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生暫時在白府安頓下來之后,每日白天修煉氣術(shù),晚上修煉術(shù)文,日子過得還算充實。
“哎,你說這個人天天住在府上,什么都不干,真不知道九爺怎么想的?!睅讉€女仆打扮的人竊竊私語著。
“誰說不是啊,九爺心善,暫時收留了他,他也不見外,在這里一住就是三個月,白吃白喝不說,九爺還總是給他好多靈藥資源?!?p> “可別說了,讓九爺聽到,你我怕是要挨板子?!?p> ……
蘇夜生乃是氣術(shù)師,耳力比之常人好的多,這些話一字不漏的進了他的耳朵。
蘇夜生放下手中的劍,自顧自的想到:“我來這里也有些日子了,承蒙白兄厚愛,也算住了這么些日子,她們說的也對,該去找點自己的事情做了?!?p> 蘇夜生回房收拾起東西,看了一眼這個自己住了三月有余的房間,終是離去。
“怎么,是我待你不好嗎?為何突然要離去?”白業(yè)渠皺著眉頭說道。
蘇夜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日子多虧了你照顧,你我雖相識不久,但我卻將你視為知己?!?p> 白業(yè)渠更急了:“既然如此,你這般匆匆離去,豈是將我視為知己之舉?”
蘇夜生說道:“我喜歡自由的生活,這這日子你待我如何蘇夜生心中自有定數(shù),知己貴在相知而非相守?!?p> 白業(yè)渠語頓了,回想起自己這么多年,白家的重?fù)?dān)一直頂在自己身上。
自己又何曾不想仗劍走天涯?可是諾達的家只有自己一個后輩,父親病終前將自己按在這白家家主之位。
這又豈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但若是自己走了,白家該怎么辦?這份責(zé)任如何割舍的了?
想著便不再挽留蘇夜生,他有屬于自己的生活。
白業(yè)渠想要給蘇夜生一些錢,可蘇夜生拒絕了。
蘇夜生離開了白府,找到那家賣術(shù)紙的店鋪。
店主一見蘇夜生趕忙迎出,道:“蘇公子上次拿的術(shù)紙可還滿意?”
蘇夜生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都是上乘的紙,怎么能不滿意呢。”
店主笑著問道:“今日又是來拿紙么?店里新到了一批好的,我這就給你去拿?!?p> 蘇夜生拉住了店主,道:“這次我并非是來拿術(shù)紙,想來問問你這邊收成文的術(shù)文么?”
店主愣了一下,道:“蘇公子您要是缺錢您盡管拿紙,不收費,何必將自己的……”
蘇夜生道:“這些日子我攢了不少術(shù)文,想著賣一些,好尋個新去處?!?p> 店主聽罷說道:“既然公子執(zhí)意如此,我倒是可以給你出個主意,我們這里只是這東都府的一角,在東都府的西邊,也稱西城?!?p> “你可以往北邊走,有一座黑鐵鑄成的城,北鄰妖域,那邊的人對于術(shù)文有著很大的需求,你不妨去那邊試試?!?p> 蘇夜生聽罷店主的話,抱拳說道:“多謝掌柜的,我這便去走一遭?!?p> “你去了那邊可要小心,我們?nèi)俗搴脱逑騺聿缓?,那邊比較危險,公子珍重??!”店主語重深長的說道。
蘇夜生瞇了瞇眼,心想:“如此甚好,我還能去經(jīng)歷一些生死,正合我意,天天在這安逸的地方,怕是不能有進步。”
“無妨,我自會小心,來日我們再見?!碧K夜生辭別店主,向北而行。
出了西城城門,蘇夜生仿佛嗅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唯一遺憾的就是欠了白業(yè)渠的人情。
收拾起心情,蘇夜生北行而上。
東都府的風(fēng)景還是比較秀麗的,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路上的行人也是陶醉其中,人家芳菲四月天,說的正是這個季節(jié)。
無人不愛美,無人不醉花。
……
“天天吃菜,天天吃菜,老子嘴里都淡出鳥來了!”一體型健碩的大漢摔了手里的菜碗吼道。
“你可別發(fā)牢騷了,上次讓你去除妖,你差點把整個小隊的命都搭了進去,要不是首領(lǐng)手下留情,你這條命都沒了?!迸赃叺囊荒凶樱f話略有些陰柔的說道。
“就是,要不是替你求情,我們能被連累的不能喝酒吃肉嗎?沒找你事情就不錯了!”一個一身黑衣,皮膚麥黃色的女子說道。
“那能怪老子,都是那群畜生太狡猾,我不也受了傷嘛,還被首領(lǐng)打了幾板子?!?p> 兩人白了他一眼。
這大漢轉(zhuǎn)溜了一下眼珠子,訕訕的走到那女子身旁說道:“靜楠妹子,要不咱們出去偷個腥肉吃吃怎么樣?!?p> 女子白了他一眼:“徐彪,你可別連累我,我還想過幾天安穩(wěn)日子,讓首領(lǐng)發(fā)現(xiàn)了我和吳華也要遭殃。”
吳華扯著尖聲喊道:“徐大彪子,你要是敢……”
“得得得,你收拾起你那不男不女的腔,聽著就惡心,不去就不去,別拿我老徐練嗓門?!毙毂朕抢绨蛘f道。
氣的吳華臉色青白。
……
“你們不出來,我老徐自己出來,一個個跟個圣人一樣,老子就是看不慣?!毙毂氤弥鴥扇诵逕挘低盗锪顺鰜?。
“酒樓是不敢去了,只能偷偷出去打兩只野味過過癮了?!毙毂胂胫?。
蘇夜生此刻狂奔著,身后一頭碩大的野豬瘋狂追著。
“我去,這野豬也太大了吧,我可沒怎么惹你,你卻追著我不放!”蘇夜生經(jīng)過這里,本想著逗一逗野豬,用術(shù)文放了個炮,找個樂子,誰知道這野豬還是個暴脾氣,追著不放。
蘇夜生惱了,騰身越起,一個后翻,騎到野豬身上,樂道:“平時只騎過馬,今日就讓我來試試這野豬騎著什么感覺!”
一頭大野豬身上背著一個人,瘋狂的顛著,蘇夜生倒是樂此不疲。
徐彪正尋著,突然看見林子里的蘇夜生,樂了:“這年代,野豬也能成坐騎了,真新鮮?!?p> 一人一豬顛的人困豬乏,這野豬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蘇夜生也是喘著粗氣。
“這家伙,顛的我腸子都出來了,今晚不拿你做頓烤豬,是不是對不起自己??!”蘇夜生挑著眉毛走向了野豬……
不一會兒,裊裊炊煙升起,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徐彪找了一圈子就找了兩只野雞。
饑腸轆轆的走了回來,看著蘇夜生:“我去,這貨騎著野豬逛了一會,最后竟然把它當(dāng)糧食了!有意思?!?p> 徐彪看著偌大的野豬也是直流口水,緩緩走了過去。
蘇夜生正烤著野豬,敏銳的感覺讓他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汗毛豎起,手邊的劍瞬間握了起來。
一道寒光閃過,蘇夜生的劍上綻著藍(lán)光而出。
徐彪眉頭緊皺,這家伙突然出手,讓自己有點措手不及。
腰間的大刀提溜起來,一股威壓傳出。
當(dāng)啷!
刀劍相交,激烈的火花驟然迸發(fā),蘇夜生眉頭一皺,看來來者不善。
蘇夜生的劍極快,其上的寒冰之力,讓徐彪極為頭疼。
蘇夜生見此人不好纏斗,手中術(shù)法出手,一道八卦陣圖身后浮現(xiàn),離字高高掛起。
澎湃的熱浪席卷而出!
“什么,離坎雙修!這……”徐彪冷汗都滲出來了,先前的寒冰之力,讓他以為蘇夜生是修坎字訣的,因為人一般覺醒氣的時候都是只有一種,至少他還沒見過雙休之人。
蘇夜生捏其法訣,喝道:“火離,熾火凰!”一只巨大的火鳳凰騰飛而出,夾雜著熱浪,極為恐怖。
“地坤,石山!”徐彪手中也是捏起法訣,一座丈余高的土山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