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警察在一個高樓底下,發(fā)現(xiàn)一具自殺身亡的女性尸體,死者穿著一身粉色的連衣裙,臉部朝下,早已面目全非。
現(xiàn)場檢查后,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人的指紋,修好手機后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特別重要的人。
上面?zhèn)渥⒘藘蓚€字。
女兒。
年輕的警察看著通訊錄上面的照片打電話過去。
對方掛斷了電話,還回來個視頻電話過來。
“你究竟有什么事?我不是說過這幾天不要打擾我的嗎。怎么……”桑露看著這邊穿警察服的小哥哥,剩下的話突然說不出口,心中暗含隱憂,“我媽,是不是犯什么事了?!?p> 警察小哥一臉沉重的表情,“您的母親已經(jīng)死亡了,我們這邊判斷是自殺,您要不要過來看一下,把你的母親送到火葬場里面?!?p> 桑露看了一眼小哥說,“你把鏡頭對準我媽的臉,我看一下是不是真的死掉了,我總有點不相信你說的話,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搞出一個騙局出來?!?p> 警察小哥有點憤怒,他再怎樣也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胡說八道,這是對一個人的不尊重。
警察小哥把視頻對準了尸體。
“現(xiàn)在你應該相信了吧?!?p> 桑露臉上閃過一絲好笑落寞的神情,“我不過就是說了你幾句,你用不著跳樓吧,我們都相依為命這么多年了?!?p> 桑露問警察小哥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這個女人的手機里面還有沒有錢。”
警察小哥搖了搖頭,“看最近的錢款去向,貌似是全部都捐掉了。”
竟然全部都捐了?。?!
桑露在心中咬了咬牙齒。
老女人寧愿捐掉給別人的孩子,也不愿意給她留著。
桑露臉上流露的表情很失望,“那就算了,我可沒有錢給她辦葬禮,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就算扔掉都沒有關系?!?p> 警察小哥很是不解以及震驚。
“你不是她的女兒嗎?自己的親生媽媽都不來認領?就讓她在外面暴尸荒野。”
桑露快速的掛斷了電話。
警察小哥再打了一次卻打不通。
他身邊的老警察安慰他,“現(xiàn)在這種現(xiàn)象多了去了,你要習以為常,你剛剛來,可能還不懂,社會很復雜,可比不得在警校的時候。”
……
佳琪女士最近在一家酒吧發(fā)現(xiàn)了桑露的蹤跡,桑露這個女人在酒吧上班有的時候穿的很純潔,有的時候穿的很暴露,佳琪女士找了一個私家偵探調(diào)查,終于發(fā)現(xiàn)。
桑露現(xiàn)在還在干以前的老本行。
真是不怕死。
佳琪女士打電話給有關部門,徹查了這次案件,正好上次的那個警察小哥陪著自己的女朋友來到現(xiàn)場。
桑露和其他小姐姐一樣抱著頭蹲在地上,面無表情,臉上帶著和她母親一樣的麻木。
警察小哥在得知桑露的年齡后,苦口婆心的勸她,“我說,你真的你應該好好的去讀書啊,你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你干這一行,只是吃一時的飯。是吃不了一輩子的?!?p> 警察小哥的女朋友,也是一個警察。
上次的事情她也略微知道一點。
沒想到就是面前的這個女孩子。
她看著桑露,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警察姐姐也覺得桑露這個女孩子有點問題。
警察們把暴露的女孩子們壓到看守所。
警察姐姐出去的時候,警察小哥一個個的審問她們。
輪到桑露的時候。
桑露對著警察小哥拋媚眼,目光似電波一樣若有若無的放電。
警察小哥問一句。
桑露就回答一句,而且還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
警察小哥很是納悶。
他以前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應付。
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給我老實一點,你說你們老板是不是逼迫你們賣ying?!笔杖莺徒M織是不同的罪。
“小哥哥,你不要說的那么緊張嘛,你這樣會嚇到我的?!鄙B墩f話聲嬌滴滴的,可是眼神卻一點都不怕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
警察小哥不知道該怎么辦,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有點頭疼。
正好有一個老警察走了進來,他對于這些女人的手段略有所知。
老警察連忙拉著小警察走了出來,把小警察推到他的女朋友身邊,“唉,里面那個女人是個慣犯了。你如果實在審問不了,還是我來吧。你要是真的被里面那個女人勾搭了,可就成了我們警界的恥辱?!?p> 警察小哥低著頭,一臉慚愧的表情。
他原本覺得那個女孩子是生活所迫,現(xiàn)在看來卻是本性如此。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警察姐姐也是很無語的表情,兩個人原本都是很好心的勸告,可是那個女孩根本改不了。
看守所里面。
桑露手戴著手銬,低著頭。
兩個警察不知道重新回到學校的難度對于她而言有多大。
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就算回去了,她也不可能老老實實的學習,她天生就不是學習的那塊料。
桑露又何嘗不想重新回到學校。但是外地因為學籍的問題上不去,本地卻因為作風的分問題也上不去,唯一上的去的是私立學校,但是私立學校要交的錢。她……付不起。
一年的學費起碼要3萬。
她怎么掙都掙不到3萬,不對,其實也是掙得到的。
桑露低垂著頭,眼神很是落寞。
可是她不想再害那個男孩子了。那個以為搬磚就可以養(yǎng)活她的男孩。
桑露在進來之前的一個月,故意讓那個男孩看到她和別的男生在一起的場景,那一次她收錢了。
為的就是讓那個男孩死心。
她就是這樣一個不堪的人,錢也不會還給男孩,所有的錢她都用光了。
大部分用來買奢侈品,護膚品,以及一些高檔的服飾。
自從那次以后,男孩就走了。
走得很徹底,后來沒有再給她打錢,也沒有再聯(lián)系她。
男孩現(xiàn)在的生活應該過得很不錯吧。
“你如果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強逼你,你出去吧,我讓下一個進來講?!崩暇鞂τ谏B兜氖虑橹赖暮芮宄?。
桑露一臉落寞地戴著手銬走進去。
一滴眼淚滑過眼角。
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