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頂著防護罩的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盡量快的打穿這層烏龜殼。
然而,能夠代替城墻去面對異能攻擊的防護罩要是這么好打破,清軍就不會被拖到現(xiàn)在了。
王業(yè)也想到了這一點,這樣下去,說不定會被敵人活生生的推下鐘樓。
一旦離開鐘樓這種狹小的位置,無法逃離的王業(yè)注定會被敵人圍攻致死的。
然后,正個君士坦丁堡攻防戰(zhàn)里最最搞笑的一幕就發(fā)生了。
王業(yè)用雙劍抵住了防護罩。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防護罩的硬度和兩個因素有關(guān),一是防御者所站立的地方本身的防御能力,二就是防御者的移動速度。
防御者張開防護罩的時候,開一看做他已經(jīng)與他所站的位置連成了一個整體,這就是為啥即使外界攻擊的沖擊力再大,也無法撼動防御者一步的原因。
而防御者想要走動的話,首先,一只腳抬起就意味著他不再與地面相連,并且,因為一只腳踩的是空氣,防護罩的強度首先要先下降一半。
如果這時候他發(fā)生了位移,那防護罩的強度就會再進一步的下降。
這樣,場面就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他們以為鐘樓上的人是個純狙擊手,所以就讓防御者頂盾上來,一旦敵人攻擊,防御者就立刻雙腳著地,抵御攻擊,一旦敵人沒動作,那就快速上前,直至生擒對手。
但是,他們?nèi)珱]有想到會有人正面抵住了防護罩。
防御者已經(jīng)試過了,他的左腳剛離開地面,防護罩就似乎達到了臨界點,雖然短時間內(nèi)不會被破壞,但只要自己一移動,自己的防護罩就會變成碎玻璃。
然后,雙方就僵持住了。
隔著透明的防護罩,雙方的表情就逐漸變味兒了。
王業(yè)從一開始的不確定、疑惑,到現(xiàn)在的嘲諷、挑釁,表情逐漸變態(tài)。
而防御者和他身后的大頭兵們,則從一開始的殘忍、憤怒到驚訝,最后則變成了尷尬。
僵持了快10分鐘,敵人的增援來了。
除防御者之外的所有大頭兵都撤出了鐘樓,取而代之的則是兩個一看就是身體強化系的異能者。
那一身的腱子肉光看著就能讓不少女生腿軟。
來者是兩個力量型。
這種狹窄的地形,敏捷類的的確發(fā)揮不了什么作用。
防護罩瞬間被撤掉,防御者被其中一個人扯著領(lǐng)子扔到了后面,然后灰溜溜的逃跑,而剩下了王業(yè)和兩個肌肉猛男開始了哲學(xué)系的肉搏。
讓我們轉(zhuǎn)移視角,再來看看圣宮那邊。
華大貴和龍?zhí)煨袆偝烦鰬?zhàn)斗,胡渣男就覺得壓力減輕了不少。
看來華大貴的分析是正確的,女侯爵的異能雖然也分類在強化系中,但是她的能力是隨著對手而改變。
一旦知道了這一點,戰(zhàn)斗似乎就變得簡單了起來,胡渣男不需要去攻擊女侯爵,只需要是不是的騷擾她一下,就能夠讓她無暇分心去支援他處,等到女侯爵準備解決胡渣男的時候,這家伙又開始和女侯爵保持距離。
而趁此機會,在兩個高級戰(zhàn)力的加入下,本身武力值就不高的指揮部的大人物們就更加難以抵擋血滴子的攻勢。
就在王業(yè)和防御者大眼瞪小眼的十分鐘內(nèi),指揮部里除了女侯爵以外的所有指揮官都已經(jīng)被屠戮的一干二凈。
剩下的人,在華大貴的有意阻止下,并沒有靠近女侯爵和胡渣男之間的戰(zhàn)斗。
然后,強攻組的能量攻擊就來了。
小帆的念力沖擊在華大貴的關(guān)照下,特地調(diào)成了著重沖擊力的模式,而剩下的人使用的卻不是威力強勁的火焰和雷霆,而是使用冰這種速度又慢,傷害又低的能量。
但是冰有兩個特點,一是減速,二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限制對方躲避的空間。
對手變成了法師型的敵人,女侯爵的強化變成了敏捷與抗性,但是在多人的攻擊下,還是只能勉強閃躲。
終于,她開始體力不支,速度變慢了。
“不要停下,繼續(xù)攻擊,其他人掠陣,一旦被近身所有人都停止攻擊,保證和她戰(zhàn)斗的人始終只有一個?!比A大貴的命令下達了下來,雖然韋斯頓女侯爵聽不懂中文,但這并不妨礙她知道,敵人已經(jīng)找到能夠克制她的方法了。
而現(xiàn)在,活下去的唯一選項就是逃了。
往哪兒逃?
大門被封死,每個窗戶邊都有人把守,只要自己被拖住一秒,那就又會被纏住。
然后,女侯爵就想到了一個盲點,那就是敵人進來的路。
雖然一開始她擔心敵人可能會在逃生道里有埋伏,但是剛才攻擊的時候,敵人有意的驅(qū)使自己遠離逃生道,看來他們一開始是忽略了這個出口,現(xiàn)在的遠程攻擊一是想要耗死自己,二就是想要讓自己里那個唯一的生路遠遠的,想到這里,女侯爵就行動了起來。
她先是向前一個假動作的移動,然后立刻轉(zhuǎn)身,矯健的身影避開了飛來的冰錐,幾個閃身躲進了壁爐內(nèi)的逃生通道。
“追!他逃了!”身后男人的怒吼響起,女侯爵立刻就聽到了有人順著通道下來的聲音。
敵人的表現(xiàn)讓女侯爵更加確定通道內(nèi)沒有埋伏,出口的光線讓她重新找到了希望。
沖出去的一剎那,她還按下了機關(guān),讓出口的門緩緩的關(guān)了下來。
這種門的設(shè)計就是,在移動的時候是不能重新啟動機關(guān)的,只有等到門完全打開或關(guān)死,才能再次操作,這樣又能阻擋追兵一陣子了。
再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氣,溫斯頓女侯爵似乎都快感動哭了。
然后···火光驟起,整個逃生通道的出口處,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巨大的沖擊力將里了快百米的爆破組都掀了個大跟頭。
精神力炸彈的爆炸并不能被異能判定為進入戰(zhàn)斗,在面對猛烈爆炸的一瞬間,女侯爵還是個普通人。
而普通人是扛不住近在咫尺的炸彈的。
君士坦丁堡的總指揮官、日不落帝國女王的侄女、女武神——溫斯頓女侯爵,就在逃跑后,極不名譽的被炸死了。
她關(guān)上門的舉動還順便替在她后方假裝追擊的血滴子抵御住了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波。
“你們殺死了君士坦丁堡的最高指揮官——溫斯頓女侯爵。”
“日不落帝國的軍隊將在收到消息后進入混亂。”
久違的系統(tǒng)提示音來了,自從進入了這個位面,除了頒布任務(wù)的時候響了一下以外,王業(yè)他們似乎都忘了還有這么個玩意兒。
只不過,雖然收到了提示,華大貴和龍?zhí)煨羞€是要去查看一下尸體的,畢竟好不容易弄死的boss,怎么也得去撿個裝備把。
爆炸的巨坑旁,一句焦糊的尸體靜靜的躺在那里,偏小的體型還有那沒有完全被炸毀的軍裝,無不說明這就是剛才讓龍?zhí)煨泻腿A大貴陷入苦戰(zhàn)的溫斯頓女侯爵。
“劍呢?”華大貴整個傻眼了。
“我猜是被爆炸的氣浪給震飛出去了。”龍?zhí)煨姓f道。
“我只是想表達一下臥槽的心情,不是真的想問你?!?p> 很可惜,溫斯頓女侯爵因為穿著軍裝,身上并沒有攜帶太多貴重的首飾及裝備,唯一值錢的細劍不知道被炸飛到哪里去了。
畢竟華大貴也不是神,算了這么多唯獨算漏了戰(zhàn)利品會飛掉。
“算了,我們趕緊去支援王業(yè)吧,我們的斬首行動沒有引來太多的增援,他那邊承受的壓力可能會比想象中更大?!闭f完,華大貴招呼著其他人,開始往城墻走去。
這時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離此地50米外的一棵樹上,一把細劍已經(jīng)穿透了樹干,只留下了一個把手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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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業(yè)踉蹌著躲過了敵人的一記老拳,然后又軟綿綿的回擊了一下,像是沒吃飽飯似的。
從防護罩撤掉開始,王業(yè)已經(jīng)和這兩個壯漢在這里互毆了快5分鐘了。
此時王業(yè)狀態(tài)看上去很是凄慘,左眼本身就有一個黑色的圓圈弄得跟熊貓似的,又被一拳打中了右眼,兩個黑眼圈看上去煞是對稱。
鼻子上也挨了一拳,鮮血直流,血滴子的制服更是被扯得破破爛爛,只不過,和凄慘的樣子不同,王業(yè)倒是很精神。
和這兩個壯漢一接觸王業(yè)就知道了一件事,這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王業(yè)有信心在10秒內(nèi)拿一個雙殺的成就,然后呢?
敵人會派更厲害的高手過來捉拿王業(yè),一次兩次還好,但是數(shù)量一旦多了,敵人就會選擇把周樓給拆了,到時候王業(yè)就是必死無疑。
所以王業(yè)選擇和這兩個壯漢僵持,做出一副勢均力敵,但是隨時都有可能輸?shù)臓顟B(tài),以免敵人想不開而選擇炸樓。
硬吃了好幾記老拳,王業(yè)也只不過才扣掉30多點生命,雖然樣子看上去狼狽,但是戰(zhàn)斗力任然在巔峰狀態(tài)。
兩個壯漢并沒有發(fā)現(xiàn)王業(yè)在利用他們活下去,只是覺得那個對手其實也不怎么樣,自己“差一點點”就能解決他了。
遠處的爆炸響起,帶來的沖擊波直接將處于鐘樓之上,落腳點不是太穩(wěn)的三人震了四仰八叉。
這時,王業(yè)也收到了敵酋以伏誅的提示,打的更有條不紊了,雖然時不時的挨上兩拳,但是在他的可以格擋以及卸力之下,這些攻擊都無法對其造成太多傷害。
大概又過了10分鐘,兩個壯漢終于看出不對了。
因為連續(xù)打了快20分鐘,他們兩個的力氣以及用盡了,敵人居然活蹦亂跳的喊疼。
“露餡了嗎,我還以為還能再拖個20分鐘的,你們不行啊?!币膊还芩麄兟牪宦牭枚鯓I(yè)立刻加速,一人兩刀結(jié)果了他們的性命。
兩人一死,在樓道觀戰(zhàn)的士兵們立刻就慌了起來,防御者在還沒來及開防護罩的時候就被王業(yè)投來的短劍命中了頭部,原地暴斃。
而王業(yè)則揮舞著另外一把短劍收割者人民,雖然也會遇到奇怪的異能會對他造成一些阻礙,但是異能在影響到王業(yè)的一瞬間,其施術(shù)者就會再下一秒被王業(yè)劃破喉嚨。
奇怪的是,敵人并沒有被王業(yè)嚇破了膽,反而一個勁的往上擠,王業(yè)也懶得下樓,直接就在樓道了開無雙。
不到1分鐘,敵人的尸體就將狹小的過道給堵了個嚴實,王業(yè)也終于知道他們?yōu)樯稌吓芰恕?p> 因為樓下來了一群和他一樣狠的。
“還活著呢!”華大貴扒開尸體堆,朝著滿臉是血的王業(y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