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伯府的門外很是恢弘,門口的石獅子與巨大的牌匾很是大氣。
門房的人看清來人,連忙打開正門,請三王爺眾人進去。
看見隊伍中央被人綁住雙手的五小姐直接驚呆了。
“三王爺,伯爺正好就在府上。已經(jīng)有人去通報了。伯爺馬上就到,請稍等片刻?!?p> 內(nèi)侍哪里敢慘和三王府與五小姐之間的事情,連問都是不敢的。萬一惹惱了貴人,這小命可就玩玩了啊!
小廝去找伯爺?shù)臅r候,敬安伯正自在的逗鳥。
“伯爺!伯爺!不好了!”
小廝慌慌張張的,大吼著,嚇掉了敬安伯手中的鳥食。
“大驚小怪成何體統(tǒng)!”
“伯爺!小的知錯?!?p> “何事如此慌張???”
“稟報伯爺,三王爺綁了五小姐。現(xiàn)在正在打聽等您!”
“什么?”
這下子敬安伯手里的鳥籠都摔在了地上,里面的金絲雀嘰嘰喳喳的叫喚著。仿佛在責(zé)罵主人的粗魯。
“三王爺綁了五小姐?”
“嗯!小的親眼所見絕對沒錯!”
“這是怎么回事!趕緊走!”
這下子也不管平日捧在手心的鳥兒了,直接甩甩手往大廳趕去。
敬安伯到大廳的時候,三王爺坐那根本沒有起身。
平日里王妃與三王爺一同回敬安伯府的時候,三王爺可是對伯府上下都是以禮相待。
這下子敬安伯真的慌了。
“三王爺,這是?”
敬安伯指著五小姐問道。
“你讓她自己說!”
“五姐兒,你做了什么錯事讓王爺這般生氣?”
“爹爹,女兒只是做了應(yīng)該做的事。”
“你應(yīng)該做的事?你應(yīng)該做什么事?說給我聽聽!”
“我應(yīng)該搶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什么?屬于你的一切?什么是屬于你的?屬于你的東西在三王府?”
“對!當(dāng)初應(yīng)該嫁給三王爺?shù)氖俏?!不是她!我哪一樣不如她?為什么是不是我??p> 啪!
敬安伯一巴掌甩在五小姐臉上。
“你可知你在說些什么胡話???”
敬安伯這一下力道十足,五小姐的嘴角滲出血來。
平日里十分愛美的五小姐這時卻毫不在意,反倒嘴角勾起,冷笑道:“我說的是什么胡話?哈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顧云旗與魏名揚都蹙著眉,不吱聲,冷漠甚至憎恨的看著五小姐。
敬安伯轉(zhuǎn)頭對魏名揚問道:“你五姑姑做了什么混賬事?”
“......”
五小姐再怎么說也是魏名揚的長輩,就算在再厭惡憎恨,在這么多人面前也數(shù)落她也是有損兩家顏面的。
“院里閑雜人等都出去!”
等大廳的侍女小廝都出去,魏名揚才緊握拳頭,努力壓制怒火說道:
“二姑姑前些日子患病,什么藥都不見好,是因為五姑姑指使芳嫻給她下了蠱蟲!”
“什么!你怎么會!”敬安伯一下子起的要暈倒在地,還好顧云旗眼疾手快,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祖父!這還沒完!我母親也被她下了蠱!近些日子街上被挖了心臟的乞兒,大概也是五姑姑的杰作!”
敬安伯本就上了年歲,這么大的打擊一下子接受不了。站起來往五小姐跪著的去處走時,暈倒在地!
“祖父!找大夫!來人??!”
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外出辦公的敬安伯世子正好趕了回來。
聽門口的小廝說了大廳的事,剛進門還未來得及換衣服就沖進大廳。
“三王爺。”
“父親,祖父暈倒了!”
“大夫呢?”
“大夫剛到,正在偏廳給祖父醫(yī)治?!?p> “五妹!你真是糊涂?。∪鯛?,這件事我們敬安伯府定會給三王府一個交代!二妹妹與五妹妹都是我嫡親的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五妹妹起了歹心傷害嫡姐敬安伯府是不會坐視不管的!請王爺放心!”
一旁青著臉的三王爺只用力握著茶杯,不語。
“父親,我還有句話要說!”
“當(dāng)說就說!”
“前些日子,我與云旗去了錦輝街西域婦人開的香料店。那婦人說五姑姑要的蠱蟲培育好了!可見五姑姑定是又找到陷害的目標(biāo)了!”
“什么??!五妹!你真的是糊涂??!”
“大哥!我不糊涂,我比你們一個個都清楚的很!心里面跟明鏡似的!若不是他們阻止我嫁給三王爺,現(xiàn)在的三王妃就是我!不是她魏婉然!”
“從始至終三王爺求娶的都只是婉然,他們倆又是皇上賜的親。你有什么想不通的!更何況,二妹嫁給王爺?shù)臅r候你才多大?你才不過八歲!難道二妹不嫁過去就會讓你嫁過去嗎?”
“你們這些都是借口!所有人都在找借口!我不聽!我不聽!”
“八歲的時候你懂什么?那么多年的恩怨你都可以記恨到現(xiàn)在!真的是令人發(fā)指!平日里裝的那般平易近人真的是委屈你了!”
敬安伯世子氣的頭暈,扶著桌子站定后,捂著著發(fā)悶的胸口繼續(xù)問道:
“你那只尚未取回的蠱蟲是要害誰的????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才能解恨!”
“大哥!你不覺得我可憐嗎?你們一個個都站在道德制高點職責(zé)我!有沒有覺得,我也是想要被人捧在手心呵護的??!”
豆大的淚珠在無聲的哭泣中不斷滾落。
“從小你們就說,二姐姐比我生的更美些。這我也認(rèn)了,樣貌是天生的無法改變。但就算我再認(rèn)真做的女紅也不及姐姐的花樣好看!也得不到大家的夸贊!自從姐姐與王爺被賜婚,整個伯府對二姐和我就更是有了差距!憑什么?我想要的她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
“胡言亂語!五妹你怎會這么想?真真是沒救了!”
五小姐跪在地上,也不知是笑還是哭。發(fā)出的聲音聽的人寒毛直豎,本來就是寒冬,在場幾個膽子小的直接打了冷戰(zhàn)。
敬安伯世子轉(zhuǎn)頭十分恭敬的對著三王爺問道:
“三王爺,這事您看怎么處理?”
“呵,你們敬安伯府出的歹人,還想臟我三王府的手嗎?”
這畢竟是王妃的嫡親妹妹,誰出手處置她都可以,就是王爺不行。以后王妃提及難免會傷心。這個惡人還是敬安伯府做好些。
“三王爺,父親剛剛受了氣,現(xiàn)如今正在醫(yī)治。不如我們先將她看管住,等父親醒了再做定奪。如何?”
“如何處置可有數(shù)?本來這謀害王妃的罪名可是要牽連你們整個伯府的,念在你們是王妃母族,我只要她一人性命!”
“多謝王爺寬?。《嘀x王爺!”
三王爺看著敬安伯府的侍衛(wèi)押走五小姐,頭也不回甩甩袖子直接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