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院中,楚江迎風而立,如木樁一樣巋然不動,忽然,他腳步一跨,大開大合,一套剛猛的掌法就這樣打了出來,只見楚江雙手揮動,有如壯士開山一般猛然劈下。
然而,就在剛猛的手掌落下的瞬間,畫風忽然一轉,一股柔意撫過雙掌,原本剛猛之勢瞬間被陰柔取代。
院中落葉紛飛,塵土滾滾,漸漸的,煙塵將楚江全部籠罩起來不見人影,只覺兩道手掌煽動,一道陰柔,一道剛猛!
忽然,楚江身子一頓,整個畫面瞬間靜止,煙塵消散,掌影無蹤,除了楚江不斷顫動的肌肉和如風箱般劇烈的喘息外再無其他。
這是楚江兩個月的成果,這兩個月來,他除了將修為提升到練皮巔峰外,開碑手和柔風手也被他練到了大成,他現(xiàn)在已經能夠同時施展兩套武學了,左手開碑,右手柔風,一剛一柔,威力倍增。
武學!
分入門,小成,大成,圓滿四境界。
修煉武學,需要天分,絕大多數(shù)武者掌握的武學都在入門、小成之間,能將武學修煉至大成的百不存一,至于圓滿更是萬中無一。
以前少年楚江修煉開碑手三年時間也才堪堪達到小成境界,楚江能在兩個月的時間,將開碑手和柔風手兩本武學修煉至大成,除了他武學極為天賦不弱外,前世的經驗也至關重要。
如果沒有前世的經驗,即便武學天賦再高,也無法在短短兩個月內將兩本武學修煉到大成,據(jù)楚江所知,楚家小輩之中,還沒有一人能夠將武學修煉到大成,當然,楚家其他的小輩修煉的都是二品、三品武學,那等武學比一品武學復雜的多,想要修至大成也更加困難。
楚江稍稍喘息了一會兒,便再次打了起來,院中再次煙塵翻滾。
如是幾番,當楚江全身酸痛如同灌鉛一樣的時候,他一把從懷中摸出一枚玉瓶來,拔開塞子,一口就將一顆滾圓的丹藥吞了下去。
“轟”鍛骨丹入口,一股澎湃的藥力在腹中炸開,洶涌的朝楚江四肢百骸鉆去。
瞬間,楚江感覺自己全身骨骼如同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啃噬一般,劇痛無比。
鍛骨丹不愧是專為鍛骨期武者煉制的丹藥,其淬煉骨骼的效果特別好,如果內視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分散到全身各處的藥力全都拼命的朝楚江骨骼鉆去,而隨著藥力的浸染,楚江的骨骼變得更加細密堅韌了,漸漸的,森白的骨骼染上了一抹白玉之色。
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后,鍛骨丹的藥力漸漸褪去,楚江感受著被強化了一倍多的身軀,雙眼中精光爆閃。
“啊,開碑手?!背秃鹨宦暎硇我粍?,閃電般的擊在了院中的一塊一二百斤的石頭之上,只聽得嘭的一聲,石頭被生生壓入地下一寸深,而楚江落掌的地方一個淺淺的掌印赫然浮現(xiàn)。
感受著雙臂中強橫了一倍的力道,楚江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狂喜大笑出聲來:“哈哈哈,鍛骨丹果然強悍,如果再給我十顆的話,不出一個月,我便能突破淬體四重吧!”
楚江這話也就說說,鍛骨丹價值不菲,楚家鍛骨期的嫡系子弟,每月方才能從家族中領取一顆,而楚江這種人人不受待見的廢物根本沒有資格領取,這一枚還是他拼了命斬殺林管事獲得的,而這枚鍛骨丹可是耗費了林管事全部的身家。
當然,楚江還有一種快速晉入淬體四重的方法,那便是殺人吞血,武者因為常年累月的修行,自身的血氣異常龐大,上次楚江就是吞噬了淬體四重巔峰的林管事的氣血才從淬體二重晉入淬體三重的,如果再吞一個像林管事那樣的高手,一定可以在短時間內晉入淬體四重。
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楚江現(xiàn)在已經開始淬煉骨骼了,沒有修武資源輔助,短時間內不可能有突破,因此楚江并沒有急著修煉,他準備出去轉一下,放松下心情。
重生到這里兩個多月了,他還沒好好體驗下這邊的不同,甚至除了擊殺林管事的那次,他根本就沒出過這間破院。
“看,那不是廢物江嗎?聽說兩個多月前,他擋了楚寒少爺?shù)穆?,被寒少爺一巴掌打成重傷,我以為死了呢,沒想到居然又出來蹦噠了?!?p> “賤命好養(yǎng)活,不必管他,他蹦噠不了多久了,再有四個月可就是楚家族會了呢?!?p> “那廢物居然還有心情瞎逛,都要被逐出家族了,難道不知道犯愁嗎?”
“可能自知留下無望,自暴自棄吧?!?p> 楚江出門不久,就遇到了兩個巡邏的護衛(wèi),那兩個護衛(wèi)看到楚江之后,非但沒有避讓,反而肆無忌憚的嘲諷起來。
“我這少爺當?shù)倪€真是窩囊啊?!背尤灰恍?,并沒有理會那兩個護衛(wèi),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白搭,只要他四個月后顯示自己的實力,自然能讓別人閉嘴,最重要的是那兩個護衛(wèi)都有淬體四重的實力,如果正面打起來,他討不得半點好處。
就這樣,楚江像以前的少年楚江一樣裝作沒有聽見,在兩個護衛(wèi)得意的大笑聲中灰溜溜的離開了。
經此一鬧,楚江原本美麗的心情徹底被破壞了,雖然他并不在意那兩名護衛(wèi),但任誰平白無故的被嘲諷一番都不會高興。
帶著這絲不爽,楚江踏入了盥洗房中。
盥洗房,院落巨大,其間聳立著一排排竹竿,上面密密麻麻的晾曬著一大片衣衫,在東側的角落里有一口八角水井,十幾個衣服上打著補丁的婦女圍著水井排成一圈正在埋頭洗衣,旁邊還有一個管事模樣的悍婦在監(jiān)工。
看著眼前一眾埋頭洗衣的婦女,楚江鼻子微微一酸:“這些年母親就是在這里做活的嗎?”
“碧云,快去提桶水來。”
“碧云,手上的衣服先放一放,先去將三長老的衣服洗了。”
“輕點輕點,弄壞了三長老的衣服,你賠的起嗎?”
耳中聽著那悍婦如蒼蠅般嗡嗡嗡的聲音,楚江心中的怒氣越來越盛,他發(fā)現(xiàn)那悍婦像是故意針對碧云一樣,不讓她有一點空閑的時間。
朝陽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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