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韓妃再次帶著信件去高二5班找紀凌頔的時候,紀凌頔并沒有出現,反而是于丁出現在自己面前。
“美女,找我同桌呀,還是送信呀?”于丁正在無聊呢,看到又是這個女生來找他同桌,這個女生好像和陳軒的關系不一般。
此時,她還是拿著早上的那封信,他很好奇,這個女生為什么這么鍥而不舍,這個信里到底寫著什么,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
“是的,那我下節(jié)課再來找他吧!”吳韓妃有些失落。
“別呀,我?guī)湍憬o他吧!”于丁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看信。
吳韓妃猶豫了一下,下節(jié)課要去實驗樓上課,確實沒什么時間,于是就把信件交給了于丁?!爸x謝你”
“不客氣,我是于丁,你呢美女?”于丁接過信,嬉皮笑臉地說道。
“高二十九班,吳韓妃”吳韓妃如實回答道。
“好的,韓妃,我會幫你交給紀凌頔的。”于丁斜靠在墻邊,嘴角含笑說道。
“謝謝你于丁,那我先回班級去了?!眳琼n妃知道校霸于丁的大名,和于丁真誠地道謝,然后離開了高二五班。
于丁回到座位上,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信件,出乎意料地,不是什么情書,而是一封交筆友的信。
吳韓妃是一個傳信的人。
于丁很想知道是哪個女生想和紀凌頔做筆友,是美還是丑。
于丁搓了搓手,筆友?不錯,不錯,有意思。
于丁這節(jié)語文課,沒有睡覺,一直忙活著寫回信??煲抡n了,才把信寫好,真難呀,好久沒有寫字了,現在手機都這么發(fā)達了,還有人玩這種寫信情懷,貌似也不錯。
如果紀凌頔發(fā)現自己幫他交了一個筆友時的表情,肯定很好看。
他那個同桌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出現生氣、吃驚或者.....肯定很好玩。
于丁最喜歡這種惡作劇。
于丁將寫好的回信,裝在了原來的信封里,完活了,就等著下課之后把信交給吳韓妃了。
于丁來到高二五班的時候,教室里空無一人,斜靠在墻邊,擺了個造型,看見路過的女生吹著口哨,引來了一陣白眼和哄笑。于丁的舌尖舔了舔后槽牙,笑得又痞又野。
在看到吳韓妃的時候,于丁從墻邊站直了身體,喊道:“韓妃”
“于丁,你找我?”吳韓妃看到于丁很意外。
“恩,給你。”于丁將信件遞到吳韓妃的手中。
“紀凌頔的回信?”吳韓妃很意外,做好了紀凌頔會把這封信置之不理的準備。吳韓妃碰到過類似的情況。
有的人想要找指定的人成為筆友,當然會遭到拒絕,遇到這種情況,吳韓妃會退回80%的費用,成功才會全部收取。
吳韓妃是一個講“規(guī)矩”的人,所以有的同學喜歡找吳韓妃,她有幾個老客戶。
“信送到了,韓妃,我走了”于丁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朝著吳韓妃擺了擺手,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
吳韓妃將信件送到高二9班的童謠手里,紙條上指定了她是第二聯絡人。
再回到班級時,吳韓妃將100元鈔票裝在了自己的腰包里。開心!
“成功了?”徐子瑄看著吳韓妃喜滋滋的樣子,攬著吳韓妃的胳膊問道。
“恩”吳韓妃開心地應著。
“不過,我都沒發(fā)現咱們年級什么時候來了一個那么帥的帥哥,你說那個女生會不會是他們班級的呀?”徐子瑄八卦道。
“不知道呀!”吳韓妃很尊重其他人的隱私,不會去探索別人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
“韓妃呀!”徐子瑄一想到要月考就有些擔憂。
“恩”吳韓妃看著黑板上的備忘錄,整理著今天的作業(yè)。
“咱們要月考了,你最近復習了嗎?”徐子瑄很是擔憂好友的成績。吳韓妃雖然不笨,但是人的精力有限呀,她沒有那么多精力放在學習上,很想幫好友,可是她也無能為力。
徐子瑄又不像陳軒長得帥,只收吳韓妃遞給他的情書,吳韓妃靠給陳軒送情書,也盈利了不少錢,支撐著吳韓妃的生活。
“我復習了”吳韓妃應道。
“好,學習也別耽誤了哦?!毙熳蝇u叮囑道。
“恩”吳韓妃乖巧地應道。
“那今天的晚自習你是要請假嗎?”徐子瑄看著已經收拾好書包的吳韓妃問道。
“恩,我已經有一個星期多沒去了。”吳韓妃給了徐子瑄一個放心的眼神。
“好的吧,如果老師講課,我?guī)湍阏砉P記。”徐子瑄拍了拍好友的手,然后和她一起出了教室的門。
晚自習時老師會坐在講臺上,看護學生上自習,很少有老師講課,都是答疑為主。所以,吳韓妃有時會在晚自習請假去兼職。
班主任知道吳韓妃的家庭條件,所以也是睜著一只眼閉著一只眼。
雖然吳韓妃的成績不是很好,但是如果不去兼職,她的生活要怎么辦?
吳韓妃在食堂和校門口的交叉口和徐子瑄告別,背著書包,一個人向校外走去。
吳韓妃在路上買了一個包子,邊走邊吃,快要到“樂吧”的時候正好解決完晚飯。
“菲姐,我來了。”吳韓妃和老板陳菲打著招呼。
“恩,正好今天人有點多,快去幫忙吧!”陳菲催促著女孩道。
“好。”吳韓妃加快了向更衣室前進的腳步。
吳韓妃放下書包,換好衣服,幫忙點菜和上菜。
紀凌頔睡醒之后,已經7點了。家里空無一人,爺爺奶奶這個時間正在棋牌室打麻將。
北方的冬天很長,四月份還是比較冷的季節(jié),偶爾也會下雪。小鎮(zhèn)上的人一般都以室內活動為主,比如打麻將,打撲克牌,喝酒等等。
紀凌頔感覺有些餓,就下了樓,去街上覓食。
前幾天路過樓下的一家西餐廳,環(huán)境還不錯。于是就拿著鑰匙和錢包出了門。
紀凌頔坐在座位上,看著隔壁點單的那個帶著口罩的女孩,覺得很熟悉,是吳韓妃嗎?這個時間她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自習嗎?怎么會在這里打工?
之前并沒有留意到吳韓妃晚上不在學校,他有的時候也不在。
“先生,你好,請問吃點什么?”吳韓妃拿著菜單,禮貌地遞給紀凌頔。
紀凌頔聽著女孩經過偽裝的聲音,盯著她看。
吳韓妃低著頭躲避紀凌頔探究的目光,心里納悶,紀凌頔這個時間應該在上自習,為什么會在這里吃飯?
想了想,又覺得實在沒什么必要,自己不是也出現在這里,為什么他就不能?
“一份意大利面”紀凌頔看了看菜單,隨手一指。
“好,請稍等?!眳琼n妃下好單,收起菜單就向其他需要卡座走去。
紀凌頔已經確定了這個女孩就是吳韓妃,因為她的眼睛。
紀凌頔沒有忘記剛剛的夢,夢里女孩柔軟的腰肢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剛做完這樣的夢,就看到了夢中的人,心跳不禁加速地跳動著。
吳韓妃覺得有一束熾熱的目光,追逐著她,打在她的身上。
吳韓妃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她認識的人只有紀凌頔、。
吳韓妃腦海中的想法剛冒出來就被自己否決了。自己和紀凌頔就見過2次,他怎么會認出自己,想想自己剛剛在他面前偽裝自己的聲音,有些可笑。
紀凌頔連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記得自己,又怎么會認出戴著口罩的自己?想到剛剛自己的“愚蠢”行為,吳韓妃的嘴角偷偷地彎了彎。
紀凌頔的目光總是不經意落在忙碌的女孩的身上,此刻穿上餐廳統(tǒng)一的服裝,紀凌頔才發(fā)現女孩有些過于纖瘦,感覺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她的腰。
紀凌頔的眸光暗了暗,他對吳韓妃的生活和現在的她一點都不了解,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他想把她供在手心里保護她。
紀凌頔慢條斯理用完餐,去前臺買單。
站在“樂吧”對面的街道上,紀凌頔點燃了一支煙,淡淡的煙霧騰起,籠罩著他的眉眼,也遮蓋著眼里的鋒芒。
這個角度能很清楚地看到餐廳里面的女孩。
吳韓妃從“樂吧”出來的時候,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今晚的風有點大。天色已經很晚了,從店里出來的時候,吳韓妃看了下時間,9點半。
今天店里比較忙,多幫忙了1個小時。
6點半到8點半,到家差不多20多分鐘的路程,然后再開始寫作業(yè)。這是吳韓妃兼職時的計劃。
今天的作業(yè)很多,又要熬到凌晨了。
吳韓妃沒有發(fā)現,從她離開“樂吧”的時候,轉角處有一個少年跟在她身后離開了。
紀凌頔跟吳韓妃保持著10多米遠的距離,跟著前面的身影步行了10多分鐘,有個醉漢說著臟話,罵罵咧咧向女孩方向走去,紀凌頔怒紅了眼眸,向女孩的方向跑去。
吳韓妃看著就要走向自己的醉漢,害怕極了。
今天為了想要快點回家,走了一條平時不敢走更快捷的小路,沒想到就遇到了眼前的這種情況。
她看到前面巷口站著一個高瘦的年輕身影,拔腿就向那個身影跑去,邊跑邊急急地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