我的臉。用手慢慢的勾畫我的眉眼。
“我的心已經(jīng)屬于你了,要怎么……才能讓你愛上我?”他輕輕的自言自語。
此時,他的內(nèi)心在痛苦,心上的人就在眼前,卻不屬于他。自己哪里做的不夠好。也許是吃的還不滿意,還是穿的不滿意?難道是嫌棄自己丑?嫌棄自己不夠強(qiáng)大?是啊,自己的部落還不算強(qiáng)大,既沒有城池,也沒有琳瑯滿目的飾品。他必須要更加努力,讓自己配得上她。
其實,他不知道,她也是這么想的。自己何德何能讓一個族群的族長愛上,更無法承受整個族群延續(xù)的重任。她不是這里的人,心也不在這里,離開的時候,不希望有牽掛。最重要的是,這里的獸人與她完全不同,不是同類能結(jié)合到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