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蘇湄離去后,周禮行這才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對周遭投過來的艷羨目光熟若無睹。
對于這群剛剛踏進大秦皇朝最高學府的年輕人來說,漂亮學姐與帥氣學弟的結合毫無疑問是最能夠引動荷爾蒙的話題之一。
尤其是,當他們知道那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人真實身份是二年級的蘇湄后。
“周禮行,你可以啊。”
“蘇湄學姐,是你的女朋友?”
與周禮行有過一面之緣的魁梧大漢大大咧咧坐在了他的身旁,擠眉弄眼的促狹模樣令前者詫異不已:“胡萊?”
“你在說什么?”
“放心,大家都是男人,我懂,我絕不會亂說的?!?p> 胡萊那胡子拉碴的國字臉上寫滿了正氣,悄悄湊到周禮行耳邊問出口的疑惑更是讓他哭笑不得:“蘇湄學姐和姚莉老師,你是怎么忙過來的?”
得益于這幅成熟長相的緣故,胡萊打從十四歲開始就沒少嘗試男女之事,畢竟他這魁梧的身板與模樣深受喜愛某些品味的少婦歡迎。
他也不是沒想過嘗試腳踏兩條船,但可惜最后都是翻車的悲慘結局。
時間上他根本分配不過來啊。
“你別誤會,蘇湄學姐和姚莉老師都是清白的。而且,我有喜歡的女生了。”周禮行認真糾正胡萊口中的關系代名詞。
胡萊了然點頭,朝著周禮行豎起了大拇指,臉上寫滿了欽佩:“那你這別致的造型,你女朋友打的?”
“………………”
“半妖打的?!敝芏Y行覺得自己應該是改變不了胡萊對自己的偏見了。
簡單復述了一下自己昏迷前的經歷后,四下打量著場地的目光陡然看到了一道縮在看臺陰暗處的身影。
瘦小,孤獨,仿若與世隔離。
稀薄的存在感讓周遭人幾乎都無視了她的存在。
【她的名字,路清薇吧,好像?!?p> 借著燈光看清楚那張臉的周禮行起身,在胡萊見了鬼的目光中,一瘸一拐的穿過人群走到了看臺最邊上那個無人問津的角落。
“你,怎么一個人躲在這里?”
“應該在看臺上坐著吧,所有的一年級生?!?p> 周禮行拄著拐杖,出現在了路清薇面前。
“………………”
穿著學宮制服的女生低著頭,半晌不說一句話。墨黑的發(fā)梢沒過耳垂,緊張到顫抖的模樣肉眼可見。
“不……不用。”
良久,如蚊吟般的聲音方才從路清薇口中說出。
如果不是周禮行聽力遠超常人,恐怕還難以聽見。
“我……我就待在……待在這里……”
“這里……這里挺好的……”
縮了縮身子,低著頭的路清薇努力將腦袋埋進臂彎中。垂耳的發(fā)梢攢動著。
雖不明顯,但周禮行確定,他在眼前這個女孩的身上感受到了孤獨。
被常人所排擠、忽視的孤獨。
理所應當的將自己置身于整個禮堂的陰暗處,蜷縮著身子,以艷羨的目光打量著每一個能夠自由交談的人。
這樣的你,我可不覺得適合待在這里啊。
周禮行低眉,看了一眼手中的拐杖,計上心頭。
咔!
清脆的折斷聲響起,故作放棄狀的周禮行稍稍運力,手中的拐杖頓時崩碎一地!
“?!”
路清薇眼皮猛地一跳,身上纏著繃帶與夾板的少年已然倒地。
而且就倒在了她的面前。
“嘶!”
“痛痛痛?。?!”
鉆心的疼痛讓周禮行張嘴痛呼出聲。
這可不是掩飾,而是真正痛到骨子里的嘶吼。
“你、你沒事吧?”
抬起頭的路清薇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猶豫過后,便是怯生生的擔憂。
“沒事?!?p> “學院醫(yī)務處的拐杖質量好像不怎么樣?!?p> “不過,清薇,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疼到齜牙咧嘴的周禮行小心翼翼轉過身,詢問道。
除了孤兒院院長以外還是第一次被人直接喊名字的路清薇愣了一下。猶豫良久,緩緩換點了點頭。
“你,能幫忙扶著我,到那邊位置上嗎?”
“我現在一個人根本走不過去。”
“開學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p> 周禮行睜只眼閉著眼,俊朗的臉龐此刻已然被痛楚所扭曲,冷汗直流。
“我?”
“不——”
“拜托了!”
有心拒絕的話語被周禮行所打斷,路清薇捏緊了手中的傀儡娃娃,內心之中天人交戰(zhàn),極度掙扎。
“我、我知道了。”
怯懦的話音落下,路清薇的發(fā)色已然發(fā)生了轉變。
同樣與周禮行有過一面之緣的粉發(fā)傀儡形態(tài)站起身,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周禮行緩緩走向了他所指的方向。
在位置上百無聊賴等開場的壯漢胡萊很震驚。
尤其是,當他看到路清薇那張面無表情的精致臉蛋后。
“兄弟,你這是?”
“謝謝,清薇同學。”緩緩落座的周禮行暫時沒有空理會身旁的胡萊,而是握住了想要離去的路清薇的手。
手掌很冰,像是一具沒有溫度的尸體一般。
“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看,主持人已經在候場準備上臺了。”
“要不,你就坐在我身邊吧,怎么樣?”
周禮行笑著,向路清薇發(fā)出了邀請。
“你,應該也不想一個人吧?”
那種孤獨,那道艷羨的眼神。
周禮行覺得自己不會忘。
“為什么幫我?”粉發(fā)路清薇依舊冷著臉,面無表情。
“我娘說過,助人為樂是一種美德?!敝芏Y行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
【那家伙,身邊那個女的是誰?】
【周禮行在這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熟悉的女生?】
在二年級區(qū)域落座的蘇湄目光時不時掃向了周禮行所在的方位,被周禮行握著手的路清薇自然清晰映入眼簾。
特立獨行的粉色短發(fā)引起了她的好奇。
“喂,走了。”
正琢磨著,龐士真的聲音就已經讓蘇湄回過了神。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p> 把玩著手中發(fā)言本的蘇湄站起身,跟在龐士真身后走向了禮堂后臺。
禮堂看臺頂上的燈光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昏暗,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強光匯聚的舞臺。
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微笑著出現在了舞臺正中央。
“宮主?!”
“他怎么這么早就出場了?!”
“不是先要主持人串場的嗎?”
舊夢四張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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