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聲從教學(xué)樓各個角落此起彼伏的響起,是一種別樣的解脫。同學(xué)們從各考場魚貫而出。
月考結(jié)束,余沫意急急忙忙把書從實驗樓往教室搬,這時候連廊里已經(jīng)擠滿人了,趴在墻上頂著書不掉是她最后的尊嚴(yán)了……
終于,人動了,余沫意隨著人流往前挪動,心想著,這連廊這么窄,又有去搬書的又有搬書往回走的,不擠才怪呢。
碎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都整合成了一縷一縷的,太狼狽了!她十分無語,抬頭看了眼,只一眼余沫意就呆了。
一個男生從余沫意眼前經(jīng)過,絲毫不見半分狼狽,一只手掂著一摞書輕松自如,余沫意就只差把眼珠子摳出來安在人家身上了。
這也太帥了吧!我的天,說起來好像是第三次搬書遇見他了呢,會是幾班的呢?
回到教室,她一邊喘氣一邊不停埋怨:“這上個高三,考試這么多,每次搬書都能把我累得胳膊疼兩天,真是太沒人性了吧,為什么要搬書?。俊?p> 碎碎念完,她又甩了甩胳膊,從搬完書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雜亂課桌上找到了抽紙,抽出了一張擦了擦汗,又摸出一根筆,沖周靜莞說道:“我走了啊,你可別想我,嘻嘻?!薄斑住鞚L快滾,一會兒不還得滾回來,嘚瑟啥?
余沫意拿著筆直奔班主任辦公室就去了,去開假條。
余沫意身體素質(zhì)不好,各種小毛病不停犯,這又是感冒發(fā)燒了,要去學(xué)校對面一個口碑極好的小診所里開些藥吃。
本來還想跑遠(yuǎn)一些吃麻辣燙呢,還是算了……也不是因為生病忌口,是因為這高三,真的傷不起,就算自己跑去了,回來晚了班主任也要多白你兩眼,而余沫意從小也是怕老師批評的主兒,所以麻辣燙也只能想想作罷。
握著假條從三教的樓梯上走下來,余沫意身心都是舒暢的,雖然生病了確實不好受,但是能從這大監(jiān)牢出去一趟是再好不過了!
看著假條上大大的班主任簽名“林照雪”三個字,心里美得不要不要的。
余沫意蹦蹦跳跳地走著,突然絆了一下,一個趔趄。
她臉一下就燙了起來,扭頭看了一圈,長舒了一口氣,呼,幸好沒人。
突然再一抬頭,看見一個生面孔向三教走去。
黑色的短袖,外面穿著一件格子襯衣,休閑褲,新百倫的運(yùn)動鞋,不是很時尚,但特別干凈,長得也干凈。
穿的很隨和,但是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擦肩而過,余沫意急忙小跑著去門衛(wèi)伯伯那里登記,首先映入眼簾“班主任”那一列里有一個“林照雪”,她心中疑惑,咦?沒聽說過我們班誰請假了呀?
目光左移,姓名那一列赫然寫著“鄭浩然”三個字。
鄭浩然是誰?還登記我們班主任的名字?
最近班里來了很多復(fù)讀生和轉(zhuǎn)校生。余沫意靈光一現(xiàn),啊,剛剛那個生面孔,是,新轉(zhuǎn)來的吧?我們班的?
余沫意是強(qiáng)忍著好奇心去看病的,此刻她也沒什么快活不快活,放風(fēng)不放風(fēng)了,一路小跑上躥下跳的看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